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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下餘音只能暗自琢磨著如何才能進宮一趟,親自向盛和帝表明態度,務必在賜婚聖旨下達之前將此事擺平,也不至於兩家都難堪。
奈何她借用旁人的身份,未敢隨意走動,還是得與雲琇商議過後再決定。
掂了掂茶壺,已然沒什麼水,喚了聲南溪,不聽應聲,宋餘音站起身來,打算自個兒去沏熱茶,才掀開裡屋的團花門簾,就見南溪興沖沖進屋招呼道:“姑娘您瞧誰來了!”
說著又回頭朝門口走去,抬手攙扶,“夫人您慢點兒!”
緊跟著便見一面容富態,身著蘇芳色長袍的貴婦人由丫鬟扶著進得屋內,一見來人,宋餘音眼眶頓紅,三步並作兩步上前去迎,哽咽喚著孃親。
久別重逢的母女二人摟在一起哭訴一場,以往她在庵堂時,盛和帝不准她們與家人相見,一年只能見上一回,還得經由皇帝允准方可,此次難得相見,母女倆自是感慨萬千,立在一旁的南溪也覺動容,上前招呼道:“夫人您別光站著,到裡屋坐吧!”
經她提醒,宋餘音這才扶著母親往裡屋走去,拿巾帕拭去淚水的宋夫人與女兒在桌旁坐下說話,南溪則去沏茶,不在跟前打擾。
這幾日本就猶豫不決的宋餘音在見到母親之後總算情緒平穩了些,定了定神,才將自個兒的遭遇告知母親。
宋夫人並無訝然,只因在朝為官的兒子已然將此事告知於她,是以她很瞭解女兒的處境,拉著她的小手溫言細勸,“我聽你大哥提過皇上的意思,我來之前,承巖還特地囑咐我,讓我跟你說一聲,遵循自己的本心,不要被家人束縛,終歸是親人,皇帝不可能趕緊殺絕,頂多也就是不重用他罷了,他也不在乎,能有個閒散差事,支撐著咱們國公府即可,你千萬別有太大的壓力。”
倘若家人逼她同意,她或許還能心安理得的犟著拒絕,但若家人這般為她考量,而她卻不顧家人的前途,未免太自私了些,宋母的這番話反倒令她有所動搖,鼻頭微酸,心暖聲澀,“爹爹在世時一直囑咐大哥,將來定要在朝中有一番作為,光耀門楣才不愧對列祖列宗,眼看著哥哥平步青雲,才十八歲已是戶部侍郎,若然官途因我的任性而受阻,一生鬱郁不得志,那我豈不是咱們宋家的罪人?”
“可若讓你犧牲自己的幸福去成全他,他這心裡也過意不去啊!”
母親那溫和的話語如春風拂境,略過心頭時吹醒了她心底那深藏的愧疚,原本宋餘音還想著以剃度來抗拒皇命,而今又覺得這般冒險,以國公府的命運做賭注,實在不是宋家女兒該有的作為,皇帝可能不會動殺念,但以他的性子,很有可能尋個由頭將宋家的公爵削去,那於宋家而言,於她為國捐軀的父親而言簡直是奇恥大辱!
思來想去,宋餘音再不糾結,決定放棄與命運對抗,低沉的聲音滿是妥協與無奈,“娘,您和爹爹對我有生養之恩,大哥也一直很疼愛我,女兒可能無法為你們做什麼,但絕不能拖累你們,這婚事……我應了便是。”
親耳聽到女兒應承,宋夫人心中五味陳雜,於心不忍,“音兒,你可想好了?若然應下就不能反悔,這可是關乎你一輩子的事啊!”
儘管心裡再不情願,宋餘音也始終無法做到只顧自己,無視家人,沉默片刻,她最終還是神情凝重的點了點頭,“女兒想好了,這大約是最好的結果,這般一來,可以讓表哥死心,不拖累他,不影響他將來繼承皇位,也不會斷了我哥的前程,皆大歡喜,何樂而不為呢?”
於旁人都有好處,於她自己而言卻是勉為其難,女兒這般懂事,究竟是宋家的幸,還是她的不幸?
實則在宋夫人過來之前,三公主已去找過她,目的就是希望她這個做母親的去規勸,好讓宋餘音同意這門親事,當時三公主還特地囑咐她,說餘音性子偏執,若一味勸她答應,她肯定不會應承,得反著來,勸她別應,為她著想,她才會感動,繼而自個兒應承。
如今餘音的態度正應了三公主的話,宋夫人竟不知是喜是憂。
實則她也不想在自家女兒面前耍心機,可她丈夫去得早,宋家就靠她來支撐,若然這家業毀在她手上,將來她下黃泉之時又該如何與丈夫交代?
無可奈何的宋夫人只能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來與女兒談話,未料她竟真的心軟應承了,雖解了燃眉之急,可宋夫人這心裡越發不是滋味,總覺得對不住女兒。
宋餘音並不曉得母親的心思百轉,還以為家人一心為她考慮,特地留母親在此用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