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點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是他們的威信,蘇拉的正確就是他們的正確),自然不希望自身的執政信譽基礎遭到動搖。
面對這種膽怯的妥協,小加圖持續憤怒著,他執拗地認為他所深愛的共和國一旦出現禍亂的苗頭,最好的處置辦法就是在第一時間把它摁下去,而不是等到它肥大化後,還妄想著在上面割下塊血肉來滿足食慾,因為凱撒這種人不是養在圈裡的豬羊,他是埃及河流裡隨處可見的兇殘狡詐的大鱷,他自信能對付得了龐培,但卻由衷畏懼著凱撒。
但元老們真正開始妥協了,不管如何,為了平息羅馬街頭的巨大騷亂,他們主動在克勞狄規定的日子裡,統統披上長袍,步行穿過梯伯河上的橋樑,齊集在露天的戰神廟廣場上。小加圖也只能參於在隊伍當中。被逼在萬千民眾的歡呼和“監視”下。就著恢復伊特魯尼亞地區公民權發表決議。
最終,元老們與民眾達成一致,伊特魯尼亞、薩摩奈、羅卡尼亞、薩丁尼亞地區的歸化公民,原本在蘇拉執政期間喪失權力的,即日起恢復享受尤利烏斯法的待遇和名譽;但民眾也得答應元老院,即刻解散抗議示威活動,並自動撤去在大廣場上強行樹起的馬略雕像,現在那兒每日都有三四千人云集。宣稱要保護老將軍的雕像。那位在之前大廣場鼓動民眾而被打死的某演說家,不要再追究責任人或兇手了,由共和國出面在農神廟的國家金庫裡支出十萬第納爾,當作撫卹費用(李必達暗中也透過克勞狄,給了那倒黴傢伙的家人五萬大德拉克馬銀幣,權作撫慰),事情就此結束,不得再提。
“讓馬略將軍的侄子,盧西塔尼亞的英雄凱撒到這座城市來,既然這位神的後裔願意放棄大凱旋式。要為我們民眾爭取更大的權利,那就必須讓他來參選執政官!”在李必達的暗中授意下。一幫“核心民眾”乘機帶著不滿繼續要價起來,所有的局面自然也是水到渠成,民眾們又鼓譟起來,他們威逼掛著尷尬微笑的元老們,即刻就這個額外的方案繼續表決,在日落前。
“我要行駛發言權!我要行駛發言權!”在元老人群當中,果不出在橋樑邊某五層公寓內“督戰”的李必達所料,小加圖跳躍著瘦小的身軀,滿身是汗地舉手大喊著,他奮力撕開袍袖,露出了裡面印染的個斗大的“a”字母,大概是antiquo的意思,表示“我反對”的態度。李必達便拍了下旁邊隨從的肩膀,那隨從立刻用面青銅鏡子,朝著橋樑那面的巷口,反射著夕陽——很快,披著褐色斗篷的克勞狄滿是殺氣地,在束棒扈從的追隨下自預先埋伏好的巷口步出,大聲指揮著激憤的民眾,將戰神廟廣場四面團團圍定,並沿著河道點起篝火,稱“我將無限期使用召集權,直到民眾方才的提案得到表決為止,如果太陽落山,那就讓篝火和星辰照亮表決用的青銅票。”
可憐,幾百名元老本就沒吃晚飯(即便羅馬的晚飯是下午一兩點享用的),步行而來,早已飢腸轆轆,現在又被手持棍棒的激憤民眾包圍,他們主動上前,控制住了憤怒不已的小加圖,而後請求首席值班元老快速透過附加議案的表決。
小加圖真是迴天無術了,李必達對此的解釋是“只有貴族才會畏懼貴族,民眾只關心梯伯河上來的救濟麵包,根本不會去關心今晚誰才是拜厄舞會上的主角。”無計可施的小加圖,只能眼睜睜看著議案被表決,而結果也不言而喻——絕對性的優勢在凱撒這邊,最終在民眾震耳欲聾的歡呼聲裡,尤利烏斯。凱撒可以透過放棄凱旋式的代價,贏得前往卡皮托兒山,登記為執政官候選人的資格,任何人無權在任何場合加以阻擾!
在朱庇特神廟占卜官選擇的吉日裡,奧斯蒂亞港裡海風徐徐,頭戴金色市民冠的凱撒,在軍團護民官、百夫長,以及好友與幕僚們聲嘶力竭的喝彩聲裡,再度優雅地擺著左手,跨上了自己的坐騎,準備前往羅馬城裡的卡皮托兒山,為了此刻他可是籌劃了一年,並且又一次向天下人證實了,“選擇我尤利烏斯。凱撒,你們是絕不會後悔的。”街道邊,李必達牽著自己純白色的坐騎“貓頭鷹”,攔在了凱撒的面前。
“騎上去,跟我一起去卡皮托兒山。”凱撒很輕鬆地揚著馬鞭,對李必達說到。
“閣下,我們交換下坐騎。”李必達將毛髮雪白的貓頭鷹拉了上來,“這匹白馬,權當作今日的補償。”
凱撒會意地大笑起來,他知道這是在當初杜羅河畔李必達和他之間的協定:自己在李必達的全力協助下競選執政官,而相對應地必須割捨掉凱旋式的榮光,任何位凱旋將軍在這個儀式上,所乘的都是白色的馬匹。大概是李必達認為自己心中,對凱旋式還有些許的遺憾和眷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