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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聽聞當今太子妃是普天下頭一號的美人,百年難遇,不知在校尉看來,我們側妃與太子妃相比,如何?”
常青臉色嚴肅,“這如何比?”
張管事以為自己言語太過輕佻,忙要解釋,只聽他又說:“我只遠遠見過一次太子妃,論氣度,自然是太子妃無人能敵。”
那論美貌呢?
張管事表示自己懂了。
水榭那邊,熙王與側妃還是相依的姿勢,張管事不敢上前,他也有點忍不住了,“真是沒想到……要是早知道側妃能讓王爺上心,早早迎進門多好,也不用往南院裡塞那麼多人了。”當年他搜尋這些人費了多少工夫,銀子也花了不少。
常青看他一眼,“知道南院那邊的人為什麼不行嗎?”
張管事試探說:“不夠美?”
“錯。相貌再美,在王爺眼裡看一個月也就差不多夠了。你們夫人特別,正是因為……”他用手指了指頭,“自太后宮車晏駕後,阿澤性情徒然大變,一年比一年多疑、陰晴不定,現在連我與他談話都忍不住要猜測他話裡的意思,一句話想三遍才敢說,更何況是女人。所以,還不如不猜他在想什麼。”
張管事一開始有些懵,隨著常青慢慢說下去,他也明白了,“側妃說錯了什麼,王爺不會猜疑,而王爺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不必忌諱。”
常青抬頭看著天空中綻開的點點亮光,“所以,她對阿澤來說,也是個能夠喘息的空間吧。”
作者有話要說: 差一點忘記了更新了
☆、煙花(二)
南院的侍妾紛紛從屋子裡出來,站在屋簷下看著紅牆外升起的煙火,周君澤很久沒有來過,晚上無所事事的她們都是入睡的打扮,妝容卸下,髮髻散落,穿著裡衣互相擠在一起嘰嘰喳喳。
一個問:“怎麼會突然放起煙花來?府裡有什麼喜事嗎?”
“沒聽說啊。”另一個答,“不如我們取點酒來,邊喝邊賞,如何?”
“太麻煩了,我不要。”
“站著喝就行,快去拿你的酒,我知道你藏了好酒。”
青芸屋裡的燈已經滅了,她的侍女衣衫單薄,站在窗前說:“我第一次見到煙花,好漂亮。”
青芸隨手拿了一件外袍披上,從背後抱住她的侍女,下巴抵著她肩膀,“看見煙花倒讓我想起個人來。我當上花魁那年,乘著花船從京城到落馬城的水路上,每晚停靠岸邊都會有人放起煙花迎接我,整整七日,才能上了我的船。”
侍女側臉問:“那個人現在呢?”
青芸素著臉,笑起來眼尾有著遮蓋不住的細紋,褪去濃妝與紅塵後的她顯出歷盡風霜的疲憊,“他是為數不多真心待我的,一直想讓我跟他回家,而我那時風頭正盛,揮金如土,如何能看得上一個落馬城的富商?斷斷續續糾纏了幾年,突然沒了他的訊息,打聽之下才知道,他被繼子害死,家產旁落,子女也四下流落了。”
侍女心裡沉甸甸的,她轉了話題,“你做花魁那年,我剛好被父母賣了。”
青芸跟她輕輕蹭了蹭臉,“於你來說是不幸,於我,卻是幸事,幸好你父母賣了你,幸好我能遇見你。”
小侍女一顆心都要融化在她的話語裡,不自覺紅了眼睛,轉身摟住她,“我會一直陪著你,就算你要趕我走,我也不會走的。”
“傻孩子。”青芸的手慢慢撫摸她的頭髮。
小侍女咬著嘴唇笑,說道:“那人讓我明天去找他,要帶我出府,讓我親眼看著他把東西換成錢。”
“他真的答應了?”
“嗯,那小廝一心想讓我嫁給他,我去找他,應該沒問題。”侍女說,“更何況還有你的那支頭釵,那是你最值錢的一個了……最近斷斷續續散出去不少東西,我怕到時候出了府,你連個體面的首飾都沒有。”
“金銀首飾對我來說很重要,卻不像過去那樣必不可少了,不用擔心我。”青芸看著窗外,金色煙花照亮大地,照亮關了她四年的南院,不過須臾間又重回黑暗。
“我會帶著你一起出去,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御書房裡寂靜無聲,硃筆筆尖上落下一點紅,慢慢在紙上渲染開來。
太監鄭庸站在門口,恨不得把自己呼吸也停了,皇帝失眠多日,今天太醫不知給換了什麼藥,居然讓皇帝批奏摺的時候打盹,他一點也不想在這個時候發出聲音來。
可事不如人願,他沒出聲,卻從外面傳來一聲驚雷。
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