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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始終低沉溫和,像是在耳邊講故事一樣,薛嘉蘿的眼睛控制不住地閉上,抓著薛嘉芫的手也慢慢沒有了力氣。
薛嘉芫將她的手輕輕放在身側,把她的衣服一層層解開。
衣衫向兩側滑落,一個隆起的小肚子完整地展現在她面前。
薛嘉芫閉了閉眼,剋制、儘量不發出聲響的深呼吸著。
嘴上說是一回事,親眼見到是另一回事。她心裡永遠長不大的孩子如今變成了這般讓人難以接受的模樣,就像她母親說的,怎麼能下得了手。
第二天醒過來的薛嘉蘿發現自己極力隱藏的肚皮晾在外面,她非常驚慌,一頭埋進了被子裡。
薛嘉芫在被子外面輕輕拍著她的背,口中不住安慰:“別怕,來,自己摸一摸肚子。”
她在被子裡找到薛嘉蘿的手,稍稍用力拉著放在她肚子上:“圓圓的是不是很好玩?到時候裡面會一鼓一鼓的動,小手小腳丫隔著肚皮跟你打招呼。再過上五六個月,這裡面就會有個小丫頭或者小郎君,哭哭啼啼地從肚子裡出來……以後我們阿蘿……”說到這裡薛嘉芫頓了頓:“我們阿蘿也是要做母親的人了……”
薛嘉蘿聽不懂她說的大部分話,但對她平和的語調很有反應,似乎記憶深處還保留著薛嘉芫的聲音,讓她想起冬日在溫暖的被窩裡打盹,夏天在午後微風拂過的池子邊捉魚,代表著童年時的舒適安全,讓她逐漸放下心防。
她從被子裡露出一雙圓圓的眼睛,薛嘉芫一看心尖都塌軟了,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阿蘿的寶寶絕對是天下最好看的,誰家的都比不上。”
薛嘉蘿突然被她一親,有些害羞,用被子遮住了臉。
寒風吹過高山嶺,在山谷中捲起漫天積雪,胯|下的馬踩在石頭上一步一滑,馬背上的人小心翼翼催馬下山。
領頭的男人身材魁梧,披風兜帽遮著,身前鼓出一小團,從披風縫隙中伸出一隻女人的手:“到哪兒了啊這是?”
男人說話間撥出一陣白氣:“平州。”
“平州是哪兒啊?是不是離京城更遠了?”女人的聲音都快帶著哭腔了,“不是說走到一定的地方就放了我嗎?該放了吧。”
“閉嘴。”
男人身後的同伴接話:“汪大哥,到這差不多了。”
再往前就是雍州,那邊積雪更厚雪災嚴重,他們輕易進不去,進去了也很容易被發現,最好在這裡放人,然後分頭離開。
姓汪的男人說:“我知道,到前面村子口放了她。”
女人忽然探出來,“真的嗎?”
這是被薛嘉琦的朋友從六平山上帶走曉秋,他們一路迂迴往北,裝作從北地流竄出來的土匪,走走停停,迷惑身後追捕侍衛的視線。平州是他們計劃裡的終點,到了這裡,他們就該放下曉秋,讓隨後趕來的熙王侍衛發現她,從此再無瓜葛。
汪禮把曉秋的頭按回去,再說了一遍:“閉嘴。”
曉秋被他披風圍著,因為終於能解脫而鬆了口氣,話也多了起來:“汪大哥雖然莫名其妙帶我來了這裡,但一路上並沒有如何為難我,可見您是個好人,應當做不出強搶民女那種事情來的。我家小姐貌美不假可惜腦子不好,賣不了幾個錢的,您能不能告訴我,您把小姐送哪兒去了?”
汪禮不吭聲。
“我們小姐家裡真的有錢,您要能告訴我小姐在哪,我日後肯定回報您雙倍……十倍的銀子,好不好?”
“先管好你自己吧。”
曉秋聲音抖了起來:“汪哥哥不是說了要放了我嗎?”
“我從不出爾反爾。”
“那不就行了。”
汪禮冷哼了一聲:“放了你之後呢?在這冰天雪地裡你怕是撐不到第二天,再說丟了小姐被府裡抓回去不死也能脫層皮。”
曉秋心想這都是誰造成的,語氣也不好起來:“這就不勞你操心了。”
氣氛冷了下來,汪禮沒工夫跟她磨牙。路越來越難走,馬停在凍住的冰河旁邊不敢過河,汪禮解了披風扔給曉秋,自己下了馬牽著馬過河。
曉秋緊張得腿肚子轉筋,四肢緊緊抱著馬:“小心點……小心點……別踩那邊,冰上有裂縫……”
汪禮充耳不聞,穩穩地過了河。
他讓三位同伴在原地等候,自己翻身上馬一抖馬韁,朝著不遠處從積雪中升起炊煙的地方賓士。
在離村子有些距離的地方他停了馬:“下去。”
曉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