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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睫輕輕的扇動,謝君淮心事重重頓時就輕鬆了不少,他微微揚眉道
“就算是皇上要殺一個人的頭,也要有罪證,霍家沒有證據,奈何不了我!”
他的話音剛落,外頭便傳來一陣腳步聲,不多時,人就進來了。
能被允許出入這個院子的男人,只有長安一個。
長安手裡拿著長劍,上前抱拳說道“主子,霍家那邊有訊息傳過來了!”
說罷,又看了看楚瓔,外面的事情本來不想要她多管,可謝君淮怕她胡思亂想,夜裡睡不著,便對長安說道“在這裡說吧,讓少夫人也聽聽!”
長安便將霍荊醒來的訊息告訴二人,不過霍荊醒來歸醒來,可是楚瓔弄傷她的脖子了,現在還不能說話。
果然,楚瓔得知霍荊醒來了,自己沒有殺人,便安心了許多,稟告完畢,長安退出去了。
次日一早,謝君淮照常去了衙門,李蘊冰親自登門拜訪刑部侍郎周海川。
李蘊冰同謝君淮,白恪三人,同科及第,關係好的像親兄弟,朝中百官都知道,周海川明知他所為何來,將他拒之門外,並不願意見他的面,他是舊黨之人,就算明知道此事有蹊蹺,也不能幫著謝君淮,李蘊冰只將一封匿名的書信送進去之後,周海川便趕忙親自出門迎接。
周海川將他給請進去,李蘊冰也拐彎抹角,直接說道
“周侍郎,適才那封書信你也看了,這可是霍家欺君的罪證,我現在給你送過來,你作為朝廷命官,此事該怎麼做,不用我來提醒你吧!”
周海川此時渾身都在冒冷汗,眼睛瞥了一眼屏風後面,心中反覆斟酌了一番,方才說道
“李大人,僅憑一封書信,讓我如何相信你?何況霍太尉乃當朝一品大員,為宋國立下汗馬功勞,怎麼可能扣留福州知府送給皇上的貢品呢?”
李蘊冰神色淡定的說道
“這是信箋的拓本,我那裡可是有舉報之人親筆書信,你若是不信,我只好呈到皇上那兒去,讓皇上來主持公道!”
周海川混跡官場這麼多年,豈能不明白李蘊冰的意思,他多半是受謝君淮的指使才上門來的,周海川知道其中的利弊,若當真捅到皇帝面前,對霍家極為不利,他們都是依附霍家之人,霍家受損,等於削弱舊黨的勢力,雖然霍小將軍如今在戰場上殺敵乃為國效忠,可霍家這般明目張膽的佔據天子之物,這口氣普通人都吞不下,何況當今天子。
他權衡之下,只得妥協道“李大人,你此番前來,本官知道你的意思,本官會給太傅一個滿意的答覆!”
李蘊冰見他還算上道,很是滿意,並不久留,事情辦妥了就告辭了。
臨走時,他看著周海川,勾唇笑道
“轉告霍太尉,若是此時就此罷手,那封親筆書信,自當送到霍太尉的手中”
李蘊冰走後,一人從屏風裡面轉出來。
霍太尉一張臉已經被氣成了豬肝色,雙目圓瞪,眼中冒著火,彷彿隨時都能將人燒了一般,
周海川抹了抹額頭上的汗,躬身行了一禮道
“太尉大人,您也聽到了,這事情恐怕不好辦啊…”
霍霆尊氣急敗壞的走過了,鬍子都翹起來了,他咬牙切齒道
“這個謝君淮,果然狡猾的很!”
周海川看著太尉的臉黑沉如同鍋底,一時膽戰心驚的,本來這事情剛才他還與霍霆尊在商議,要坐實了謝君淮殺人的罪名,不僅要打倒謝家,而且要將整個新派連根拔起,重新恢復舊有的制度,維護舊派在朝中的權利。
可沒想到謝君淮一招釜底抽薪,便將他們殺個措手不及,現在別說坐實他的罪名,這事情恐怕連查都查不下去了。
他道“太尉,那現在咱們該怎麼辦?”
霍霆尊雖然為兒子報仇心切,可也並非那等會因小失大之人,權衡之下,這個虧只能吞下去,可這口氣仍然未消,狠狠的跺腳道
“讓那姓李的臭小子將書信送過來,這件事情不查了”
不查了,不代表他放過謝君淮,不然他兒子的苦可不就白受了,無論如何,這筆賬要找他討回來的!
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刑部沒查出什麼結果,上報給皇帝,說是霍小郎君喝多了自己撞傷了,和謝君淮並無關係,霍霆尊也當著群臣的面,說自己是誤會太傅,好在皇上是個明君,如今宋國還要靠霍家來殺敵,霍太尉還是要籠絡的,只當他是愛子心切,汙衊謝君淮也是無心的,便沒有降罪他。
事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