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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根和枝幹的影響,和羅馬的這些馬匹根本不一樣,這些馬匹只喜歡邁著粗糙的步子,經常會被絆住,需要騎手不斷地拉扯,才能回到正軌上來。
終於,卡拉比斯已經能透過樹枝,看到山崗下。本都騎兵的輜重營地——果然是許多的騾馬、驢子。拉著雙輪的輜重車。一些可能是擔任斥候角色的,披著獸皮的斯基泰人,在四周晃悠著,人丁和車伕將這些輜重車圍成了大圈,成堆地坐在那裡烤火。
“他們明天會繼續前進,但是營官你看。”阿米尼烏斯用手對著某處,點了下,那兒是幾個攜帶著喇叭與旗幟的本都騎兵。顯然是預報危險的,看來塔克席勒安排還是周到的,大隊主力也必然離此不算太遠。
卡拉比斯凝視了會兒,對著旁邊的海倫普蒂娜看了兩眼,對方會意,也點點頭。
他們所有的人馬,就在這座山崗裡,等待到次日的黎明,時不時有一隊本都騎兵跑了進來,短暫補給休息後。便又奔赴戰場去了。卡拉比斯回頭看了看,他的騎兵們正在把自己的馬按住臥倒。有的人掏出大麥,輕聲地讓馬兒進食,完了便又帶上嚼子,步兵則低聲咳嗽兩下,在不斷地用手撥弄下頭盔上的枝葉偽裝,卡拉比斯最終覺得不能再等待下去了,便招了招手,掌旗官慢慢地將隊旗舉高,又悄無聲息地放倒。
以此為訊號,艾爾卡帕揹著弓箭,蹭蹭爬上了一個高大的樹冠之上,金色的小辮子甩來甩去,埃拉則緊緊挨在女王的身邊,拔出了劍來,就在所有人都在等著突擊的號角聲裡時,卡拉比斯突然問了一句:“我孩子呢?”
“寄養在蓬提卡比昂城裡。”在戰前凝神屏氣的女王,冷不丁被卡拉比斯“奇襲”了下,脫口而出,隨後兩人對視了下,女王看到,卡拉比斯笑了起來。
“是個女兒,卡拉比斯,你有個女兒。”埃拉忍不住,在一面低聲喊了起來。
“別說了!”女王指了指山崗邊上,本都方一男一女兩個軍奴,舉著祭祀用的火盆,說說笑笑,朝著他們潛伏的山坡處走來,卡拉比斯有些痴痴地看著,好像看到了三年前的自己與波蒂。
一聲銳利的喇叭,一陣躁動的鳴叫,樹林裡被驚起的鳥群撲扇著翅膀,飛了出來,那兩個軍奴抬著頭,納罕地看著鳥兒飛走,而後那女的回神來,便驚慌地捂住了嘴——她看到,樹林裡忽然走出了一群人,舉著寒波生輝的兵刃,凶神惡煞般的面容,遮著古怪的枝葉,就像地獄裡走出了的惡鬼般。
那一對軍奴還沒喊出聲來,就被前面的尖兵扎死了,他們的屍體橫倒在草叢裡,後面兵士的腳步挨個從上面邁了過去,卡拉比斯走過去時,低頭看了下,祭品撒了一地,那女奴的臉橫在上面,眼睛圓睜著,手還緊緊拉著那個男奴的屍體垂下的胳膊。。。。。。
羅馬的奇襲隊,排成個急速下坡的扇形,無聲無息地就劈開木柵,衝進了本都人的輜重營地,他們見人就刺,後面跟上來的,便舉手焚燒輜重車,營地的騾馬本能地叫喊逃逸起來,那幾個在木柵那邊的本都騎兵,看到了羅馬人來襲的一幕,一個專司軍號的,急忙把軍號舉起到嘴邊,鼓起了腮幫,準備召集所有的人來作戰,並向遠方的隊伍示警。
一支致命的箭,從山崗前的大樹冠中飛來,箭簇在空中作著精準的螺旋運動,穿透了那個軍號手的咽喉,他的身子猛地往上一挺,軍號發出了一聲沉悶而怪異的聲音,便栽倒了馬下。
旁邊的兩名騎手,剛準備跨上馬鞍,也被帶著死神嘶叫的箭矢,奪取了生命,整個營地的旗幟,倒在了地面上,再也沒辦法豎起來,不少被僱傭的斯基泰人驚慌失措地跳上馬背,丟棄了護衛輜重的任務,沒命地沿著夾在山崗斷崖間的通道,朝口袋殺陣外狂奔。
但火光中,從樹林裡下坡來的羅馬騎兵,也自單邊蹬上上馬,把凱爾特長劍把出鞘,吶喊著戰鬥號子,馬蹄翻起雪後白黃相間的泥土,個個如離弦之箭,將長劍平橫著,削翻了在道路上奔逃的車伕和護衛兵士,卡拉比斯把一名本都押糧食的軍官拉下車來,隨後兩個兵士按住了對方,將鬥劍扎入了那軍官的後背,“盡情焚燒,不要拾取戰利品,只拿走大筆的錢財,總督馬爾察會犒賞我們的!”卡拉比斯跳到車上,“不要亂殺騾馬,把他們的套挽全部割斷。”
一些老兵,拾取起亂扔一地的皮革、馬鞍、褡褳,這些本是供本都騎兵使用的,現在被隨意安在被俘騾馬的背上,湊合著就騎了上去,整個營地被火光吞噬,糧食和財寶不是被燒,就是被搶,山崗的側角,觀戰的埃拉與海倫普蒂娜,看著卡拉比斯勝利奇襲的情景,埃拉喊了下:“這傢伙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