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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盤旋飛舞著,這兩個人看著那邊青翠的山脈,正在被巨大的雨雲之影吞噬著——真實的暴風雨,即將來臨。
埃米利大道上,瓢潑的雨水裡,坐在搭著雨棚肩輿裡的克拉蘇眯著眼,在街道上對著旁邊騎馬乘行的李必達喊到,“明天傍晚可以抵達羅馬城,我需要去灶神廟去詢問李希莉婭遠征的禍福,你也跟來。”
第7章埃提烏斯的詛咒(上)
“請給我特權,讓共和國更加安全和穩固。”——奧古斯都經常對元老院如此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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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們十分疲累,但依然冒著雨來到灶神廟,克拉蘇咕嚕著,在祭壇大廳內脫下長袍,擦拭著頭上的雨水,牆壁神龕裡的雕像,在聖火的熊熊燃燒下,神態栩栩如生地“俯視”著所有的人,克拉蘇的一行隨從,因為地位的問題,只能手舉著衣服,在神廟拐形臺階下的泥地裡等著。這時,正廳三列圍柱底部祭壇牆壁的側門,看守聖火,穿著白衣的鄒伊急忙走出,對著克拉蘇與李必達行禮,而後便告訴對方可以靜待會兒,李希莉婭在對面的貞女之家巡察,完畢後就會來面見。
“遠征之後,在東方會崛起一位偉大的王者,他和他的兒子必將獲取冠蓋整個海洋、陸地的榮耀,當然他的兒子會遲來一年。”李希莉婭來到後,聽過了克拉蘇的訴求,便在內廳參詳了西比爾預言書,得出了這個結論。
克拉蘇臉色潮紅,即便是站在聖火祭壇的旁邊,他還是像受寒般的抖著,外面柱廊下雨水織造成一片迷濛的簾子,但這老者在地板上踱來踱去,預言的一切都不斷地應和著自己的心理:李希莉婭沒有說羅馬人世界裡的獨裁官“狄克推多”,而說的是“王者”,“他和他兒子”不就是指自己父子?而“他的兒子會遲來一年”,更加應和自己——小克拉蘇的騎兵隊伍要到次年。才能結束在高盧的冬營。來到敘利亞與自己會合。而那時正是出擊的時刻。
說完這些後,李希莉婭對著對面,站在圍柱一角盆栽邊的李必達淺笑了下,隨後將預言書舉在手裡,向克拉蘇施禮完畢後,就將這個神秘無比但羅馬政客又深信無疑的詭書,帶入了內廳,據說那兒有兩個漆金帶鎖的櫃子。用來安放這個分為上下兩冊,臭名昭著的預言譫語故事。
一切解釋權,都在這些貞女的嘴上,聽著李希莉婭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李必達總算是明白了,預言最大的力量就是建立在那種模稜兩可的基礎上,它只是給被預言者某種心理上的引導和催眠,“讓他相信他希望相信的東西”,李必達靠在柱子上若有所思:剛才的那段話,又是不是指自己呢?這個預言書裡的東西。光是個“高乃留斯為王”,就已經讓很多人瘋癲乃至死亡了。
大概經過一個集市日後。凱撒遣返來的三萬餘擁有公民權的兵士,分隊湧進了羅馬城民會,開始繞過元老院投票,讓克拉蘇獲得卸任趕赴敘利亞的權力。即使兩位護民官特里阿里,和克勞狄之前的街頭毆鬥進一步升級,但他倆一個是龐培的獵犬,一個是凱撒的打手,既然主人已就此事達成和諧,那麼下面的投票居然完全沒收到任何干擾——最終,克拉蘇以絕對優勢的得票,勝利達成了自己所願,他就像一個剛走進蒸汽浴室的男人那樣,將執政官的白袍輕蔑地脫下,再下令所有的扈從在束棒上加上法西斯斧頭,因為他就要離開羅馬了,這些斧頭代表著他可以去殺戮無限多的東方帕提亞人。
但在護民官埃提烏斯的努力下,民會投票背後骯髒的事實被披露出來,正直的市民與貴族都驚駭了,隨後就是按捺不住的憤怒:一個行省總督居然臨時派自己的兵士回來操縱票倉,而共和國的戰爭也被幾個怪物隨意把玩。憤怒的民眾,在城門口處堵住了克拉蘇與扈從們,大聲質詢著事件的真相,其中埃提烏斯直接站在城牆的塔樓上,高呼“公民們,官吏們,行駛你們的權力,把非法的戰爭販子馬爾庫斯。李錫尼。克拉蘇給抓捕起來,扔進監獄去。”
克拉蘇則勃然大怒,他公開恐嚇民眾說,既然自己的法西斯里面是有斧頭的,那麼他也不畏懼在現場處決一些不識好歹的傢伙。
這會兒,帕拉丁山火焰再度升騰起來,眾人驚訝地往起火的方向望去,那是西塞羅的宅邸,它第二次被燒,但縱火犯卻是同一人:克勞狄。
因為克拉蘇深深懷疑,埃提烏斯的所作所為,是在好友西塞羅的授意下的,所以他就對克勞狄授意了下,加上對方也對焚燒雄辯家的美麗宅院上了癮,便一拍即合。大約一個時刻後,克勞狄的數千街頭流氓長驅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