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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神的代言人,現在您的話語充滿了矛盾和不可知性,我恨我自己對神意的魯鈍不察,但還是斗膽請求裁決,那就是您說新月前的戰爭對我方不利,但現在羅馬人的喇叭聲和馬蹄聲已經迴盪在我方的營寨前了,那麼雷努斯河將會如何幫我?”
“很簡單。出戰後,神會給您答案的,我的王。”那巫女隔著帳篷,神秘莫測地說到。
“那就讓戰爭給我清晰的答案吧,凡人在世間的血海里跋涉尋求的,往往就是那麼一句話真實的含義。”阿利歐維斯圖斯渾身包在黑鐵當中,跨上了自己黑色的駿馬,朝著決戰場上疾馳而去。
戰鬥率先在杜克斯山腳下打響,見到國王升起旗幟後的色韋弗騎兵,沿著光禿禿的斜坡。人馬一體,發出死亡的嘯喊。朝著十二軍團毫無防備的長縱隊襲來——三千名精壯騎兵,外帶同等數量的步行侍從,就這樣配合得天衣無縫,絲毫不亂。
山隼旗下的薩博急忙吹起了哨子,一字長蛇的十二軍團突然齊齊轉身,變成了極長的橫隊,而這時仍在突襲的色韋弗騎兵都認為山腳下的這群羅馬人瘋了:這種狹長而毫無縱深的佇列,怕是連我們的第一波突擊就抵擋不住。
第二聲哨子,羅馬人十個大隊的兵力,每個大隊立即分為每七十五人一面的四列,迅速合成個空心方陣,排成了前六後四的交錯陣型,呼啦啦每面三列,依次半跪、貓腰和站立,將盾牌與標槍組成了密不透風的鐵壁之陣,而跟隨在每個方陣四側的維比奇納斯人迅速下馬,一隊隊拉起弓箭,對著衝下來的色韋弗騎兵與侍從,嗖嗖嗖地射出排排連珠箭。
事前,李必達和薩博特意交待過,不要把箭對準騎兵放,而是專門瞄準直面而來的目標龐大的馬匹,一旦馬匹被射死射傷,那麼這個騎兵就等於徹底完蛋了。
就在箭雨飛出的同一瞬間,山頂上的少量留守的色韋弗人,點燃了巨大的火毬,斬斷了拴著的繩索,火毬翻騰著,轟隆隆地順著挾風帶雨的騎兵一起衝鋒,砸向了羅馬人的陣形。
一瞬間,激飛的箭矢,猛然升騰起的焰火,在標槍之牆前慘叫著飛起的人馬軀體,被撞倒而立刻陣亡的軍團兵士後仰翻滾的身影,在杜克斯山下如急速變換的膠片,駭人心魄。
火光中,十二軍團的空心方陣雖然不少人倒下,但絕大部分還是緊密地挨靠一起,全力把重標槍的矛頭對外,第一列色韋弗騎兵和侍從自山坡上剎不住腳步,在矛頭的牆面上撞得血花飛舞,第二列或第三列地也拉不住節奏,包裹起來的馬蹄(本來色韋弗騎兵是希望陡峭的山坡不會傷害愛馬)把己方倒下還未死的友軍踐踏得腦漿、臟器到處拋灑,在他們企圖向兩翼迂迴時,又被十二軍團的附屬下馬騎兵弓箭隊,射得人仰馬翻,亂作一團,跟在身後的步行侍從在火光和屍體裡,依舊奮力爬行,拾起武器準備和羅馬人的方陣接戰,但第二波和第三波箭雨轉瞬而至,他們便又像麥子般被割倒在地,這種“阿波羅瘟疫”簡直可怕。
突然而來的打擊,還是沒能嚇住後繼的色韋弗人,他們深知這是若是退縮,就會完全成為箭矢的靶子,但是在對方凌厲的箭雨下,他們的戰馬被射傷得極多,不由得破口大罵羅馬人不重視武德的作戰行為,因為只有最卑劣的戰士,才會對騎士胯下的戰馬下毒手。所以這些色韋弗人,出於愛惜戰馬的感情,就跳下了馬,這些人以前為了輕裝衝鋒,大部分沒有披掛鎖子甲,披著獸皮斗篷和短矛,就踩著同伴人馬的屍體滿山攻了過來,結果因為無甲遭到箭矢殺傷更加厲害。
“不要理會敵人的斥罵,附屬騎兵各小翼也不許停止射擊,不要畏首畏尾,對著色韋弗人的旗標給我猛射,亂射,速射!”在方陣後線的李必達,騎著白色的貓頭鷹,對著面帶慚色的維比奇納斯人狠勁地呼喊道,在李必達的身邊,騎兵砲已經卸下。
“司令官閣下,前線有米盧指揮,但是我軍的後線時刻被色韋弗人的車營威脅著,一旦他們出營來夾攻我們,可就危險了!”下好騎兵砲的波普,站在李必達的馬頭下大聲比劃著。
第2章下馬騎兵(下)
“不要瞻前顧後,全部給我壓上杜克斯山!”李必達怒喊到,“猶豫者,即刻就地執行軍紀。”
這時,在色韋弗車營的前方,五個軍團的羅馬主力黑壓壓地逼了上來,而阿利歐維斯圖斯此刻也只能出動主力,和凱撒的正面主力決戰了,橫亙中間的六羅馬里長的對壘線左右,雙方左中右各三翼衝突廝殺,色韋弗的青年半裸著舉著盾牌站在一線,而披著長身鎖子甲的壯年兵士立在第二線,最後壓陣的是阿利歐維斯圖斯的貴族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