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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吹的曲子跟你一樣難聽……”
簫聲悽愴而惆悵,尹家少女不顧嘴角流血,依舊試圖侵入小竹的精神世界。但她遭受秦言重擊後,自身氣息已經紊亂,在小竹聽來,吹奏者拼命想讓她感染上低落的心境,只為降低她的戰意,太露痕跡也太不自量力。方才只是不小心被簫聲勾起了白公公的回憶而分神,身為一名劍意直逼天人的武者,只要她不願悲傷,又有誰能讓她覺得悽愴呢?若不是施子安一再糾纏,她豈會讓那名藏在後方的吹簫者坐得安穩?
簫聲徒勞無功,局面一再傾瀉,終於繃斷了決定勝負的那根脆弱的弦。尹家少女的內心愈發悽惶無助,表現在簫聲中就是更加澀啞凝滯。
秦言搖了搖頭:“師姐啊,這個人比你吹得還難聽……”
話音未落,勝負已分。竹木劍在施子安頸上一觸即收,留下一個殷紅的小點。凝澀的簫聲戛然而止,陷入一片沉寂。
那一瞬間令人窒息的強盛劍意劃出一道刺痛眼眸的光芒,又轉瞬消失,只讓尹家少女的心臟瞬間收緊,痛苦得忘記了跳動。
此劍過後,天地無聲。
竹木劍收回的時候,安靜的只能聽見風聲。小竹轉過身,默默地走回座位。
剎那的失神之後,施子安眼瞳的焦點重新匯聚,便看清了結果。他望著小竹背影,摸了摸喉嚨上那一點血跡,表情呆滯,不知所措。
‘原來我連讓八臂狂魔出手的資格也沒有!’
他甚至不知道擊敗自己的少女的來歷。少女取勝之後又留下自己性命,這等行事絕不是魔門作風。莫非,她也是被八臂狂魔脅迫的可憐人?
如此厲害的人物,在八臂狂魔手下也無計可施麼?
施子安突然覺得自己“劍子”的美譽就是一個笑話。
他看著小竹坐下後無悲無喜的面容,深深吸了一口氣,收劍回鞘,拱手行禮:“多謝小竹姑娘劍下留情,施子安銘記於心!”
小竹沒有做聲,倒是那八臂狂魔不客氣地嘲笑:“施公子不繼續斬妖除魔了?”
施子安搖搖頭,轉身扶住站立不穩的尹家少女,大步往門外走去。
“子安哥,我們去哪?”尹家少女語音虛弱,但更加緊張這位心高氣傲的少爺,生怕他衝動之下幹出什麼事來。
施子安抬頭望向天邊流雲,輕輕一笑:“回北涼。”
“啊,這就回去?”
“嗯,回劍冢,找師叔祖,再閉關三年!”施公子雖敗,但在短暫的沮喪後,心中的志氣並沒有因此消失。
“真是有活力的一對男女啊!”秦言望著他們背影感嘆,“只是年紀稍微大了些!”
玉寒煙贊同:“等他們閉關三年,小竹已經徹底邁入天元境界了,那時更無挑戰的希望。”
小竹面色淡然地聽著玉寒煙的評價,沒有露出任何欣喜之情。突然秦言轉過臉來對她說道:“小竹,你現在是不是突然感覺到一陣空虛和寂寞?”
“寂寞?”小竹一愣。
“據說無敵於天下的高手都會有這樣的感慨。”秦言道,“現在放眼整個武林,除了不動真人那怪物外,其他純粹的劍客再沒有人是你的對手了,難道不覺得寂寞嗎?”
小竹看著他,面色古怪地搖了搖頭。
“哦,我忘了,你在烏木鎮稱霸多年,一直沒有對手,早已經習慣無敵的滋味了?說起來,我以前在魔門中也是挺寂寞的……”
玉寒煙輕輕咳嗽了一聲。
秦言馬上想起旁邊還有一位不受歡迎的客人,轉向臉色極差的柳鳳,嘿嘿笑道:“柳姑娘,想不到那位施公子是個銀樣蠟槍頭,你一定很失望?”
柳鳳低下頭,不敢與他視線接觸。
秦言托起下巴,道:“這一家酒樓裡面,除了你之外,還有兩名不錯的高手,你應該認識他們?來,給我引見引見!”
遠處觀戰的幾桌客人立即變了臉色。
柳鳳抬起慘白的面容,艱難地向欄杆旁一桌客人望過去:“馬先生……”
被她點名的一位持判官筆的紫衣老者悚然失色,沉著嗓子叫道:“你認識老夫,但我可不認識你!”
柳鳳微微一笑,絕望中含著譏諷,繼續往向另一人:“黃大俠……”
這次被她叫中的是一條昂藏大漢,迎上秦言目光,擠出自認為最溫和的笑容:“不敢稱大俠,秦先生叫我小黃就好。”
秦言問:“黃大俠在哪條道上混的?”
黃姓大漢誠惶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