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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更喜歡蘇合香,除了寫字用左手之外,其他時候,用膳或是練劍,先帝都還是用右手,他不止楷書寫得好,其實草書也好看,雖然有時候我也看不懂他寫了什麼……”
聽著她細細講述著先帝的喜好,屏風後的時謙不由自主的將目光移向她,但見她的視線飄向窗外,似是飛至過往,再說起先帝時,她的唇角竟蘊著絲絲笑意,眼神也變得柔和明亮,彷彿很懷戀回憶裡的那些場景,這些細枝末節,她竟然記得那麼清楚,想來之前一直都在默默關注著宣惠帝吧?
察覺到她的目光似要移向這邊,時謙當即垂下眼瞼,不再看她,手中書本上的那一行行的字,只過目,不入心,滿腦子都是她說起宣惠帝時那飽含仰慕和眷戀的溫柔眼神,心如五味雜陳。
一直都是她在說話,他沒有任何回應,只顧著看書,也不曉得他是否在仔細聽,她本想提醒他認真些,可又覺得沒必要,聽不聽是他的事,她只管完成自己的任務即可。
只是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呢?雖有屏風做擋,但用膳時兩人同坐一桌,少不了會說話,說話就會看對方,一看到那張相似的面容,宋餘音這心裡就不是滋味,時常容易走神。
說到底受折磨的總是她啊!宋餘音還想著待衛平淵再過來時就向他打探清楚,究竟何時才能離開,殊不知人算不如天算,這一切平靜的假象都將被打破,真相終會慢慢浮出水面。
這一日午歇過後,宋餘音正準備用蜂蜜衝花茶,發現罐中沒了蜂蜜,她又不想喚人,便打算自個兒出去找,行至半路碰見巧言抱著兩件衣裳向這邊走來,但見她一直捂著腹部卻不知是怎麼了,宋餘音近前詢問才知她吃多了煮的玉米棒,這會子腹痛得厲害,“時謙少爺正在沐浴,奴婢得拿換洗衣裳給他,不可耽擱,可這會子實在腹痛難忍,求姑娘行行好,幫奴婢將衣裳送去成嗎?”
眼看她這幅煎熬情狀,宋餘音也不好拒絕,唯有接過衣裳,答應幫忙。彎著腰的巧言急匆匆往茅房跑去,臨走前還特地交代道:“少爺沐浴時不許旁人在旁伺候,姑娘您把衣裳放下就趕緊出來。”
這不廢話嘛!難不成她還立在裡邊看他沐浴?輕笑了聲,宋餘音囑咐她趕緊去,莫再耽擱,隨後她便去往時謙的房中。
進去後她也沒吭聲,但見時謙正背對著門口坐在木桶中,熱水氤氳成霧氣,繚繞在他寬廣的肩頭,饒是之前曾在河邊看過他沐浴的模樣,她再見這場面也仍舊紅到耳根發燙,畢竟那回是無意,這次卻是她主動進屋,窘迫的她趕忙側過身去,不敢抬眸細看。
聽到腳步聲,他還以為是巧言,隨口囑咐道:“擱下吧!你且出去,無需伺候。”
再待下去她感覺自己可能呼吸不暢,羞怯的宋餘音低著小腦袋,邁著小碎步迅速繞過屏風,將衣物放下,而後便轉身逃離。
剛行至門口就又聽他吩咐道:“倒杯茶放那兒。”
喏喏稱是,宋餘音暗自腹誹著,他可真多事,明明在沐浴,還總是讓人進去,但她頂了巧言的差事就不能違揹他的意思,縱然心裡不情願,到底還是照做了。
當她倒好了茶端進去時,抬眸就見他整個人已從木桶中出來,穿上了褻·褲,正在拿中衣,因著他是背對於她,是以宋餘音一眼就看到他背後有塊印記,縱使隔著絹紗屏風,也能看到他腰間左側的膚色不正常,應該是……胎記!
不經意的一眼,如驚雷閃電般在她心田炸開一道裂口!呆愣當場的她瞠目結舌,被這一幕震得大驚失色,手中的茶盞也無意識滑落,碎落時發出清脆的聲響,一如在她心間劃過一道道血口一般,疼得她幾近眩暈!
怎麼會這樣?
上回她明明看得一清二楚,他後背沒有胎記啊!今日怎會突然閃現?如此詭異,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第26章 出浴的時謙露破綻(三合一)
察覺到有人進來, 時謙迅速轉身的同時已將中衣披在身上, 繫好帶子, 正待呵斥才發覺門口之人不是丫鬟,而是宋餘音!滾至喉嚨的斥責頓時變軟,只餘驚詫,“怎的是你?”
只顧為胎記發愣的宋餘音尚未回過神,直至他問了兩遍, 她才反應過來, 驚覺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 甚至有些語無倫次,“我……那個……巧言她不舒服, 我代她來給你送衣裳。”
居然這麼巧合?可即便如此,她也不該再進來啊!“我不是讓你出去倒茶嗎?你還回來作甚?”
她已經被方才的場景震得心慌意亂,至今難以接受,他還語帶責怪之意, 越發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