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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實在想不通,這才問魏年的。
魏年放下手裡的書,半直起身子對陳萱說,“這你就不知外頭行情了。留學生也是分等級的,有錢的都是往歐美去,沒錢的就去日本。再說,現在的大學生是畢業一批、失業一批的。累活苦活,他們幹不了。可那些個得體差使,也不是人人都輪得上的。所以,這些留學生大學生,最好的差使就是找個學校做老師。老師薪水高,也適合他們。至於趙先生,要是換了我,當然是先尋個差使幹著,平日裡再兼些職司,總不能餓著。不過,看他自視甚高,便是做老師也只願意在大學謀職。若所料未差,必是屢屢碰壁的。”
“現在肚子都填不飽了,還有功夫挑肥撿瘦?當然是以吃飽飯為先。”
“他要是有你這麼心眼兒活,哪至於此。”魏年笑笑,“他們這些書呆子,總要碰幾次壁才能學乖的。再說,他和秦姑娘的事,受人詬病。這世上,還是明理的更多。他名聲不成。”
想到什麼,魏年同陳萱說一句,“吳教授生日快到了,趕明兒備份禮,你與我一道去。”
陳萱好奇,“你什麼時候同吳教授這麼好了。”
魏年哈哈一笑,“你不曉得,吳教授可是我的大客戶,現在我與吳教授做生意的量已經超過同史密斯的生意了。”自從認識了吳教授,以前那些個沒人要的漆器木器舊衣舊鞋的就都有人收了。魏年忍不住同陳萱得意一句,“你們借的鋪子租金,都是吳教授的這幾個月的薪水啊。我可真是太喜歡這些個教授,忒有錢了。”
第76章 眼光的價值
魏年自從打通了文化圈這條財路; 二道販子生意做的,不要太順風順水,而且,因為常給文人牽橋搭線的介紹些古董生意,魏年賺錢總有個度,不會貪心太過,故而,頗受這些人的歡迎。
吳教授是當初在文先生沙龍上認識的; 兩次說請陳萱參加北大校園; 都只是嘴上說說,根本也沒邀請過陳萱的那個。後來,也是偶爾在文先生沙龍上見一面; 吳教授和陳女士比較熟,陳萱對吳教授的瞭解只限於知道吳教授的名字; 以及吳教授是個嘴上說話不算數的事; 倒是沒想到魏年和吳教授做了這許多生意。
魏年讓陳萱備禮; 陳萱就想著; 送吳教授一籃子草莓啥的,結果,提議被魏年中止。魏年的話; “草莓多貴啊。算了; 我前兒白得了一對漆紅匣子; 把這個包裹一下送他就成了。”
魏年弄回家的東西; 都是陳萱給放著的。陳萱說; “那倆匣子又破又舊,其中一個鎖還少半邊,這送人之前,要不要找個人給漆一漆,再換把新鎖,弄得嶄嶄新才好。”
“這你就不懂了,這些舊東西,就得破破爛爛的才好。你可千萬別漆,漆了就不值錢了。”魏年還讓魏銀也跟著一起去。魏銀說,“我跟吳教授又不熟。”
魏年道,“總歸是在文先生沙龍上見過,我跟你二嫂都去,你也去露個臉兒,以後外頭見著,也不生疏。”
魏銀便一道去了。
吳教授的生日宴,來的多是文化界的人。魏家人連文先生家的沙龍都常去的,對文化圈也不似以前那般陌生,譬如楚教授,這就是以前便認得的,聽聞魏銀已經在學習法語和畫畫,楚教授還用法語同魏銀說了幾句話,贊魏銀人聰明,法語學的不錯。
當然,人家這興許就是客氣。倒是魏年,吳教授的生日後,又做成了幾件生意。
相對於魏年這裡的財源廣進,陳萱都想去隆福寺燒個財神香了。
當時跟魏銀商量了在報紙上做做廣告,結果,硬是沒啥效果。更雪上添霜的是,他家的帽子好看,很快就有同行過來抄襲了,把陳萱魏銀都鬱悶的不輕。尤其魏銀,心裡很是氣憤,可又不能去與人吵架。她家是做衣料生意起家的,同樣的料子,你家賣,也有別家在賣,誰家賣的好,都是各憑本事。
於是,生意不大景氣的事沒能解決,又來了抄襲款式的事,更叫人心煩。
待進了七月,往年這個時候,草莓季就過去了。今年不同,王府倉宅子裡的草莓種的晚了些,故而,自家宅子的草莓賣得差不多後,王府倉宅子裡的草莓正好接上。
因草莓是個金貴物,王府倉宅子的草莓開始成熟後,三舅爺就過來知會了一聲,魏年同家裡商量一聲,就帶著陳萱搬了過去。三舅爺住的是西配間兒,陳萱魏年把堂屋收拾出來,住堂屋。
自從搬來王府倉的宅子,魏年甭提多神清氣爽了,天氣涼熱正好不說,這宅子也清靜,加上三舅爺,就三個人。三舅爺是個極勤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