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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孩兒祈福,哪怕是太子妃記恨刁難我,我也絕不還手。長久以往,太子一定會感念我的誠心,不會再冷落我。”
“此計可行。至於太子妃腹中的孩兒,你也不必過於嫉妒,目前是男是女還未可知。退一萬步說,即便她生了皇儲,你也依舊有機會。”
張氏伸手將徐宛茹扶起,冷然道,“來日方長,廢長立幼之事,古來有之,又有何懼!”
徐宛茹剛死裡逃生,對張氏的話自然是百依百順,忙不迭點頭,又給張氏沏了茶,恭敬地呈奉上去。
她咬著唇,小心試探道:“那紀王知道我假傳東宮口諭,著實是一個威脅。”
“黃老五今日被抄家了,若是他供出你舅舅用官銀放私貸,假公濟私一事,我們張家便要完了!黃老五做事一向謹慎,可你今日前腳算計了紀王和太子妃,他後腳便被人抄了家,用頭髮絲想都知道是誰做的!”
說罷,張氏盯著徐宛茹,一字一句道:“茹兒,你以為你很聰明,殊不知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母親覺得,是紀王陰了咱們?”
“不管是紀王,還是太子妃,既然他們已經開始在張家頭上動土,那我們也只能殊死一搏了。”
張氏沉吟片刻,在心中飛速計較,然後道:“太子妃不好動,但紀王不是什麼大問題。皇上每年秋季都會去率領皇子和重臣去圍獵,聽你舅舅說,今年秋狩就在下月初五,到時候想個法子讓皇上將紀王也一併帶去。”
徐宛茹很快會意,眼中閃過一抹疾光:“母親的意思是……”
張氏的表情很平靜,可說出來的話卻是令人膽顫心寒。她勾起嘴角,似笑非笑道,“獵場猛獸如雲,偶爾有一支流箭失手射死了人,或者是命喪猛獸之口,也是情有可原的。”
雷鳴聲驟降,秋風凜冽,洛陽城的夜空瞬間籠罩在一片連綿的陰雨之中。
雨下了一夜,清晨起床時方停。
徐南風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又滾到紀王的懷中去了。秋雨驟歇的清晨,空氣帶著幾分溼涼之氣,她背靠著紀王的胸膛,感受他蓬勃的心跳和溫暖的體溫,竟貪戀得不想起床。
徐南風猶豫了許久,才以壯士斷腕的決心,輕輕抬起紀王橫在自己腰上的一隻胳膊,悄悄坐起身。
孰料衣裳還沒穿好,又被以往一把拉回懷中抱住。紀王的鼻尖在她頸窩處蹭了蹭,像一隻大狗似的,用睡後暗啞低沉的嗓音道:“今日可以親吻夫人嗎?”
徐南風對他偶然間孩子氣的撒嬌根本招架不住,差點就要答應了。還好她及時咬住了舌頭,含糊道:“不行。”
“唉,今天也不行麼。”紀王低嘆一聲,鬆開她,背過身去,一副意志消沉的模樣。
“……”
徐南風心想:你便是裝可憐,我也不會心軟的。
明知道紀王只是在逗自己玩,但徐南風終究還是小心翼翼地靠了過去,搖了搖他的肩,笑著說:“乖,少玠,不要生氣啊。”
紀王也笑了,似是無奈道:“怎麼可能真的生你的氣。”
徐南風披衣下榻梳洗,呼吸了一口院中潮溼的空氣,在廊下彎腰曲腿,活動筋骨。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今日怎麼不見姚遙?
平常這個時辰,徐南風每次活動筋骨時,都會看見姚遙綁著沙袋一路小跑過去,嬉皮笑臉地同她打招呼,今日忽然看不到他,心裡還真有點不適應。
徐南風抻了抻腰,回到房中問紀王道:“少玠,今日怎麼不見姚遙出來晨練?他是生病了麼?”
紀王穿衣的手一頓,不明所以的來了句:“夫人和小遙兒的關係,很好?”
徐南風彷彿聞到了淡淡的醋味瀰漫,不禁啞然笑道:“沒有的事,今日不見他晨練,有些好奇罷了。”
紀王這才眉開眼笑,將衣裳套好,扣好腰帶,這才起身,扶著桌椅朝她走來。
徐南風真怕他磕著碰著了,走過去扶住他,引他在窗邊的案几旁坐好,隨即推開窗,讓清新的空氣伴隨著鳥語灌入。
“小遙兒要走了。”紀王忽然如此說道。
“要走?去哪兒?”徐南風就著開窗的姿勢一頓,訝然問道。
“承他父親遺訓,回嶺南。”
而此時,驟雨初歇的宮門前。
姚遙一聲靛青色的窄袖武袍,戴著寬大的箬笠依靠在宮牆下。他嘴裡叼著半根枯萎的狗尾草,抬頭望著城門上墜落的水珠,不知在想些什麼。
不多時,宮門開了,九公主撐著一柄紅葉紙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