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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的笑笑,沈初蜜眼簾垂下,長長的睫毛翕動,抿著小嘴嬌聲道:“剛才你臉上落了一片花瓣,我幫你拿下來了,你看。”
為了證明事情真的是這樣,她展開白白嫩嫩的小手,把自己偷偷撿起的一片粉白的蘋果花瓣展示給他看。
蕭摯的嘴角一直翹著,滿臉的笑意想藏都藏不住,拉過她小手,撿起花瓣細細瞧,又抬頭看向她紅撲撲的小臉:“蜜兒,這清源宮四殿之中,我最喜歡的就是南蘋店,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小姑娘心思單純,並沒有發現他在挖坑。
“因為櫻花海棠只能看不能吃,而荔枝呢,雖然能吃卻不好看,只有蘋果又好看又好吃,就像你的臉蛋一樣!”
“你的意思是……要吃我嗎?”姑娘嬌俏的撅起了小嘴兒。
“吃你又如何,給不給我吃?”他笑著看她,目光溫柔繾綣。
“我才不給你吃呢,我又不是蘋果。”她猛地抽回手去,咯咯笑著跑開,卻又回頭挑釁地朝他挑挑眉,似乎是等他來追。
“你敢不給,看我怎麼收拾你。”蕭摯笑著起身去追,大長腿邁開,自然很快就追到了她身後,剛要伸手把她捉住,就聽身後傳來的一聲咳嗽。
“你們說清源宮清靜,要來這裡讀書溫習,就是這般溫習功課的?”
沈太傅面色嚴肅的站在石桌旁,被抓包的兩個人面面相覷,小蜜兒吐了吐舌頭,硬著頭皮跑上前去,拉住老爹的袖子,撒嬌求饒:“爹呀,我們剛才真的認真讀書了,只不過是學累了,起來活動活動筋骨。”
“是嗎?那你背一遍《禮運大同篇》,我聽聽。”沈太傅繃著臉,毫不留情。
這一下小蜜兒可就蔫了:“我……我還沒背過,明天再背,行不行?”
“不行,你既抄了三遍,怎麼可能背不過。恐怕,這抄書也是有人代筆吧。如此頑劣,就該捱上三戒尺。”沈太傅板著臉,握緊了手中的鐵戒尺,剛剛揚起,三殿下就衝了過來:“太傅,我來背,我替蜜兒挨罰,好不好?你要打就打我吧,是我拉著她玩耍,耽誤學習的,蜜兒這麼小,不禁打。”
沈太傅重重地嘆了口氣:“殿下,規矩不可廢,太子殿下背不過書都要捱打,何況是我的女兒,今日一定要讓她長些教訓。”
高高揚起的戒尺毫不留情地落了下來,沈初蜜閉上眼睛,緊緊地抿著唇,等待著手心上那火辣辣的一擊。可是,令人奇怪的是,戒尺並沒有落在手上。啪的一聲,竟是蕭摯把自己的手墊在了她的手上。
“殿下,這……”
清瘦的皇子冷了臉抬起頭,灼灼的目光直視著耿直的沈太傅,一字一頓地說道:“誰都不能打我的蜜兒,我說不能就是不能,就算你是他父親也不行。”
這一刻,沈太傅愣住了。溫潤如玉的少年皇子,一直清心寡慾、與世無爭,文武百官都認為,他將來會是一個醉心書畫的閒散王爺。但是此刻,他眸光中迸發出的堅定和凜然,讓沈太傅心中一驚,那灼灼的火焰,足以燃盡所有的阻礙。
若不是為了保護他在意的人,沈太傅竟一直沒能看出這位文弱皇子霸氣的一面。
還好,他與世無爭,並不想要那皇位,否則的話,只怕……
臘月,寒風瑟瑟。
沈初蜜穿著虎皮小襖,雙手抱著小暖爐,站在東宮的書房窗前。外面開始飄雪花兒了,這麼冷的天,她本不想再來讀書了。可是母親說,過了年她就十三歲,是大姑娘了,不能再來給皇子們當伴讀。
於是,這幾天就成了她在東宮中最後的時光,即便天再冷,小姑娘也不捨得走。
已經放了學,不過大哥臨摹的一幅畫還沒畫完,小蜜兒安靜的等著他完工後一起回家,便站在窗前靜靜的欣賞著東宮雪景。
忽然,三皇子蕭摯一陣風似的跑了進來,裹挾著寒風冷氣,直衝到小蜜兒面前。小姑娘被冷氣衝的一抖,下意識的退後一步,躲開了他。
誰知,這小小的一個動作卻激怒了一向溫和的三皇子,嘭的一下抓住她手腕,不由分說就把她拉到了外面。沈初蜜淺淺地驚呼一聲,把差點兒掉在地上的手爐隨手放在了旁邊的書案上,就被他拽著來到了書房的側面。
四周寂靜無人,只有輕盈的雪花在無聲飄落,少年大口的喘著粗氣,滿臉脹紅,用雙手拄著窗戶,把她困在了懷中。因為心急忐忑,緊緊扣著窗欞的手指,啪的一下扣斷了一塊雕花。
“我聽說太傅要把你許配給大哥,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