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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每位依舊能分到五百銀幣左右,就連軍奴也可以得到三五十枚,難怪兵士們個個都像打了雞血般。
不過李必達心中另有打算,笛福摩基斯交出的七千塔倫特財富,他之所以要把賬簿取到手,並嚴禁這位大祭司保留副本,就是為了防止加圖與布魯圖的染指,只要賬簿在他手掌心。有多少。用多少全是他說了算。有一半肯定是自己的,然後怎麼著也要額外扒下一千五百個塔倫特下來,讓加圖帶著兩千回羅馬,大概也能讓他享受次小凱旋式了。
這時,當他看到大祭司乞憐的眼神時,就想起了之前的合約,便稍微清清嗓子,對兵士要求即刻起抽調出兩個大隊。一個大隊在神廟周邊巡邏警戒,一個大隊則繞著神廟立起木柵,不讓閒雜人等進入,他要求兵士們要像對待眼睛那樣珍視愛護這座奇觀,“因為這是我們十三軍團的榮耀,我會盡快把光復的訊息呈報到共和國各個地區去,即日起金錢的賞賜就會到位,大家的心情可以平復下來,所有的軍官和兵士都重新回到各自戰勤崗位上去。”
“我是愛神在人世間的普(蘇美爾語裡代理人的意思),我現在可以對大夥兒說。因為他光復共和國祖神之地的榮耀,這個金桂葉冠和這個金星掛鏈。將永遠歸於他和他的族裔,他此刻是為——神之友。”笛福摩基斯按照事先的彩排,先是將金星掛鏈繞在李必達的脖子上,而後拉起他的手舉起,喊到。
暗藏在聖林裡的祭司與兵士們,猛地放出群灰色的麻雀,這驗證著愛神對“神之友”,也是她的小夥伴身份的認可,這個流程是不分朝代,不分中外所必須的,封建迷信要搞,奴隸時代的迷信自然更要搞。
這當兒,一名戴著凱爾特帽盔的高盧騎手急匆匆騎著馬,衝到了佇列前,聲稱他是自營地裡來的,請求總司令官閣下儘快返回那兒去,因為塞普勒斯的托勒密的肩輿,正出現在營地前,在那兒留守的人們,不知道要迎入,還是要攻擊。
究竟是什麼情況,難道大表哥要投降?雖然這種情況也早在預案當中,但這種投降的方式也算是有新意了,李必達攔住了希望跟去的大祭司,而後帶著幾名隨從,乘馬跟著那名報信的騎手而去。
圍城營地和新城間,大約有二個弗隆不到的距離,是片山腳下的開闊地,瑣碎的暗色灰塵,正在被海風吹揚著,幾十名宮廷奴僕打扮的男女,都整齊地拱手站立,在他們的中間,四抬華美的肩輿已被安放在地上,全部垂下了帷幔,在陰雲之下,帶著種說不出的悽清詭異。
打首的帶著宦官高帽的,見帶著金桂葉冠的李必達在他面前下馬,便知道這位是羅馬人的最高指揮官,便帶著種尖細而悲慼的語調說,“尊貴的法老閣下,不願意向人世間的敵人投降,已經越過真理之國的準繩,和正義太平的門檻,化為了與太虛同在的陽光,永升永落。”
你就直說你們法老嗝屁了不就得了,李必達皺著眉頭聽完這位宦官侍從長的長篇大論,就與幾位將佐沉著臉,走到了掛著“凱普來士”冠的那臺肩輿邊,這種藍色的王冠是歷代法老出征時穿戴的,待到撩開帷幔時,看到滿身華美打扮的“大表哥”,已經戴上個蠟製面具,這是死者必備的儀器,李必達壯起膽子,把面具摘下,裡面是張烏青扭曲的臉龐,鼻子和嘴角還殘留著黑色的血跡,這大概確實是大表哥,他的王國與七千塔倫特的財富害了他,最終既得不到埃及王國的真正援助,也逃不出這座島嶼,更沒有忠誠的軍隊為他作戰到底,所以只能選擇服毒自盡的方式。
第二臺肩輿,是大表哥的妻子,大表嫂的屍身,不,說的準確些,其實是阿狄安娜同父異母的姐姐,在之前被米特拉達梯嫁到塞普勒斯來的,她也有頭美麗的栗色頭髮,但已經香消玉殞了——之前李必達曾經問過阿狄安娜,需要不要在戰亂中保護她的姐姐,但阿狄安娜在鏡子前很淡然地回答,“上天決定誰應該活著。”
第三臺和第四臺,是幾個孩子,全都是四五歲大的,應該是這對夫婦的後代,也全都服毒死了,李必達唏噓著將帷幔挨個放下,站在那宦官面前,沉痛地說“這是這場戰爭最大的不幸,我會盡快把這悲慘的訊息報告給上級,也就是塞普勒斯總督加圖閣下的,這些王族成員全都會獲得體面的葬禮,我相信總督閣下定會批准的。”
在這樣的環境下,自然要把逼迫托勒密王族自殺的責任,統統推到小加圖的身上。
那宦官與所有奴僕,垂泣著跪下,將雙手擺在李必達的腳前,表達對這位將軍最大的感激。
第12章時雨(上)
“投資無外乎三種最好的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