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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臉紅。秦姑娘卻是笑嘻嘻的歪著頭打量陳萱微燙的臉頰,打趣說,“看出來了。”
陳萱只得佯板起臉,說她倆,“怎麼能說這種話。”
陳萱守著秦姑娘說了大半晌的話,直到去廚下給魏年和趙先生做夜宵,陳萱問魏銀秦姑娘可要吃,她一併做,倆人都是不吃的。陳萱便煮了兩碗大餛飩給魏年和趙先生端了過去。趙先生吃完餛飩,就帶著秦姑娘告辭了。魏年陳萱相送,秦姑娘挽著趙先生的手臂,夜風有些涼,秦姑娘微微靠向趙先生,兩個人自背後看,頭挨著頭,肩並著肩,那種種甜密,惹得插大門的陳萱都多看幾眼。
魏年笑,“看什麼呢,以後咱倆也這麼走路。”
“別胡說。”陳萱板起臉,把大門插好,與魏年肩並肩的回屋裡。陳萱這才從抽屜裡拿出書準備學習,魏年有些意外,“真是稀奇了,今晚沒看書。”
叫魏年一問,陳萱連看書的心情都沒有了,嘆口氣,“我有件事,不知道怎麼說。”
“直接說就是。”
“阿年哥,你有沒有覺著,趙先生不是好人。”陳萱有些為難的開口。
魏年嚇一跳,“這是怎麼說的?他講課還成啊。”
“你不知道,他跟秦姑娘還沒成親,就住一起了!”陳萱壓低聲音,悄悄的同魏年說,“要是知道趙先生是這樣的人,我再不能讓他來教阿年哥你日文的。”
魏年以為什麼事,見陳萱說的是這事兒,魏年想了想,與陳萱說,“這事雖有些出格,卻也不算太稀奇。就現在的大畫家,北京大學的美術系主任徐先生,當初與徐太太也是一段風流韻事。徐先生原是徐太太的家教,上門沒兩遭,就把人家小姐拐到了日本去。”
“這樣的人,還能做老師!”
“非但是老師,還是你羨慕的不得了的一級教授。”魏年笑,“都與你說了,學問與人品無關。再說,現在人家琴瑟合鳴,乃佳話。你讀書,難道沒讀過司馬相如和卓文君?”
“那司馬相如就不是什麼好人!文君當時是瞎了眼!”陳萱咣咣兩句話險沒把魏年噎死,陳萱板著臉翻開書,在她的認知裡,親事雖然不一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先前也覺著,魏年說的話也在理,時代不同了,男女雙方在婚前有些瞭解,性情相投,也是正理。可是,絕不包括這種私奔或未婚同居的事。
在陳萱看來,那種名叫“愛情”的東西,遠沒有道德禮儀更重要。
第69章 愧對大學教育
這是陳萱人生中第一次認識到新文化所帶來的荒謬; 那種叫“自由”的東西; 不知是什麼樣的怪物,竟能讓人惘顧道德倫常。這在陳萱看來; 是多麼的不可思議; 不可理喻。
陳萱已經讀過書; 讀過相如文君之事,如今,她參加過文先生的沙龍; 見過一些只能在報紙上見到的有學識的大人物,甚至,聽到過慷慨激昂的關於民主與自由的演講; 可是; 出身鄉下的陳萱依舊是不能理解的,這種以愛情的名義所進行的不顧一切的自由。
陳萱好幾天沒大理會魏年,鬧得魏年都有心委婉的同趙成解除師生關係了。魏年當然知道陳萱為何不悅,只是; 魏年的觀點與陳萱不同,魏年也不認為這是什麼大事。不過,陳萱這麼不喜歡趙成; 相對於趙成,自然是陳萱更重要。
魏年試探的開口; 陳萱卻是搖了搖頭; “不用; 我雖然覺著趙先生人品不大好; 可秦姑娘挺好的,我看他們現在經濟上有些拮据。要是辭了趙先生,他們就更艱難了。我聽秦姑娘說,她與趙先生要成親了。哎,要是能讓秦姑娘這樣歡歡喜喜的過一輩子,趙先生壞就壞點兒吧。”反正,趙成在陳萱心裡已經坐穩了壞人的位置。
自此之後,陳萱不再提趙成一個字,對於趙成這個人,他就是每天過來,陳萱也是視而不見的。陳萱所來往的,就是秦姑娘一人。
只是,秦姑娘這種還沒成親就跟著未婚夫來來往往的,陳萱倒是能接受,魏老太太魏金卻是一萬個看不上眼,好在,秦姑娘與趙先生很快辦了親事。二人的親事,陳萱也去參加了,很簡陋,雙方都沒有父母在場,就是請相近的朋友們吃了一回酒,而相近的朋友,算起來也唯有一桌,男女一起坐才坐滿了的。
陳萱魏銀與秦姑娘認識有一段時間,雖然秦姑娘從來不提家境,可看也能看得出來,秦姑娘以前日子定過得不錯。陳萱回家後都沒忍住嘆了回氣,同魏銀私下說,“秦姑娘太委屈了。”
魏銀也說,“誰說不是,我聽阿殊說,她與趙先生在一起,受到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