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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人的面前。親手否定掉羅馬的魅力和夢想。莫非。您和喀提林。居然是持同一論調的?”
卡拉比斯再明白不過了,西塞羅轉移焦點,強調他以前的奴隸身份,就是為了給法務官與陪審團,以他身份卑下、品格惡劣的印象,從而推動對他罪行的確立,再以他為突破口,揪出克拉蘇與凱撒。因為在羅馬的法律。和民眾的意識裡,一個貴族的證言,與一個奴隸的證言,天生就有可信度的差別。
“我所在的阿爾皮諾城,是羅馬最早授予公民權的自由市,我。。。。。。”
“我想執政官閣下,現在您應該就坐在旁聽席上,我是接受法務官審訊的,而不是您!”卡拉比斯毫不客氣地截斷了西塞羅對自己家族淵源的回溯。
這時,整個法庭場地一下議論紛紛。西塞羅居然又語塞了,他有三個沒想到。一是沒想到卡拉比斯這個掮客,竟然這麼囂張;二沒想到,原本應該由他主導的辯論過程,卻被這傢伙挫敗了,要知道以前許多的奴隸和異邦自由民,在他的犀利語鋒下,只會大喊“我聽不清楚你的話”之類的來逃避;三沒想到的是,這個狡猾的東方人,居然對他的家族脈絡瞭若指掌,還能反手一擊。
這會兒,在**庭前聚集來圍觀的市民越來越多,很多人議論著,爭吵著,對庭上的辯論雙方各抒已見,直到一隊奴隸抬著華麗的轎輦,穿過人群而來,走在最前面的克拉蘇,一臉無法捉摸的表情。立刻場地上的人,都靜默了下來,他們很多人,對克拉蘇是本能充滿畏懼的。廊柱前,克拉蘇慢慢地坐到停放下來的轎輦上,讓一名奴隸去街口外的攤位上去給他買杯水來飲用,而後對另外名奴隸說:“馬上把那個東西,送進去給庭上的被告。”
“萬一被告在西塞羅面前支撐不住怎麼辦?”貼身奴隸小心地詢問。
“這事情不必問我了吧。那就割斷被告和我與蓋烏斯的線,具體怎麼做,還需要我教你們?”那奴隸點點頭,和幾名武裝奴僕使了個眼色,便離去了,克拉蘇這時接過買來的清水,啜飲了一口,呼了口氣,抱怨下天氣的乾燥,便閉上了眼睛,養神起來。
“這是軍團委員會提供的契約副本,大家可以看看,在羅馬度支官委派的監督員到伊特魯尼亞之前,這個叫卡拉比斯的小小掌秤官,竟然光是他一個,就以低價購入了九處盛產大麥與小麥的農莊,四處石料工場,外加費蘇萊城中的五處公寓樓,你是在觸犯羅馬的法律,私相授受,而且據聶魯達和克勞狄的書信,這個龐大而骯髒的交易,就是你主導的,你還聲稱,幕後的指示者,是監察官克拉蘇,和大祭司凱撒。”這時在法庭上,西塞羅職業病又犯了,一個箭步離開旁聽席,搶著展示證據,逼問起卡拉比斯。
看來,聶魯達和克勞狄為了推卸責任,或者說他們早和西塞羅暗下勾結好了,來坑自己。
“我想。。。。。。對了,我該和誰說?法務官閣下,是對您,還是對客串公訴人的執政官閣下?”卡拉比斯困惑地喊,引得在場的人都鬨笑起來,那個首席法務官也有些尷尬地咳嗽兩聲,示意卡拉比斯繼續往下說。
卡拉比斯便清了下嗓子,滔滔不絕:“我想,在場的諸位誤會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公和私的關係。我確實是軍團的掌秤官,但這個職務,是出征前軍團委員會委派的,是公正而合理的,私下我可是掏出了百萬塞斯退斯的家產,招募兵士,置辦武器,幫助執政官閣下與共和國平定喀提林的叛亂,我自然想在軍需生意上,得到相對應的回報,這是羅馬世界最通行的規則。就好比我曾拿出五十萬塞斯退斯,幫助尤利烏斯。凱撒閣下競選大祭司般,而後我獲得了一項體面的承包工程,這是天經地義的,難道西塞羅和聶魯達兩位執政官閣下,在當初競選時,就沒有自己的sequestre?”這時,一個法庭扈從,把一面木板,送給了庭上的卡拉比斯,而後他舉起了這塊木板,同時走到了證物——軍團委員會的契約副本前,把它們一面一面全都豎起來,“看看,契約副本上都有軍團的印章,難道軍團的各位在做生意抽成時,為了讓置業的商團掏錢,就輕易蓋上印章,現在為了汙衊我,反而不承認印章的責任效力了?還有,請尊敬的法務官看這個。”卡拉比斯把剛才扈從遞進來的木板,抬到了各位法務官的面前,“這是監察官克拉蘇加蓋印章的檔案,他事先已經承諾,把伊特魯尼亞的無主產業承包給我。共和國的法律規定,監察官的權力,除了整理公民、騎士與元老院的人員表冊外,還有向私人下包工程的稽核批准權,我是一向遵紀守法的,各位法務官,這次也不例外。”
“你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