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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傷疤,腰上如有線刻,低低地圍著一圈布巾,卻似什麼也沒遮住。
燈火裡氤氳著迷濛的光,他手一停,轉過頭。
棲遲匆忙轉身,快走兩步,站到桌邊,才發現心已跳快了。
後面響了兩聲,又沒了動靜。
她這才轉過身去。
一轉頭,正對上男人的胸口。
伏廷已經到了她身後。
他將油燈放在桌上,聲沉沉地問:“躲什麼?”
棲遲一怔,心想也是,躲什麼,她是他夫人,又不是沒見過。
可方才也不知是怎麼了,竟然像是受了莫大的觸動一般,下意識的竟就避開了。
“沒什麼,不想妨礙你。”她低低說著,眼神掃過他胸口。
他胸膛上青紫了一塊,可能是之前動手時落下的,她才知道他方才也許是在處理這點小傷。
往下,是他勁瘦的腰腹,橫著溝壑般的線條。
她轉開眼,想走開,眼前胸膛忽而貼近了一分。
伏廷低頭看著她:“睡夠了?”
棲遲抬眼看他,似晃了個神:“嗯?”
他兩眼沉黑,沒有隻言片語,一彎腰,將她抱了起來。
……
棲遲躺在床上,細細理過的鬢髮又亂了。
她忍著不吭聲,所有思緒都被在她身上馳騁的男人引領了。
伏廷一手摸到她後腰,看著她神情,沒見到痛色。
她察覺到,還以為他是又想用手去按,一手推他一下。
他發出一聲笑,說:“還很有力氣。”
棲遲頓時咬了唇,是他又狠起來了。
伏廷用手捏開她的唇,不讓她咬。
她一聲輕吟沒忍住,羞赧難言,緊合住牙關才忍耐住,眼盯著他的下巴,忽然想起,他一直沒親她。
他似乎很久都沒親她了。
她勉強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子。
伏廷看著她直勾勾的眼,她不用直說,眼睛便會說話。
他雙唇死死抿著,恨不得將她這眼神撞散,手在她頸上一撫,托起她下巴,頭低下去。
棲遲頸上一熱,他嘴碰在她被鐵鉤抵過的地方,似吻似啃,有點微微的疼,又有些麻,她不禁昂起了脖子。
卻又細細地蹙了眉,心說還是沒親她。
※
伏廷如常睜眼。
天還沒亮,他坐起身,朝身旁看一眼。
棲遲還在睡,安安靜靜地窩在裡側,嬌軟如綿。
他心裡自嘲,覺得高估了自己的剋制力。
分明沒想這麼快就再碰她,昨晚竟然沒忍住。
起身穿戴整齊時,外面羅小義已在喚眾人起身了。
他端了桌上的涼水灌了一口,扣上佩刀出去。
“三哥,可要馬上回城?”羅小義邊走來邊問。
“嗯。”
眾人立即著手準備。
他正要回頭進房,門開啟,棲遲已經收拾妥當,走了出來。
她站在他身前,看了他一會兒,口中低低說了句:“莽夫。”
聽到這兩個字,他眼看過來,竟笑了一聲:“不錯,你嫁的便是個莽夫。”
棲遲臉上升起紅暈,是又想起了半夜的事。
雖仍是莽夫,比起上次,卻似已是手下留情了。
作者有話要說:棲遲:掉馬是不可能的,我捂得賊緊!
第三十六章
朝日初升時; 一列輕騎; 環護著馬車,入了瀚海府。
羅小義打頭; 剛至城中,早有安排好的兵等候著,見到隊伍; 便上前貼著他馬稟報了一番城中情形。
羅小義扯馬回頭到伏廷身邊:“三哥,有些狀況。”
伏廷聽完; 提韁一振:“去看看。”
棲遲聽到這句,揭了窗格簾,就見他們轉了方向。
看了片刻; 發現似乎是往她鋪子所在的方向。
約莫過了三刻,車馬到了地方停下。
棲遲揭簾一看,真的就是她當時出事的那間鋪子。
門庭處還好; 一邊耳房已被燒沒了; 露了黑糊糊的牆和半塌的磚瓦在那裡,火早滅了; 只餘了一陣殘煙還未散盡。
一個近衛進去一趟,櫃上的聞訊出來; 向眾人見禮。
伏廷下了馬; 問:“怎麼回事?”
櫃上的垂著頭道:“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