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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晃,“然後呢?”
“我受託保管近十年,未曾想過要拿出來,更不要提在殿下面前說出這個話,只是……到了不得不說明白的時候了……”
周君澤失笑,說了一句模稜兩可的話:“孫閣老真是老糊塗了。”也不知道在說孫除說話不清楚,還是在說他拿出那件東西太冒然。
孫除手裡最大的底牌已經晾出去了,他只剩盡力勸說周君澤,“陛下這幾年一直在打探,很早之前就開始懷疑我,我不得不設套,逼殿下離京,證明我未與殿下有過私交。”
“孫閣老現在找我又是為何?”
孫除一時有些猶豫,周君澤半點端倪未露,他一點底都沒有,許久之後咬牙道:“我來找殿下只為表明態度,殿下何時需要,我一定會將東西奉上,竭盡全力侍奉殿下。”
他這話已經說得很露骨了,可是周君澤仍沒有觸動,連前因後果都不問,好像聽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事情。
“行了,孫閣老回去吧,比起這些有的沒的,我更希望哪天你想通了上奏摺建議陛下封我一個大司馬。”他站起來,理了理衣袖,目光滑過薛清,“我該回府了,家中有人不見我就要鬧,離不得。”
薛清忍不住追了幾步,“請問殿下……阿蘿……薛側妃近日如何?身體還好嗎?”
周君澤走到門邊回頭看他,眉梢眼角盡是冷然,“這個時候問這種話,薛大人不覺得太晚了嗎?要是不好你又能怎麼樣呢?”
他一出門,侍衛跟上他,他邊走邊說:“你去問一下,當年在建章前殿服侍的太監如今剩下幾個,把人帶來。”他眉間浮上陰沉,“隱蔽點。”
周君澤走後,孫除揉著自己額頭,“你明知他會對你冷嘲熱諷,又何必多問那一句,”
薛清滿臉疲憊,“學生憂心幼女,一時難以自控。”
孫除長嘆:“哎,是我虧欠了你,你心中不捨我明白,阿蘿也是我看著長起來的,誰知偏偏會是她。”
“跟老師無關,當日事出緊急,我也是沒有辦法。”薛清不想再往心裡捅刀子,轉開了話題,“未曾與熙王有過接觸,沒想到他是如此心思深沉的一個人,這種大事也是聽過就走,一點疑問都沒有。”
“他不會信我,要自己查過才做決定。”孫除說,“萬事只等他的決定,如果願意還好說,如果不願意……”
孫除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表情變得厭惡難忍,“要用盡辦法讓他願意,不然,讓那麼一個人登基,誰都受不了。”
薛清在馬車上坐了很久才下來,一路上丫環小廝紛紛行禮:
“給老爺請安……”
“老爺……”
“夫人在等您。”
他眼睛一閉,呼了一口氣,“知道了。”
薛夫人的屋子縈繞著終日不散的藥味,她披著外衣坐在床頭,手裡摩挲著白玉雕刻而成的小狗玉墜,造型別致,瑩潤光亮,這是薛嘉蘿出生那年為她求來的。
薛夫人見薛清進了屋子,她將玉墜掛回脖子上,急急問:“見到孫閣老了嗎?他怎麼說?有辦法嗎?”
薛清坐在床沿,“見到了,他只說熙王不會被遣去封地。”
“誰管他怎麼樣?我只想問我的阿蘿!”她隨即又放軟了口氣,“我知道接阿蘿回家已是不可能,但總能讓我見一見吧……”
薛清心中苦澀,艱難說:“我聽語氣,阿蘿甚是受寵……恐怕不會隨隨便便放她出來……”
薛夫人枯瘦的手指緊緊抓著薛清手腕,手背上道道青筋,“受寵……阿蘿那樣怎麼受寵……還不是折磨她……”
薛清攬她入懷,輕撫她後背,溫言安慰道:“你將阿蘿教的那樣乖巧,可曾見過有誰見了阿蘿不喜歡她的嗎?說不定,熙王是真的寵她。我會讓你見到女兒的,信我。”
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箱工作第二天……
☆、哈巴狗
孫除一黨在朝堂之上依舊步步緊逼,周君澤沒有再與他接觸,甚至告病藏了起來,不過十日,皇帝最終明確下旨,稱他受先皇所託照顧幼弟,不會違背父皇期望,將弟弟遣至封地上云云。
而其他人看來,這是皇帝陛下又一次縱容了熙王,容忍他種種惡行。
周君澤是在府裡書房聽侍衛從宮裡得到的訊息,還原了當時朝堂上每個人說的每一個字,待侍衛退下,他輕輕重複了那幾句話。
“先皇囑咐,照顧幼弟,不忍其孤身離京……”他慢慢笑了起來,“好人讓你一個人做了,你還要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