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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混蛋,這樣的話我們不是沒有在這場戰爭裡獲取絲毫的利益!”布魯圖簡直要癲狂了,但小加圖卻強作鎮靜,詢問克勞狄說,能不能不用交市政司那筆款子。
這下克勞狄真的雲裡霧裡,下面的話也許是他的真心表露:尊敬的加圖,你要知道馬上你就快到競選執政官的年齡了,而你卻幾乎從來不以家族名義在羅馬城舉辦宴會、鬥獸表演,我怕到時候競選時民眾連你是誰都不認得,當然這八百塔倫特交不交於市政司是你個人的自由,我無權強制干涉。
“我只和羅馬最高貴的氏族互通有無,而不是要和那些吃著廉價救濟糧食的群氓為伍,因為只有高貴的人才能真正去考慮國家的未來,而群氓只會沉溺在狂歡爛醉的罪惡淵藪裡,他們的眼光不過超過明天的世界。”小加圖的語調十分強硬。
很快,小加圖不願意拿出一個阿司來舉辦慶祝活動的訊息,和他繳獲七千塔倫特鉅額財富的訊息,以同樣快的速度傳遍了羅馬城,即便協和神殿還未就此事下達最終決議,但已經有阿庫塔張貼在大廣場的廊柱上,民眾全都大失所望,隨之而來的是對這位的不小抨擊,“既然小加圖不願意與群氓為伍,那麼我們也不願意與他交朋友。”
“舅父,您剛才的表現太過沖動了,您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適當放低姿態去討好民眾又有什麼關係,要想和凱撒、龐培對抗的話,就必須收買民眾,哪怕你有多麼厭惡這些下等人。”在農神廟前往帕拉丁山的街道上,布魯圖急速地追著自己的舅舅,在他身後是心急火燎。
但小加圖卻長嘆了口氣,說“如果賬簿還能保留著,我又何必說這些話呢?那樣我們就能有起碼五千塔倫特的資金用於競選,我本來的計劃是今年讓我的岳父當執政官,來年讓我的姐夫杜米久斯,後年待到我年齡滿了後,親自去競選執政官。但現在賬簿銷燬,錢財註定要被克勞狄這幫傢伙訛去大半,我們只能保證一個人去參選了,就是我的姐夫杜米久斯。”
“可剩下的錢,究竟投向哪邊?貴族還是平民,我認為應該是平民,現在共和國的態勢,貴族根本毫無節操可言,舅父您聽說您同僚司平澤爾的事了嘛,之前他還是反凱撒貴族陣營的核心人物,但凱撒從高盧給他塞來四千萬塞斯退斯後,他立刻搖身一變,在元老院恬不知恥地逢迎著三頭怪物,給他們大開方便之門。”
“不,投向貴族這邊,民眾方面我與西塞羅去主持演講就好。”小加圖執拗地回答道。
第15章點閱(中)
而這時的西塞羅,早已被小加圖氣得拂袖而去,
小加圖的外甥滿臉迷茫,而喀西約則直接說,“恕我直言,論起收買貴族我們絕不是凱撒的對手,若是您再不願意投資在平民身上,不管是任何官職的選舉,我們都會一敗塗地的。”
“不就是賄選嗎?這是共和國肌體內最大的毒瘤,每個本應正直的公民都在把自己的選票待價而沽,我馬上擔任法務官其間一定要糾正這種惡劣的積習,對於名真正的羅馬公民來說,被美德和高尚感召才是他應該擔負的職責。”小加圖路過幾名骯髒乞丐的街角處,連餘光都沒有掃視一下,急匆匆地說著。
“可是舅父您沒有把話說完整,應該是這麼描述的,對於任何邦國的任何公民,有兩種辦法可以感召他們,一是美德,二是金錢,可後者永遠比前者要奏效。”就在布魯圖還要爭辯時,費裡帕斯摁住了他的肩膀,只對女婿小加圖說了一句話,“你要糾正共和國的陋習,也要等到你競選**務官或執政官成功之後。”
“而現在凱撒與龐培的黨羽層出不窮,就像馬克西母排水溝裡的老鼠般,貪婪地打聽著哪怕是三年後執政官的位子。”喀西約這句話算是對費裡帕斯的補充。
夕陽餘暉下,小加圖有些傷感地停下了腳步,背對著所有人,而後摸摸下巴,又抬起了光腳搓搓。哪怕是最寒冷的冬天,小加圖也只披著件無袖的毛料託加,外帶光腳丫。這幾乎成為他個人的標誌。羅馬普通市民和兵士都會開玩笑。說各位朋友你們怎麼判斷冬天來了?不要迷信神廟裡拿著曆法書的祭司們,什麼時候加圖披上那件半舊毛料長袍,冬天就準時來了。
“好了,諸位朋友,我已經承諾你們,馬上剩餘的這筆錢一分不差地,一半用在償還我岳父的欠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