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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樹枝將菜葉撥到一邊,放入鹽鹹子和那一小塊羊油搗爛,然後拌好菜葉。
“可以吃了,二子你嚐嚐。”王況將碗遞給二子。
“真好吃。狗子哥,這可比那些直接把葉子丟進去煮連湯一起吃好吃多了,不苦,有點脆脆的。”先是嚐了一小口後,二子迫不及待的挑了一大口進嘴巴,然後把碗遞還給王況,含糊不清的說到。
“嗯,那是,你狗子哥做的,肯定好吃。”見到二子吃的開心,王況也有些開心。
“狗子哥,以後我們都不會捱餓了,這種叫車前草的到處都是。”吃完後,二子一雙眼睛滿是小星星,憧憬著不再捱餓的日子。
“不光車前草哦,好多野草都能吃,不過千萬不能生吃,會吃壞肚子的,以後狗子哥慢慢教你。”
是夜,兄弟二人幾個月來第一次沒有在捱餓中度過,雖然車前草並不抗餓。
第三章 灰暗的未來
由於身體還很虛弱,如此的身體實在不足以支撐王況出去走動,甚至連在道觀外的空地上轉一圈都會讓他臉色蒼白,冷汗淋漓。所以在接下來的幾天裡,都是二子先出去討吃的,然後跑到城外的野地裡去挖野菜,王況又教會了二子去挖蒲公英,現在他們的野菜食譜上有兩種野菜了。其它可吃的野菜由於道觀前的草地上沒有,王況也不敢讓二子隨便去挖。
其實這兩種野菜在很早的年代就已經很普遍的吃了,因為和吃沾上邊,王況以前還特地上網查過,在西周時候這兩種菜就有記載了,只不過車前草不叫車前草,蒲公英也不叫蒲公英。具體叫什麼王況忘了,反正麼,是比較拗口的名字。作為一個還只有五歲的孩子,在家裡還能有得吃的情況下,大人們也沒那麼多空去教他識別野菜。現在二子跟著王況混,那就是王況說那是什麼就是什麼了。
期間,那個胡人遏躍跟聽說王況昏迷過去幾天,竟然醒了過來,感覺很是驚奇,在他看來,一個小乞丐暈了過去幾天,又沒錢請郎中,就連鈴醫(遊方郎中,用現代話來說就是赤腳醫生)也請不起,更別談用藥了;再加上又是個僅五六歲大的小乞丐照料,竟然能醒過來,不得不說是奇蹟,心裡想著,莫非這是個得長生天眷顧的小貴人?於是,懷著點敬畏又夾雜著指望小貴人日後發達了能拉扯自己一把的心態,每天給二子留一碗帶著幾塊沒客人愛吃的羊油的羊湯及一塊胡餅,讓二子帶給王況吃。
就這麼將養了幾天,王況的身體日漸好轉起來。本來麼,原來的狗子是因為親人突遭變故而少食缺睡,身體才垮下來。而現在這身體是王況掌控,除了突然被穿了過來這現在還不能確定是不是唐朝的年代來外,王況還沒碰到過什麼變故;加上一般說來,喜歡美食的人,通常也非常擅長選擇性的遺忘不愉快的過往,心寬了,自然體也就能很快的“胖”了。
這兩天,王況一直在琢磨一個問題,那就是怎麼在這個現在還是未知的朝代生存下來,而且要活的好。做官是別指望了,四書五經自己只聽過書名,讀都沒讀過一本。文言文自己也只能看懂點皮毛,說來還要感謝讀高三的時候,那個倔強的喜歡文言文的老頭。那時,王況在差班,在全校老師看來,這個班要能考上個一個,那可真是老天開眼了。所以老頭也不拿他們的高考當回事,反正快退休了,就天天在課堂上專門只教文言文。王況不喜,就自己在底下背現代文,有一次,背到《漢堡港的變奏曲》這篇文章的時候,不知怎麼的,就順嘴大聲的唸了出來,而且還鬼使神差的念成了“漢堡包的變奏曲”,結果惹的老頭大怒,立馬將講臺上的半盒粉筆及那塊禿了頭的黑板擦朝王況一股腦兒地丟了過來:“不要以為你快畢業了我就整不了你!下次再這樣,我就讓你畢業成績不及格!!”就這麼著,王況只能按著性子老老實實的聽了幾個月的文言文,也就是這幾個月的“努力”,終於讓王況從個“古文文盲”轉變成了“半古文文盲”。
王況突然有些懷念起老頭來了:“老頭啊,您要是有靈,就把你的文言文知識都用醍壺灌頂大法灌給我吧!”
至於詩詞,王況能背下來的用十個指頭都數得過來,像是“床前明月光啦”、“紅豆生南國”啦這些在現在只要是讀過書的隨便拉個人過來也能張嘴就來的那種。可以說是大多數詩詞認得王況,王況不認得它們。之所以這麼說是:很多古詩詞,王況都要見到紙上的,才認得,哦,這個我背過。真搞不明白,以前那麼多人穿越,怎麼腦子那麼好使,幾年十幾年前背過的詩詞竟然能一字不差的背出來,還知道是誰寫的,哪怕多麼冷門的詩詞也不在話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