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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臘區,粗魯地猛烈敲擊著每戶權貴家的門閽,驚惶萬分的奴僕把門開啟時,滿臉橫肉的羅馬大兵就站在那兒,不說一句話,只是用手揚了揚手裡的信函,他身後穿著潔白亞麻短裙(這是埃及書吏的標誌性打扮)用很細微的語言對著宅院裡的主人說:“今日是法老設宴款待的日子,您也在受邀請的行列裡,我的閣下。”
沖天的哭喊,大多是妻女,外帶奴僕的,從一戶戶宅院裡響起,任何人都知道這是生離死別,但又有什麼辦法呢,整個城市都戰慄屈從在刀劍的淫威之下,海布里達來到了處暗灰色奢華的別墅院牆前,這正是“遊牧民族防禦首長”德熱的住所,但是他怎麼用腳踢打著門板,也不見裡面有人應和,這位首席百夫長大為光火,這位德熱將軍是小豔后特意塞給他一萬德拉克馬,要“重點照顧”到的,於是乎他不耐煩地叫身後的兩名兵士取出大錘,三下五除二將門砸碎,破門而入,然後在前廳蓄水池邊看到了三四名渾身戰慄,但是卻手持匕首的奴僕,對著羅馬人帶著哭聲,喊著什麼,大概是警告這些粗魯的軍人不要侵犯他主人的住宅。
“啊!”一個高瘦的奴僕看到海布里達逼近後,就將匕首舉起,對著海布里達的脖子刺來,海布里達左手扛住他的武器,然後直接右手握著鬥劍,抵進了這位奴僕的小腹,鮮血與腸子呼啦啦全出來了,火光裡,那幾個奴僕全被兵士殺死,一位屍體翻入了蓄水池裡,血順著漣漪層層擴散出來。
“他剛才說什麼?”海布里達便走便對身後的兵士詢問到。
“官長,實在是不清楚,但是我們遭到了攻擊,得自衛。”幾名兵士挨個回應說。
大廳裡,他們看到了德熱和幾名家人的屍體,這些人全都自殺了,德熱知道法老是不會饒恕他的,因為當初貝奈尼基就是透過他,行賄昔蘭尼加酋長企圖引渡法老的王子,海布里達衝入這位將軍的書房,幾名秘書事先就被殺死在裡面,到處是飄散的莎紙草灰燼,海布里達苦在並不識字,起碼是不認得希臘字的,便將手下將所有還殘存的書稿檔案都塞到皮革箱子裡,揚長而去,“再去什麼工程首長家的宅院去!”
大約在下午二刻,法老的王城大廳裡,樂師、舞娘、宦官面帶微笑進進出出,法老吹笛者很安靜地坐在王座上,下面被邀請的數百名權貴的臉色如死般,坐在各自的席位上,柱廊、花園和塔樓處,都是李必達的兵士在把守,大廳正中央巨大的水池裡,豎著鐵製的柵欄,幾名低等奴僕正在那兒舉著一筐筐青蛙,往裡面傾倒,到處是鱷魚長開的血盆大口,撲騰著白紅相間的水花。
不少人看到這副景象,都哭喪著臉互相看著,“我們可都是給那異族將軍不少錢財,可誰想今日的性命,還是被他操控在股掌間。”
第23章血宴(中)
法老端著雪花石膏杯,頻頻向客人勸酒,但所有人最關心的是能否活著走出王城,一會兒後,海布里達領著一干兵士,步入大廳,手裡還端著盛著書稿的皮革箱子,幾名書吏立刻走上來,接過書稿,翻閱一番,將其中幾個較為重要的,用象牙重新刮平整後,跪下呈獻給法老。
托勒密十二放下酒杯,用威嚴的目光掃視了下莎紙草,沒過多久就重重地用拳頭砸了下餐幾,在場所有的權貴也隨著這聲音,是一哆嗦。
鴉雀無聲,只有法老憤怒的聲音在迴盪,“德熱他是什麼出身?不過是上馬其頓地區一個放羊的賤民,靠著他舅舅在荷爾馬希軍團擔任軍官,十三歲時來到我的宮廷裡當衛士,我對他如何?我不讓他沾染勞作的骯髒,讓他成為名高貴的武士,後來還將埃及西部的邊疆託管給他,可誰想他就是如此回報我的!竟然在紙上出賣我的兒子,還在神靈前詛咒我!即便他死了,也不再是我的王友,我馬上就徹底籍沒他的所有財產,監國!”
旁邊的李必達立刻將賬簿取出,交給了法老,廳內即刻滿是哀嚎怒斥之聲,法老看著賬簿上一行行名字,手在發抖,“我們國度裡三分之二的權貴,都在搞鬼,今日不再是你們享用歐位元節的餐點,而是我的鱷魚享用了!”說完,法老憤怒地尖叫兩聲,將賬簿摜在腳下的臺階上,隨後在幾名死士的護衛下,離開了宴會。轉入了後殿。
奴僕、舞女與樂師也從側門暗道裡紛紛遁走。整個大廳山雨欲來。
李必達站在了寶座中央位置。隨後面無表情地對著周圍的百夫長和兵士們,做了個處決的手勢。而後兩列羅馬兵士,立即在臺階上合成一面盾牆,將總司令官掩護其後。
“誰想死啊!”幾名有些失常的權貴叫起來,越過廊柱,準備朝宮殿門外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