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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隔著人群拋給了武裝奴僕,“割開他的喉嚨,這是庇主所應給他的。”
很快,倒黴的瓦列裡捂著鮮血飛濺的喉嚨,瞪著眼睛聽彼處空氣嘶鳴迸出的聲音,雙腳在塵土裡撲騰著,但周圍的人有的認為他言語過分,有的則害怕起尤莉亞來,總之沒人敢說出同情的話語,都眼睜睜看著瓦列裡最後的斷氣慘景。
“再重申一遍,殺死門客瓦列裡的,是我男人的匕首,他擁有處死忘恩負義的家族門客的權力,也擁有得到你們效忠的權力。”尤莉亞此刻再度把卡拉比斯的手牽住抬起,說到。
最後,有六百名重灌步兵,與八百名輕裝散兵,被募集到了卡拉比斯的麾下,他們直接在廣場上對著尤莉亞帶來的努馬王神像宣誓,而後才在奧里斯塔諾平原的屯營地,對馬爾斯神像發誓後入營,得到了十三軍團的烙印。
“你儘快去吧,我回奧菲勒努。”在海邊的砂礫地上,尤莉亞很淡然地向卡拉比斯告別,“對了,別忘記,你現在的名字叫卡拉比斯。埃米利烏斯。高乃留斯。馬可斯f。李必達烏斯!”
第20章拉科尼亞(下)
呼嘯的海風裡,李必達聽到這一串名字,腦袋有些眩暈。
“沒關係,以後人都會稱呼你為李必達。”尤莉亞攏了下罩衫,在匆匆而去的轎輦上說到,“向你另外的女人和孩子問好,還有——奧菲勒努隨時歡迎你,因為你也是那兒的主人,李必達。”
當哈巴魯卡也準備跟著女主人離去時,尤莉亞帶著嘲笑語氣說:“腓尼基人,你的志向只在於那個莊園嘛,跟著你男主人去吧,發揮你的才智供奉於他。”
這時,半個月亮在海濱翻騰的波浪上,拖著並搖曳著長達數里的淡藍色光帶,李必達瞅著自己手指上的努馬王指環,尤莉亞並沒有把它收回去,“我現在算是重新拾起了我的名字了?”
以前的二十年裡,他始終認為名字不過是個代號罷了,但他現在不如是想了,他對名字充滿了敬畏和野望。
李必達,不,新的李必達,重新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第十三軍團的募兵,在薩丁尼亞島柳暗花明,透過尤莉亞的協助和李必達烏斯家族的名聲,獲得了相當的成功,起碼李必達手裡有相當於六個大隊的實際軍力,他們離島的船隊在薩克星修島,和波普的前發艦隊會合,並調整了補給後,便沿著北阿非利加的派提烏塞近海謹慎地航行,冒著冬初溫和的雨水,進入了伊比魯庫姆海峽,當李必達看到在汪洋裡,壯觀聳立的“大力神石柱”(即直布羅陀大巖)時,就像頭橫臥在海水裡的青灰色俯瞰的巨獸。他明白目的地已然到了。盧西塔尼亞的征伐事業既是凱撒的榮耀。也擺在他的手掌之上。
下面只要穿過海峽,抵達自由港加地斯城下錨就行,彼處是歸化羅馬的布拉斯多人,他們是迦太基人的後裔,和伊伯利亞其餘凱爾特蠻族不同,他們已經擁有城市和發達的文化、商貿產業。
伊伯利亞諸民族,在七十年前,還和羅馬軍團爆發了持續八年的血腥戰事。現在被分割為了遠、近西班牙兩個行省,前者的屬地集中在西班牙的南岸、東南角,與神秘蠻勇的盧西塔尼亞人毗鄰,就今日而言,危險性要比後者要巨大得多。
盧西塔尼亞,就地域上來說是現在葡萄牙人的祖先之地,但就當時的人種來說,李必達也不知道這些人來自何處,就連他庇主所著的《伊伯利亞戰史》裡也語焉不詳,時而說這些人可能是從海爾維希亞(瑞士)而來。翻越了比利牛斯山脈,進入這個靠海的區域繁衍生息的。時而又說這些人是土生土長的人群,和近西班牙的凱爾特人有密切的聯絡和通婚。嘛,也習慣了,不能以現在的精準來要求這個時代的人,《伊伯利亞戰史》裡甚至還說,盧西塔尼亞人乘船順風,只要半日便能前往布里吞人的島嶼(即現在的不列顛),看來只能當個謬誤來看待了。
賭棍尤利烏斯。凱撒人生第一次就任行省總督,抽到的是最最下的貧窮籤,相較於聶魯達前往馬其頓,或者其他元老對油水足的東方行省趨之若鶩,他來這個地方,想必事先也根本沒人與之競爭。但盧西塔尼亞當時還是個完全自治的地方,還不在遠西班牙行省的管轄範圍,所以凱撒甫一上岸履新,就以當地蠻族違反《老格拉古法》(即格拉古兄弟的父親,他在前往西班牙時,和當地的蠻族王國簽訂了詳細的法規,劃清了它們之間,以及與羅馬殖民城市間的界限,使得西班牙安寧了二十年之久,該法律也是歷來遠近西班牙總督手頭的利器,他們利用這東西,或平息戰爭,或挑起戰爭)為理由,成功燃起了不大不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