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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最後,當這些蠻族離去後,李必達讓掌秤官清點戰損,己方這一下就被殺死近二百人,兩個百人隊各個都損失過半,而對方埋伏的襲擊者人數也就三百多名騎兵,只殺死對方三十多人。但若不是李必達勇敢地衝進村落的高地,用軍號聯絡各個被隔離的隊伍,怕是這兩個百人隊就要全部覆沒了。
更嚴重打擊士氣的是,還有許多陣亡兵士的首級,被這些蠻子割下,掛在馬鞍下帶走了。在密林依舊清晰可聞的巴蘭提亞女子恐怖的尖叫聲裡,有些虛脫的李必達把銅號仍在哨塔上,隨後慢慢下來,村落裡的掌旗官們,在舉著沾滿血跡的旗標,呼喊著戰友的名字,不知道對方是死是活。也有不少人就坐在泥坑裡,用亞麻布擦拭著武器,氣喘吁吁。
一些兵士把廢棄屋舍裡的木板和窗戶拆卸下來,隨後再把陣亡戰友的屍體擺在其上,這時的雨已經慢慢停止,但下午的天際還是那種灰不溜秋的顏色,和渺茫的山崖、暗色的河川和無邊無際的密林混在一起無法分辨,讓人不得不有沉重的壓抑感,接著有人就接過火種,點燃了火葬堆,很多的同袍簇擁在火光的周圍,既表示追悼,也在為自己取暖。
這個康普蘭尼昂平原,看來就是這幫野蠻的巴蘭提亞人的天下了。
火堆邊,在李必達面前,幾名扈從用繩子牽著那些沒有好好遵循職守的號手與旗手,走到了一處高坡的背後處,免得讓其餘兵士看到這種情景,那三人渾身有些顫抖,慢慢取下了鎧甲和衣物,隨後背對著山坡半跪了下來,小霍騰休斯很利索地挨個用劍把他們給處死,鮮血混著汙泥,顯現出種顏料般的鮮豔,抱著頭盔一直在旁目睹的李必達沉默不語,直到義大利伽的認真少年,把製圖板給了他,上面草擬的是越過此處隘口,進攻巴蘭提亞部落的計劃。
李必達沒仔細看,就把製圖板交換了回去,只是說“越過隘口後,你我帶著一個騎兵隊,實地勘測康普蘭尼昂平原的地形。”
在傍晚時分,李必達的散兵隊攀爬到隘口兩邊的山崖上,仔細地搜尋有無蠻族埋伏,火把和樹丫晃動如鬼影般,把每個人的臉色都映照得恐懼而猙獰,隨後便是前衛部隊輕裝縱隊越過隘口,跟在最後面的是輜重隊與三頭大象。百里香軍團所有的兵馬,在花了幾乎整個下半夜的時間後,才算出現在康普蘭尼昂平原上,當次日凌晨時前方的兵士在疲累裡,晃悠悠地舉起鏟子與鐵鍬,挖掘壕溝時,突然在一處山坡下,又衝出大批巴蘭提亞騎兵,鬼知道他們是如何埋伏起來的,反正一陣亂戰後,剛剛挖了一半的壕溝裡,壘滿了被殺死的百里香軍團兵士的屍體,更多的人在慌忙列陣時被沖垮,並自相踐踏,這一次軍團死者不下三百人。
兩戰下來,李必達部損失了五百人,後來雖然營地立成,但很多兵士開始畏葸地躲在帳篷裡,值勤時充滿了恐懼和不滿。
營地的柵欄前,巴蘭提亞人在夜晚時,也會把帶著火焰的標槍,猛地投進李必達的營地,或者埋伏殺害落單的羅馬尖兵隊或輜重隊,再把血淋淋的腦袋往營地裡拋,整個營地開始瀰漫畏戰的氛圍,最後就連財務官閣下的金錢犒賞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但李必達還是透過各大隊的“兵士十人委員會”,向兵士和軍奴們灌輸著:“忍耐下去,你們在這裡也沒有什麼能逃跑的地方,只會被蠻子殺死在荒野裡。”
但還是有伊伯利亞本土的兵士開始逃跑,一晚上就跑了幾十人。
第26章苦戰圍攻(上)
“西庇阿看到這個城市,它自建立起來,已繁榮了七百多年。。。。。。現在已完全毀滅而終結了。。。。。。”——《羅馬史》描寫迦太基最終陷落的情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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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必達不能再消極無為下去了,他在一個稍微晴朗的清晨,親自與薩博一起,帶著一翼的ala騎兵,高舉著旗標穿戴著鮮豔的披風,走出軍營的正門,開始穿越康普蘭尼昂的平原,觀測敵我的地形與態勢。他如此做,就是讓所有依舊堅守營盤的官兵看在眼裡,最高指揮官依舊神氣,依舊沒有放棄取勝的希望。
不過實際情況是,一支古代軍隊,尤其是五千人到一萬人的軍隊,攜帶了大量笨重的輜重,是無法像單個人那樣進退自如的,他們一旦進入了某個預設陣地,就只能列出陣勢,與敵人一決勝負,不然隨意機動,最終等待這支隊伍的可能就是沒頂之災。這也是古代的兩**隊,希望在某個地點執拗的決戰的原因,李必達身體和腦子雖然是現代人,但毫無例外地,他指揮的卻全是古代的兵士,這種人群滿腦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