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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散心,不必吝嗇銀兩,老夫人喜歡什麼便給她買什麼; 回頭來我這兒支銀子便是。”
紅兒和蓮子都是老實勤快的丫頭,待日頭不那麼曝曬了,便拉著葉娘出門四處閒逛,買了一大堆綾羅綢緞和脂粉首飾; 教她品茶聽琴,帶她觀畫吟詩,每日給她畫上流行得體的妝容,將她打扮的體面優雅,走在街上能得到不少夫人、姑娘的讚譽。
葉孃的攀比之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心思也得到了轉移,連走路都是昂首挺胸,不似曾經那般畏縮。漸漸的,她也不再那麼唸叨著徐府。
徐南風將母親的變化看在眼裡,高興在心中。
入夜,萬家燈火通明,用過晚膳後,徐南風與紀王一同中庭散步。
月影扶疏,漫天星子燦然,洛陽城已經許久不曾見過這般澄澈的夜空了。
“少玠。”徐南風情不自禁停下了腳步,喚道,“今晚的夜空很美,月薄如紗,星斗如炬。”
紀王也停下了腳步,卻沒有望天,而是將臉轉向徐南風,視線彷彿透過緞帶溫柔地凝視她,輕聲道:“是麼。”
夜風襲來,捲起紀王腦後垂下的白緞帶,在燈火下盪開一條優美的弧度。
徐南風下意識抓住了那條在風中輕舞的緞帶,輕輕攥在手中,問道:“若是將來,少玠的眼睛好了,最想要看看什麼?”
紀王想了想,線條完美的側顏被燈火染上一層金邊,格外溫柔。他說:“想看看山川,看看星空,看看春花秋月,殘陽冬雪……”
頓了頓,他轉過臉來,微微一笑,“最想看的,是你。”
徐南風登時心跳如鼓,臉上燒起連涼風也驅散不了的熱度。
她低笑一聲,抬腳踢走地上的石子,“我有何好看的?”
紀王認真道:“好看的。”
徐南風有些不好意思:“好不好看都是一副皮囊,沒什麼大不了的。”
聞言,紀王嘆了一口氣,自嘲道:“我渾身上下唯一能拿的出手的,便是這副皮囊了,可南風竟然不在乎。”
徐南風幾乎下意識就要反駁:誰說不在乎了!每次她看到紀王的容顏,都有一種美色當前,天下煩心事都會煙消雲散的錯覺!
然而話到嘴邊溜了一圈,她也沒敢吐出嘴。
第二日,靈犀寺的老方丈託人來了信,讓紀王擇日去靈犀寺看診拿藥。
徐南風這才知道,靈犀寺的老方丈精通岐黃之術,紀王中毒後,御醫們對他的眼睛束手無策,還是這老方丈開藥醫治的。半年過去,紀王的眼睛總算有了微弱的起色,每隔些時日要上山入寺,請老方丈對症診治。
這日是難得的陰涼天氣,紀王主動邀請徐南風和葉娘一同前往靈犀寺,權當是一家人散散步。
靈犀寺隱居山林之中,從山下徒步往上,還需走上一個時辰。
鐘聲雄渾,驚起林間飛鳥無數。姚家叔侄在前頭開路,徐南風則扶著紀王走過長滿青苔的曲折山道,走進幽綠的古木林中,期間閒談幾句,倒也不覺得累。
入了寺門,有小沙彌認得紀王,便領他去禪房拜見老方丈,葉娘則拉著徐南風去拜佛求籤。
葉娘虔誠地搖著籤筒,對徐南風道:“南兒,你也求個籤罷,看看娘什麼時候能抱上金外孫。”
徐南風覺得好笑,又有些迷茫,不知自己將來是去是留,與紀王是分是合,金外孫怕是沒影兒的事。
有小僧體貼地遞上籤筒,道:“施主不必憂慮,心誠則靈,佛會為您指點迷津。”
徐南風不好拒絕,便接過籤筒,很快搖出一隻籤來。
她撿起一看,竟然是上上籤。
【三生有幸天賜緣,相逢相合好團圓。若經世事多磨難,登峰造極諸事安。】
解籤的僧人雙掌合十,道:“阿彌陀佛,恭喜施主,得此籤者主婚姻和睦,乃是百年難遇的天賜良緣。雖過程略有波折,但只需施主堅定向前,不改初心,必能登峰造極,登上這世間至尊之位。”
徐南風笑著還禮,心道,這和尚也真是嘴甜,連至尊之位都說出來了,也不怕折壽。
葉娘聽了卻很高興,也搖出一支籤來,她不識字,就讓徐南風念給她聽。
徐南風道:“蛟龍困淺灘,前生多磨難。不可念前塵,裂帛紅綃斷……是支中平籤。”
葉娘有些失望,拿著籤文虔心問解籤僧人:“萬望大師指點迷津。”
僧人道了聲‘阿彌陀佛’,說道:“施主本有富貴命,無奈前半生受人所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