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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東豪與那中年文士一併籠罩在內。
麻東豪臉上橫肉一陣哆嗦,拼了命地揮拳抵擋四面八方湧來的劍氣。他稱霸西南一帶多年,卻哪曾見過如此jīng湛的劍術,只覺得自己就像萬丈波濤中的一葉輕舟,隨時都有可能傾覆。而他那位引為臂膀的中年文士悟桐,卻在漫天劍氣襲來之際便抽身急退,腳下一蹬高高躍起,越過眾人頭頂,沒命地朝遠方shè去。
在短短一瞬間就看出了雙方的實力差距,毫不猶豫地作出逃跑的決定,這位悟桐先生還是很有眼力的嘛!
只是這位悟桐先生沒有想到,被他出賣的麻東豪連兩秒鐘都沒堅持住,就在千萬道劍氣下被切成了大大小小的碎肉塊。秦言抬眼望向已經跳上了屋頂的悟桐先生,鎖定他的氣機,五指張開,長劍如離弦之箭朝他shè去。
“嗖——”如一道炫目的電光刺破低沉的夜空,毫無阻礙地貫入悟桐先生的胸膛。
悟桐先生慘叫一聲,跌落到瓦簷上,痛苦地翻滾起來。他的生命力也是極端頑強,受了這麼重的傷還不肯死去,甚至還把手伸到後背去想要把劍抽出來。
於是秦言遂了他的意。他一招手,長劍便抽離了悟桐的身體,化作一道流光反shè回來,正落入他左手握著的劍鞘中。卻只見悟桐被長劍抽離之力帶得從屋簷上摔下來,在地面上抽搐了幾下,便不再動彈。
“哥——”看清麻東豪的死狀後,麻仙子發出一聲嘶力竭的慘叫,繼而兩眼翻白,就此暈了過去。
“這……這就是傳說中的撼天真劍嗎?”嶽四海看得目眩神馳,忍不住喃喃自語。嶽夫人更是驚得說不出話來,她雖然沒完全看清那上萬道劍氣的軌跡,卻隱約覺得其中夾雜著一絲裴羅山劍法的影子。難道傳說中的撼天真劍,還與裴羅山有什麼淵源嗎?
勝負分得如此快,圍觀之人都看得目瞪口呆。直到長劍回鞘,才有人反應過來,機靈點的青木堂堂眾趕緊轉身逃命,只恨爹孃少生了一雙腿。一些對麻東豪死忠的堂眾則奮不顧死地揮舞刀劍朝秦言衝來,口中發出無意義的吶喊。另一些人眼力差些的還沒看明白,不明所以,有的呆在原地不動,有的跟著大部隊跑路,還有的倒黴鬼追隨者忠心者的腳步加入了這場必死的衝鋒。
秦言望著衝過來的那些憤怒悲痛且絕望的臉龐,忍不住發出一聲嘆息。他已收劍回鞘,就是表明不願多造殺孽。然而這些人不識他一片好心,偏要自己找死,那也就怪不得他了。
他再度拔劍,合身迎上衝過來的佇列。
刀飛劍舞,肉與鐵交響,森寒的白霜凝結成束,在翻湧的血液中迸shè縱橫,帶起無數清冷卻晶瑩剔透的白刃殘像,在空中留下清晰的痕跡,如同一串流淌著的冰雪稜刺,穿過紛飛的豔紅濃漿,卻不沾染一絲血sè。
血肉在燃燒,幽魂在哭泣,這些懷揣著各種**與理想、賤踏過很多百姓的靈魂們終於化為最輕盈的煙霧,飄飄蕩蕩地與他們曾經的獵物糾纏著升向星雲的彼端。
他們留在世上的殘軀,便淪為了一段華麗舞曲的伴奏,以悽豔的鮮紅襯托出當中飛舞的那道劍氣的冰清玉潔。
玉寒煙望著血光中舞動的少年的身影,嘴角有淺淺的笑意露出。他們果然是同一類人啊!即使在火焰與鋼鐵演奏的殘暴血腥當中,也要把殺戮變成一種藝術。這種可憐可悲的情結,最終將釀成一杯不容於世的苦酒,徒嘆寂寥。
片刻之後,前方再不剩下任何站立的敵人。秦言將劍歸鞘,默默地從一地屍堆中走出來。他臉上沒有任何笑容,沉重而且悲傷。
玉寒煙迎上去,微笑道:“師弟的劍法愈發jīng湛了,吾家歎為觀止!”
秦言搖搖頭,將寶劍丟還給她,一聲不吭地朝客棧內走去。岳家家丁都朝他投來敬畏的目光,紛紛讓開路來。
第十二章 麻仙子之死
師父曾說,這世上從來就沒有無辜之人。一個人在世上活著,就會傷害草木蟲蟻,要想活得更好一些,就得去傷害其他的人。弱肉強食,適者生存,沒有公平和正義可言。在婆娑門眼中,世間之人只分為有用的和沒用的兩種。對於那些沒用的,就當做是豬玀,想罵就罵,想殺就殺,不必有任何顧忌。
秦言曾鼓起勇氣問他:那自己的親人呢,如果既不懂武功,也不會謀略和法術,該劃分到那一類?
師父嘿然一笑,一向冷酷的面容上竟浮現出幾許蒼涼之意:婆娑門的弟子,從來都沒有親人。
秦言追問:那如果殺光了世上無用之人,會如何?只剩下幾個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