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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騎,對杜松維耶說,“我們馬上分兵,四百騎歸你,我帶著一百騎往更深的內陸方向走。”
“這不屬於總司令官任務的範疇,選鋒官閣下,我的義務單裡沒有陪著您探險這一條。”薩博很激憤地攔在安東尼的馬頭前,說到。
“這不是探險,因為全軍通往勝利神殿的鑰匙,可在我的身上,我是選鋒官,按照李必達烏斯授予我旗標時候的說法,我有這種為全軍得勝而服務的義務,而不是拘泥於某個命令——正面圍攻佩魯西姆我已經判定,是死路一條,我必須另尋他路,時間來不及了,這位小哥讓開!”安東尼將短劍收回鞘裡,撥了下韁繩,讓自己與馬匹擦著薩博的肩膀繞過去。他不願意再與對方多言什麼。
薩博又要起身去攔。安東尼哈哈笑著。一溜小跑起來,拉著那個倒黴的埃及軍官,害得薩博差點翻到在沙地上,而後他咬咬牙,對旁邊其餘的繪圖員說“你們跟著杜松維耶將軍,前往佩魯西姆去儘快繪製好地圖,我跟著選鋒官。”接著也跨上了馬背,跟著安東尼而去。
沿著側面恍恍惚惚走了十來個羅馬裡。景色沒有任何的改變,還是無邊無際的砂子、風和陽光,安東尼有些不耐煩,便叫翻譯員對那埃及軍官說,問他是否懂得希臘話,那軍官雖然帶著努比亞傭兵,但臉龐還是馬其頓人的模樣,但面對選鋒官的疑問,他竟然搖頭,意思是自己不會希臘話。
“那說句埃及土話給我聽聽。”安東尼回頭哈哈笑著。
那軍官哪會埃及土話。便邊走邊繼續搖頭,安東尼臉色一沉。拔出短劍,對方慘叫一聲,肩膀被削去一大塊肉,血滴在沙地上,頓時冒出絲絲帶著腥味的熱氣,安東尼作勢要繼續劈砍,那軍官大聲用希臘語喊著不要,但隨即被旁邊的兵士死死扭住,“現在會說希臘話了?馬上有些問題你必須回答,不然我不但會把你砍得一身傷口,還會把滾燙的砂子撒在你的傷口間,讓你安心和你們的什麼法老,一起成為沙漠裡的乾癟人棍。”
那軍官吃痛,不止地點頭。
“我需要有水的地方,前方有沒有?”安東尼用劍指了指遙遠的地平線。
那軍官猶豫了下,而後搖頭,安東尼隨即直接在他的臉頰上砍去一塊肉,對方嚎叫著,又急忙點頭。
這下安東尼得意地對著滿臉無奈的薩博笑了笑。
又艱難前行了大約三十個羅馬裡,這時滿天紅霞,日頭已經不那麼毒辣,開始下沉了,他們終於來到了所謂有水的地方,薩博看得很清楚,這是片冒著灼熱煙氣的大沼澤,和外面世界的砂子渾然一體,到處是冒著腐爛泡沫的黑色淤泥,和根本無法飲用的髒水,裡面偶然還點綴著些朽壞的樹根。
“這個地方叫什麼?我們根本無法逾越這個龐大的沼澤。”薩博騎在馬上,這話不知道是問那個被俘軍官,還是在質疑安東尼愚蠢的行為。
但安東尼卻極有興趣地繼續沿著沼澤,朝更深處走去,這會兒他身後的兵士都帶著恐懼的心情,因為沙漠裡的沼澤所散發出的那種瘟疫般的氣息,會讓途徑此地的旅人和軍隊深受其害,所有的兵士都相信,人吸入這種氣體,便會患病。
“這兒叫泰豐邪神的鼻孔,冒出的全部都是可怕的霧氣,人馬吸入便會倒地,不是病重,就是死亡。”那軍官雖然血流滿臉,但還是帶著恐嚇的語氣,得意洋洋地介紹著這個地方。
言下之意是,你們別妄想從這兒找到迂迴的道路,都死心給我回去吧!
“他說的是鼻孔?”安東尼聽到這話後,立刻又挖起了鼻孔,而後對薩博說,“人和神一樣,都有幾個鼻孔?”
“尊敬的選鋒官,如果這是您對我智慧和常識的考察,我可以負責任地回答您,我看過很多人形的神像,都是兩個鼻孔。”而後薩博扶了扶匣子,眼睛也突然冒光了,沒等安東尼說什麼,便也掏出短劍來,在那軍官的面前比擬著,“說,泰豐邪神的另外個鼻孔在什麼地方!”
這是個很簡單的邏輯問題,既然叫泰豐的鼻孔,那必須得有兩個沼澤,既然有兩個沼澤,那麼中間肯定夾著路。
那軍官只能哀嘆聲,繼續被安東尼在馬上拉著,朝前方邁著沉重的腳步走去。
“剛才那片黑色沼澤是叫塞波尼亞,而這邊的這片叫阿克里格馬,這就是你們說的兩個鼻孔,而中間——”那軍官捂著臉,有另外隻手指了指兩個大沼澤間,淤泥長久風化形成的類似橋樑般的通道,“可以繞到佩魯西姆的後面,但有無駐軍我不太清楚。”
很好!安東尼翻身下馬,與薩博前往阿克里格馬沼澤去看,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