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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了。
茫然失神的周君澤形容狼狽站在門口,與身上積滿了雪的曉秋對視了一陣。
還沒等他說什麼,曉秋一手撐地勉強站起來踉踉蹌蹌走進了屋子。
她在離床幾步遠的地方停下,床上的薛嘉蘿蓋著棉被,瘦弱的身體在被子下看不出一點起伏。
曉秋慢慢走近,薛嘉蘿的下巴藏在被子裡,面容一如既往的瑰麗嬌豔看不出異常。
曉秋手指顫抖,輕輕放在薛嘉蘿的口鼻處。
突然,她大聲喊起來,聲音都變了調:“快!大夫!叫大夫來!夫人活著!”
金太醫從睡夢中被叫醒接到了熙王府,他一睜眼就有種不祥的預感,直到進了屋子,看清楚了燈下正昏迷的熙王側妃,他心口一緊。
傷處主要集中在脖子上,塗些名貴藥慢慢養著就行。左手食指與中指的指甲因為太用力抓著什麼從中間劈斷了,需要上藥仔細包紮。右手手腕一圈黑青色指印,腫的不像樣子,小心摸了骨頭後發現是脫臼了。
金太醫忙到天明,總算是將他能看的地方都醫治了,被子下面的,他不敢看也不能看,他猶豫再三,對一直守在側妃身邊侍女模樣的人悄悄說了幾句。
周君澤頭髮溼漉漉的貼在後背上,嘴唇沒有血色,長久地盯著屋簷下的冰稜出神,曉秋在一旁連著叫了三聲才回過神來。
他目光沒有焦點,彷彿在夢遊一般問:“何事?”
曉秋心懷懼意不敢看他,低頭道:“金太醫說,夫人的傷……病,最好請宮中會醫術的嬤嬤來更穩妥。”
周君澤聽完好一陣沒有說話,忽然間他走下臺階,走了兩步又驚醒般停住,說道:“進宮把慶祥宮的……”他說到一半沒了聲音,似乎回憶了很久:“於嬤嬤接來。”
他說完又出神了,立在冰天雪地中不肯動,曉秋身冷心也冷,打著顫站了一會,見他沒有反應,悄悄離開了。
於嬤嬤是原先周君澤母后身邊的宮女,在他記憶裡,母后有了什麼病先讓太醫診治開藥,藥方由於嬤嬤把關,所以他猜測於嬤嬤應當是懂醫術的。
於嬤嬤年過半百,身材高瘦,臉上的法令紋顯得她嚴肅刻板不苟言笑。
她進來的時候沒有見到周君澤,直接進了內屋。屋內光線昏沉,特別的曖昧腥氣與若有若無的血腥味道讓她心裡明白了三分。
曉秋小心翼翼掀起薛嘉蘿身上被子,頭轉向一邊不敢看,於嬤嬤眉頭一動。
“側妃多長時間沒有醒了?”
“一直沒有醒過。”
於嬤嬤點頭:“我說幾樣東西你去備來,也請金太醫不要走,我說一個藥方,請金大人幫忙看看是不是可行。”
曉秋被她鎮定的氣度折服,低頭應道:“是。”
於嬤嬤從屏風後走出來時,周君澤正坐在外屋,他看著於嬤嬤,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話。
於嬤嬤跪下道:“給王爺請安。”
“起來吧。”
於嬤嬤沒動,繼續跪著說:“看在老奴曾伺候過太后的份上,奴婢倚老賣老說句話,殿下若是厭惡了屋裡那位側妃,儘可以冷落她,攆她出府,甚至賜死她。但是在女人身上使出如此陰損的招數實在不是堂堂男兒所為。”
周君澤臉上肌肉抖動,咬著牙關,萬分艱難地說:“我知道,是我不對。”
於嬤嬤不知道周君澤這是第一次在別人面前認錯,將他認錯的艱難錯認為成了不甘心:“側妃傷得很重,比手腕上的更嚴重,如果再有一次……殿下也不必召奴婢出宮了,直接為側妃準備後事便是。這世上女人那麼多,殿下何不去尋一位讓您能展顏開懷的?何苦跟一個弱女子較勁。”
周君澤手掌遮著半張臉,閉著眼睛沉沉撥出一口氣,低聲道:“是我錯了。”
整整兩天了,薛嘉蘿還在昏睡,似乎準備永遠也不醒了。
早上於嬤嬤回宮了,留了一個小宮女在王府,與曉秋一起按照她的指示為薛嘉蘿換藥擦身,不斷用溼潤的帕子擦拭她的嘴唇,用筷子沾水一點點喂進她嘴裡。
床上被褥都是全新的,屋裡也沒有了那種味道,但是這種氣氛讓曉秋覺得難以呼吸,她自從進來也沒有再出去過了,不知道薛嘉蘿是怎麼忍受下來了。
“太壓抑了。”曉秋說,旁邊的小宮女一臉莫名看著她,不明白她怎麼突然就開始自言自語了,“想讓夫人換個地方,一睜眼發現已經離開了這裡,多好。”
曉秋說做就做,她不再跟張管事商量,而是趁著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