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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秋一下馬車就與他對上了正眼,直到那個男人對著她笑了笑迅速轉身混入人群中,她才反應上來。
“是他……”她還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
周君澤眉尖一動,轉頭問她:“是誰?”
“是剛才那個穿灰衣服,高個子的男人……”曉秋越說越肯定,“一定是他,我記得的……”
周君澤沒有多問,翻身上馬揚起馬鞭:“滾開!”
鎮上客棧小二被他馬鞭抽了一下狼狽滾在地上,等他爬起來再看時,周君澤連人帶馬已經消失了。
隨即,有馬從他頭頂跨過,一陣繁雜急促的馬蹄聲過後,客棧門口只剩下客棧小二與曉秋。
汪禮的馬就在鎮子口,他一吹口哨馬自動跟過來。身後的馬蹄聲就在耳邊了,他上馬後夾著馬肚子,彎腰在馬鞍上取下連弩,憑著聲音的方向扣動了機關。
身後馬蹄聲一陣凌亂,他趁著這個空檔快馬加鞭往能逃脫的方向奔去。
汪禮是用□□的老手,那弩矢方向刁鑽,周君澤沒能躲得過去,右肩頭上中了一箭。
他好像沒有痛覺,左手發力拔出弩矢隨手一扔,單手拉著馬韁,一踢馬鐙再次追上去。
這是一場漫長的追逐,右肩不斷有溫熱的血液湧出,雪白的地面反射著刺眼的光,他快要看不見了。
失血讓他大腦昏沉,周身發冷,前面馬背上的人都有了重影,他看見,他似乎回頭望了一眼,然後整個人突然間就消失了。
周君澤反應不上來,直到他的馬在懸崖邊上驀然停住,將他整個人甩出去。
他單手緊緊攥著馬韁,在懸架峭壁上撞了一下,馬被他的力道差點拉下懸崖。他勉強找了一個可以站住腳的地方,額頭貼著石頭,耳邊沉悶的馬蹄聲逐漸迫近。
他暈沉地想,是不是,又少了一種儘快找到薛嘉蘿的可能。
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才能到頭啊……
作者有話要說: 以後基本上還是隔日更哦,今天調整一下。
☆、早產
薛嘉蘿最近變得特別貪涼怕熱; 一旦感覺到燥熱就眼淚汪汪沒精打采的,薛嘉芫命人把瓜果浸在井水裡冰鎮過後; 切成塊餵給她。她一邊用帕子抹掉薛嘉蘿鼻尖上汗珠一邊說:“聽有經驗的嬤嬤說,阿蘿這麼怕熱; 肚子裡可能是小郎君。”
薛嘉琦皺眉道:“那可就不妙了。”
“只希望阿蘿離開時熙王並不知道她懷有身孕,對阿蘿的執念淡了就好說了,不然我們可經不起他再一次挨家挨戶找人。”薛嘉芫說; “那個姓梁的老婦人,我派人去打探過,說阿蘿剛到她那裡她請了好幾次大夫; 因為阿蘿身上有傷。但我問阿蘿熙王是不是對她動粗; 她又搖頭了……不知道她身上的傷怎麼來的。”
“阿蘿能知道什麼……”薛嘉琦說到一半看見薛嘉芫的眼神,“好好好; 我們阿蘿什麼都知道,她說沒有就沒有。”
房間內安靜了一陣,薛嘉蘿吃完了碗裡的剝好皮的冰鎮荔枝,戀戀不捨地連碗沿都舔了舔; 突然間她神情一凝,手放在自己肚皮上。
“是不是又胎動了?”薛嘉芫也跟著摸了摸; “呀; 真的動了,真棒!”說完就親了親薛嘉蘿。
頭一次胎動時薛嘉蘿被嚇著了,哭了好久,後來一旦肚子有動靜薛嘉芫就會立即誇她親她; 讓她明白肚子會動是個好事情,這才讓她平靜接受了胎動。
薛嘉琦趁著這個工夫悄悄走了出去,直到周圍無人時,他臉上的笑容才敢徹底放下來。
沒人知道阿蘿的肚子對他而言有多刺眼,彷彿一根針,扎得他無法安寧。
他接受不了她肚子裡的孩子,也接受不了這樣的自己。
熙王在十天前已經回京,卻始終沒有露面,朝臣覲見也是回絕。薛嘉琦為了避免暴露,自從汪禮離開後沒有試圖聯絡,不知道他與熙王在雍州是不是碰上了,也不知熙王有沒有察覺到自己中計了。只聽說別人說他在雍州剿匪赫赫有功,連薛清都道他天生的暴戾之氣這次才用對了地方。
聽下人回報薛清早他一步回了府,薛嘉琦腳下變了方向,朝著書房走去。
薛清剛剛換下官袍,一邊理著袖子一邊說:“找我何事?”
“父親可是從宮中歸來?”
“是,與孫晉多說了兩句。”薛清坐下,“陛下開蒙晚,學業不精,還逐漸起了反抗之心,也不知是誰教唆的……直到熙王回來才好一些……”
薛嘉琦正要說起周君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