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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的羅馬人如痴如狂,他們是從自己城邦文明的前身——伊特魯尼亞人那裡,學到這項野蠻運動的,一旦學成後,就特別地熨帖這個民族與生育來的暴力和虐待的基因,各地的角鬥士學校如雨後春筍般建立起來,現在在此領銜表演的,是最享盛名的卡普阿角鬥士團,當那些滿身筋突的肌肉男,從牛車上跳下來,走入鬥獸場後,羅馬的貴婦們的下體,就在嗜血的喝彩聲裡統統溼潤了,她們也渴望在這些鬥劍奴的“短劍”下呻吟,享受如死般的極樂輪迴。
幾名剛從死刑監獄裡,被放出來角鬥的十七歲死囚,喉嚨、肩膀、內臟被砍得支離破碎,在死時給羅馬市民帶來了最後的奉獻,血嘶嘶叫地滲入了鬥獸場下的砂地裡。
而後又是一陣狂飆歡呼,兩頭海爾卡拉海的老虎,咆哮著被鎖鏈拉了上來。
“閣下,這兩頭老虎,是卡拉比斯捐贈給您的。”座位席上,開麥斯笑著,提醒旁邊坐著的尤利烏斯。凱撒。
“開麥斯,大祭司皮烏斯去世了,我想你應該知道這件事,我要競選下一任的大祭司,卡拉比斯的錢,幫了我的大忙了——我不是個忘恩的人,羅馬城的騎士公寓,馬上統統在屋頂要改造為帶熱水管的溫泉浴池,這是我卸任市政官前,給市民帶來的最後一項福祉——告訴卡拉比斯,這個龐大工程就承包給他了,開麥斯,你去運作下,其他的三個市政官,我會談妥的。”凱撒說著,並舉手向熱情的鬥劍奴與觀眾們致敬。
“怎麼,蓋烏斯,別忘記了,你能償還債務,還有我出的五十塔倫特,以及路庫拉斯的三十塔倫特,怎麼你單單惦記那個叫卡拉比斯的新秀的十幾個塔倫特價值不到的饋贈。”旁邊座位上的克拉蘇冷笑了兩下,不滿地說到。
“親愛的朋友,我擔憂的不是欠債,而是如何償還的問題。您和金槍魚的債,‘太難還’了,這次如果我當上了大祭司,少不了得在大事占卜上幫你造假了。”凱撒皺著眉頭,苦惱地說。
“彼此彼此。”克拉蘇卻很淡然,“最近因為西塞羅那傢伙,害得維勒斯不但身敗名裂,還病發而死,我也損失了一大筆入賬。蓋烏斯,我希望你上位後能機警點,否則到時候我也保不了你。”
凱撒眼角的魚尾紋隨著笑意延伸了開來,他按住了克拉蘇的手,說請放心,克拉蘇有些厭惡地把手縮回,說:“蓋烏斯,據我家裡的女奴交待,你最近在夜裡,頻繁出沒在我新妻子的閨閣左右。。。。。。”
蘇布拉區的清晨,尤利烏斯大宅院裡,這個最高貴的維納斯女神的後裔家族,如今卻顯得格外的悽清和沒落。是的,自從羅馬進入共和國時代以來,這個家族顯得榮耀不再,雖然它依舊是羅馬人心目中最顯貴的家族,但支撐如此門庭的艱難,不是一般平民所能想象的,導致凱撒的家人過著一種奇特的,只有貴族才能享受到的生活:一段時間肆意揮霍,首飾販子、鮮魚販子穿梭門戶之間,家奴個個都吃得滿臉紅光;但沒多久就會有一段時間,家裡連火盆無法升起火來,因為沒錢,奴僕們個個相對而坐,餓得清水直冒,炊煙寂寥。
之前,凱撒的姑姑,就嫁給了騎士出身的馬略,不管個中原因究竟如何,起碼馬略家那不俗的金錢儲蓄,是當中很重要的一條。
凱撒,身著從路庫拉斯那兒借來的腓尼基紫長袍,靜靜地踱步在家中前廳的走廊上,伸出著手指,摸著展臺上一列列祖先的半身蠟像,就像農夫撫摸著沉甸甸的麥穗般。
第8章壁爐風(上)
“他蹲在死去的八目鰻魚前,痛哭失聲,好像死掉的不是一條魚,而是他的女兒般。”——迪奧的《羅馬史》描述bc92年一位羅馬元老院的監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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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庭外,他的支持者與自由民,喝彩聲一浪高過一浪,督促他前往大廣場發表大祭司的競選演說,因為決定這個“無冕之王”的投票活動,即將開始。
為了這次競選,凱撒悄悄地把克拉蘇與路庫拉斯給他的支援,繼續全部投入到賄賂選民的無底洞裡,換句話說,揹負根本不可能償還得起的債務的他,這一次要麼扶搖直上,要麼萬劫不復。蠟像走廊裡,凱撒漸漸產生了一種奇妙的聽覺,他聽到了骰子在桌面上不斷滾動的聲音。。。。。。
這種聲音裡,凱撒垂著頭,走到中庭間,對著坐在圈椅上的母親奧特莉亞半跪下來,將母親的手輕輕放在自己的臉上摩著,不斷地吻著母親的手背,然後說:“哦,媽媽,今日,要麼我成為大祭司光榮地回家,要麼我會流亡至死。”因為他競選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