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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告誡你,要離貞女遠一點嗎?尤其是剛才那個貞女,澤諾。”
“是的,庇主曾經叫我離她們遠些,馬上我就也要去灶神廟上工了。”
“好差事,當然以後能當上聖器倉庫的管理員就更棒了。”克勞狄婭漫不經心地說到,這讓卡拉比斯感到十分好奇,這個倉庫管理員,究竟牛在哪兒。
懲罰完郎吉士後,克勞狄婭也懶得回丈夫的宅邸裡去,她把卡拉比斯支開,不知道拐到什麼地方尋歡作樂去了。卡拉比斯也就懷著心事,往自己的公寓裡踱,“看來我的普來瑪養魚計劃得到了路庫拉斯的首肯,但這還遠遠不夠,路庫拉斯有的是錢,據凱利透露的口風,他這次在普來瑪投入的預算,不會低於一百五十塔倫特,即九十萬德拉克馬,三百六十萬塞斯退斯。沒錯,我現在需要錢,在羅馬城裡沒錢是無法想象的,我僅僅練習了個鬥拳,就耗去了三百德拉克馬了,加上預付給德爾費羅的三百德拉克馬租金,手頭上就剩兩三百了。所以,普來瑪現在這三百六十萬的造價,我只要能得到百分之一,也就發達了。但是,我根本認不得羅馬城裡的任何一位工程師,哪怕半個,怎麼辦呢,空著急。”
這時,就在卡拉比斯胡思亂想時候。集市上,一個人突然拉住了他的衣角,他回頭一看,居然是舉著陶甕的範倫玎娜,那個海布里達的女兒,她小聲對卡拉比斯說:“有個軍團老兵的葬禮,請你還是參加吧,畢竟你在軍團服役過。”
範倫玎娜家破公寓樓的天井裡,密密圍了十幾到二十個人,他們都是來參加某軍團老兵(卡拉比斯根本不知道這傢伙叫什麼名字)的葬禮的,這些人都是住在周圍貧民窟裡的退役老兵,羅馬的街區裡,有類似“行會”的組織存在,洗衣匠和洗衣匠混在一起,商販和商販混在一起,乞丐和乞丐混在一起,退役老兵自然也就和退役老兵混在一起。
這些同業者,在一起,主要就是湊份子聚餐,然後如果其中的某人死去了,其餘的人也會各自拿出一點錢來,爭取給死者舉辦一個稍微體面點的葬禮。
這幫人大多四十來歲,看來大部分混得不怎麼好,穿著破衣爛衫的,他們之間的紐帶,就是都曾在蘇拉的軍團裡服役過,卡拉比斯的第七軍團,在傳承上還是蘇拉的屬下,所以範倫玎娜把他也拉進來了。走進門戶後,卡拉比斯聽這幫人在激烈地討論著什麼,也不好意思插嘴,就靠在角落裡,與範倫玎娜和她的母親挨在一起,海布里達的老婆看到了卡拉比斯,會意而感激地笑了笑。
後來總算聽清楚了,這幫老兵主要是想要湊份子,給死者鐫刻一塊帶墓誌銘的石碑,但是問過價錢,太貴了,居然要八十個德拉克馬,這幫人掏了一圈居然湊不齊,就在這裡犯著嘀咕。
這死去的老兵,沒土地,沒後代,沒妻子,更沒像樣的遺產,難道真要無葬身之地嗎?
鬧得卡拉比斯心裡也酸酸的,心想馬上自己怎麼著也要掏十個貓頭鷹來,太慘了。這時門戶一響,一個滿臉鬍子的漢子走進來了,卡拉比斯一看,心中第一印象就是,真是個好漢!眼神堅毅,胸肌發達,亂蓬蓬的頭髮垂在額頭前,一雙手腳極其巨大健壯,胳膊上有著軍團的刺青。
這漢子進來後,眼睛掃了一圈,這幫老兵也騷動起來,他們喊著:“米盧,這可不是你能來的地方!”
“我來這裡,是來參加我曾經部下的葬禮的。”那漢子說到。
“米盧,你要知道,你確實曾是蘇拉軍團的百夫長,但你後來在西班牙參加了獨眼龍的叛軍,咱們早就分道揚鑣了。”這群老兵喊到。
“人都死了,誰還在乎這個。”那米盧生氣地說。
獨眼龍?卡拉比斯想起來了,還在小亞時,路庫拉斯和龐培爭吵時,曾提到一個外號叫獨眼龍的將軍塞脫烏里斯,說他在西班牙多次挫敗過大將龐培,看來這叫米盧的,當年應該就是這獨眼龍下屬的一員悍將。
得知了死者下葬沒有墓碑的困難後,米盧沉吟著抓了抓頭,說:“雖然後來和這傢伙成了敵人,但在希臘皮奧夏戰役裡,我們都在蘇拉的軍團服役,他救過我的命——這樣,墓碑與墓誌銘交給我的人來刻,大家給個成本費,四十德拉克馬就行了!一切交給我吧!”
聽完米盧的建議後,老兵們都沒啥反應,有的沉默著,有的竊竊私語,他們都有點不相信米盧,畢竟在西班牙戰場上,和他曾是死敵的關係。原來,二十年前,蘇拉和馬略間發生內戰時,一部分蘇拉的舊部,包括米盧,當時他擔任的是留守士官,在羅馬城裡投奔了馬略與秦納,向這兩人宣誓效忠,後轉入馬略派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