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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當他們從帕拉丁山陡峭的斜坡街道上跑下來時,小鴿子的養父也帶著人出現了,並且扔給他倆每人一把小銀幣,兩熊孩子激動地拿起銀幣,就跑去觀看街邊酒館裡的豔舞表演去了。
“這兒是什麼地方?”走到山牆腳下,看到白泥標記的李必達問到。
“這是元老院資深特選父親博尼斯的別院。”他的一個熟稔羅馬城街道掌故的隨從回答道。
“蹲這裡。”李必達便和幾個隨從披上了破舊的百衲衣。舉著裂開的陶盆,坐在山牆下扮作乞丐,眼睛盯著博尼斯院落裡進出的人物。
誰想一刻後,自博尼斯的門閽裡,馬可斯,沒錯就是李必達的養父,金槍魚的弟弟馬可斯,帶著兒童般的笑容走了出來!
“這是怎麼了,混蛋。”李必達暗暗咒罵著,用手指頭死命掐了下大腿。忍住了上去向馬可斯一問究竟的衝動,看來自己的庇主現在進入了半痴呆的狀態。沒人管得住馬可斯了,否則他怎會捲入到這種莫名事件裡來?
接著他清楚地看到,馬可斯閒庭信步,直走到前面的岔路口處,幾名強壯奴僕抬著的餃輦出現了,馬可斯立刻喜笑顏開,攀上去對著帷幕後面的人有說有笑,李必達的眼睛盯著那轎輦看了會兒,心中隱隱有數。而後,幾個元老陸續神色緊張地步出,最後布魯圖也披著斗篷走出來了,神態有些陰晴不定,而且十分緊張,但當他看到李必達等幾名“悲慘的乞丐”時,還是停下腳步唏噓了下,朝陶盆裡撒了幾枚阿司。
幾名受到恩舍的乞丐立即把布魯圖圍住道謝,就在布魯圖有點厭惡地捂著鼻子,躲避他們百衲衣上的惡臭時,他突然彷彿看到,有個蓄鬍子的乞丐相貌十分熟悉,但還沒等他確認,那乞丐就一把扯住他,像老鷹抓小雞般,把他拖到了山牆凹處的某條廢棄的巷子裡。
布魯圖剛想反抗,寒冷的匕首就擱在他的喉嚨處,“說,馬可斯為什麼會在哪?”
“我不知道什麼馬可斯,我聽出來了,你是李必達,我的朋友你還在繼續當著凱撒的爪牙,和我舅父為難?”布魯圖判斷出來了匕首主人的身份,面紅耳赤地說到。
誰知李必達齜著牙,把匕首更勒深了層,直到布魯圖的脖子微微滲血,“我可不管什麼凱撒還是加圖,你現在就回答我,我也再問一次——馬可斯為什麼會在這裡!沒錯,就是我那帶點智障的養父。”
“可我根本不覺得他有智障。。。。。。把匕首放下,把匕首放下。”當李必達按照布魯圖的意思去做時,布魯圖捂著喉嚨,扶著牆壁連續咳嗽了幾聲,隨即帶著變聲繼續說,“不過你這麼一說,我倒回想起這兩日他來到博尼斯家時,確實有點奇怪,他公開的話語說得很流利,但私下卻幾乎從來不和別人問答。”
“博尼斯難道不知道他的情況?”
“也許,畢竟我們之前對這個人瞭解都比較少——而且,他公開說他是代表他哥哥,金槍魚路庫拉斯來表態的,所以我們都沒怎麼質疑過。”
“蠢貨,你們是準備刺殺龐培,還是凱撒,還是克拉蘇?”李必達這話說出來,布魯圖有些驚愕:這傢伙怎麼知道我們聚會的目的?但事到如今再隱瞞也沒太大意義,他便告訴自己的朋友,博尼斯、比布魯斯串聯了一批元老,準備先刺殺龐培,因為龐培現在是凱撒最有力的靠山,而後再在元老院的戰爭裡把凱撒給壓制,控告他的罪行,最終光明正大地把他定罪處刑,就像西塞羅對喀提林做的那樣。
聽完了布魯圖所謂的“密謀”後,李必達苦笑兩聲,在布魯圖的袍子裡用勁捏了兩下,神速摸出一把防身的匕首,外加塊琥珀板,隨後他定睛看去,上面果然有博尼斯、比布魯斯、布魯圖、馬可斯,當然還有他的庇主路庫拉斯的指環印章,不出意外的話,肯定是馬可斯偷著帶出來蓋上去的。
布魯圖準備來搶,李必達轉手就把琥珀板拋給了站在巷口望風的同伴,那幾個同伴剛接過來,就打個唿哨,帶著琥珀板四散逃去。
“不要逼我。”布魯圖又轉手來奪匕首,結果被李必達就勢反著一推,背靠在了牆壁之上,而後李必達鬼魅般上前,弓著腰對著他的小腹猛擊了幾拳,布魯圖的膽水都嘔了出來,靠著牆壁慢慢滑坐了下來。
“這幾拳是替你母親,還有波西婭給你的——你們這些蓋印章的,全被人利用了,知道不知道!”李必達冷峻地說到。
第15章亞歷山卓申訴團(中)
那不勒斯灣的法老臨時行宮裡,未來的財務大臣埃米利烏斯。李必達轟得推開了大門,就朝鱗次櫛比的裡間走,在風中鼓盪的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