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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麼名字?”李必達俯視著那傢伙,說道。
對方像蠻牛般圓睜怒目,準備嚎叫著撲起來時,被周圍一幫扈從給死死壓住,李必達笑起來說:“說出你的名字,你個傻瓜匪類,我可以保留你的性命。”
“無指的康巴諾,不需要羅馬人的同情和憐憫。”那漢子在憤激時,也出賣了答案。
“西班牙和盧西塔尼亞馬上就會恢復和平,而反抗者和綠林馬匪全部都被消滅,所有的部落再過十年便會再度富裕起來,我在想——那時候如果全伊伯利亞半島,只剩下康巴諾你一支馬匪,你該是多麼的快樂!”李必達把手扶在下頷,饒有興趣地預測到。
康巴諾有些驚呆了,但他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的話雖然帶著調侃,但說得很有道理——不要說商業,就連綠林土匪們也對“壟斷”這種狀況心生嚮往的,即使當時可能還沒發明這個字眼。
“再想想吧,既然因為貧窮和不忿淪為盜匪,那就得殺人越貨,心中想什麼其他的那都是累贅,你回頭看看,你的這些淹死燒死的同伴都是群大蠢貨。一個賊,居然還要想著道理義氣,還有比這更可笑的嘛,去烘乾你的衣物,來我的營帳!”李必達說完,就扔下目瞪口呆的康巴諾,領著隊伍繼續前行了。
第29章大馬匪康巴諾(下)
康巴諾在李必達帶著扈從走後,被周圍的百里香軍團兵士給摁住,在大聲恫嚇下被扣上了鐐銬,鎖在了一輛騾車的後面,被拖著晃晃悠悠往前走,李必達因為害怕他會趁亂逃跑,就讓四周看守他的軍奴,每人手持一根刺棍,這樣就算康巴諾能想出什麼怪招來,也只能奪取一根棍子,且根本不是隨即而來的無數亂棍的對手,正可謂英雄也怕群毆不是。
當值炎熱的六月,太陽的“金箭”直挺挺地扎著每名或行走、或乘馬的人的脖子、胸膛和後背上,到處都是煙塵和汗水的味道,康巴諾眯著眼睛,抬頭看著無遮無攔的烈日,汗水在他的每個毛孔裡往外膨脹流淌,軀體上到處是鹽漬的白點,他又累又渴又骯髒,被鐐銬拖著,時不時還被刺棒狠狠抽打一下,不由得後悔當初在船擱淺時為什麼不痛痛快快地自裁,否則何至於淪落到這步田地——他,“無指的康巴諾”在盧西塔尼亞的綠林界也算是一票響噹噹的人物,早年他去阿非利加當盜馬賊時,就精通了茅利塔尼亞人的弓術,是箭無虛發,後來覺得茅利塔尼亞沒什麼彩頭可劫,就與同黨乘坐木舟,準備越過大力神石柱海,去西班牙碰碰運氣,結果因為啟航時同黨忘記祭神(這是康巴諾自己的解釋),海神突然掀起了巨大的風浪,同黨大部分葬身魚腹,他漂流到岸邊,當即就被抓捕起來,那時在羅馬人的內戰已蔓延到西班牙,俘虜他的一個百夫長想都沒想,就說要給這位大馬匪個重新做人的機會,當然之前要把他“惡念的根源”給徹底斬斷,那百夫長說到做到。拔出利劍就讓他的三根手指像短麵條般掉了下來。昏死過去的康巴諾被那個百夫長扔到了長草叢裡,後來一個路過此地的牧羊姑娘可憐他,給他喝了些能恢復元氣的羊奶,並用草藥敷傷口,他才活了過來,醒來後他就向那姑娘求婚,是願意改邪歸正,結果是把那姑娘嚇得落荒而逃。
沒辦法,他這種天生的長相和本領,還是最適合當馬匪。想通了自己了職業定位後,便又在盧西塔尼亞扯旗子,靠著自己的兇狠與狡詐,即便沒了拉弓的手指,但還是很快集結了幫流民和無賴漢。再度幹起了打家劫舍的勾當,直到現在再度被羅馬軍隊抓住。
斷斷續續走了五十個斯塔狄亞的路程。也斷斷續續對前半生做了個回顧後。康巴諾身邊拿著刺棒的軍奴,突然遞給他一小罐拌著蜂蜜的酒,而後問他,是一口氣喝光後就死呢,還是慢慢喝捱到氣絕身亡那一刻。“xx的,我是馬匪。可不是鄉村裡養著母羊過活的老鰥夫!”康巴諾大罵道,然後就探著腦袋,把那一小罐蜂蜜酒全部咕嚕咕嚕喝乾了,真是解渴!
又走了一段路程。當康巴諾又覺得餓和渇時,軍奴們突然又遞給他一罐葡萄酒,外加夾著香腸的麵包,他就這樣被鐐銬扣住手腳便走便伸著脖子,在軍奴的手裡吃完了食物和酒水,當然軍奴們繼續問他相同的問題,他也給予了相同的大罵。
又走了段路程,還沒等軍奴問什麼做什麼,康巴諾就嚷嚷說,我想要吃一隻脆皮的烤鴿子,現在也該到時間了,這話惹得周圍軍奴都哈哈大笑起來。
待到晚上紮營時,康巴諾就窩在某個營帳裡,大口大口地啃著烤鴿子,看守他的兵士和軍奴問他還想不想逃跑或廝殺,如果不想的話,再過一段時間他們會奉官長的命令,送來一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