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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酒吃的有限,笑道; “我就這一杯酒了; 阿時阿年好好跟你們大姐夫喝幾杯。”
郎舅三個都是健談之人; 今日又是這樣的大喜日子; 連魏老太太都不嫌兒媳吃飯多了; 不停的同兒孫晚輩們說,“多吃兩碗,這是長壽麵,多吃有福。”
陳萱吃得都有些撐,桌上不論葷素,沒一樣不好的菜,陳萱兩輩子也沒想到還能跟魏家人這樣和樂的坐在一桌吃飯。她不再是那個多餘的人,哪怕以後同阿年哥分開,陳萱也不覺著自己多餘。魏家兩輩子都待她不錯,她在這個家裡時,願意儘自己的一份心力。
大家吃吃喝喝,說說笑笑,比過年還高興。
陳萱現在也敢說話了,笑道,“老太太生辰時,也照著這樣辦,到時,還是我擀麵條兒,大嫂子打滷子。”
魏老太太雖則歡喜,心下卻又十分心疼這一大桌子的菜錢,連聲說,“我不用,我不用,我到時吃碗炸醬麵就成。”
魏年不依,“那可不行,媽你的大壽,只能比我爸這個更好的,要不然,我就不能答應,我哥我姐夫也不能答應啊!”
大家七嘴八舌,把魏老太太哄的樂開花。
當天魏年喝的還有些多,陳萱回屋時聞到半屋子的酒氣,魏年側身躺炕上,沒動靜。陳萱連忙近前一瞧,喚兩聲,“阿年哥,你睡了麼?”
魏年哼唧兩聲,往聲音處蹭了蹭。陳萱看他半張臉壓在鴛鴦枕套上,只管哼唧不應聲,陳萱又喚兩聲,“阿年哥,你睡啦?”
魏年略睜開眼,算是回應了陳萱的話。
陳萱如今膽子大了,忍不住說魏年,“怎麼喝成這樣!酒量差就應該少喝。”出去給魏年弄醒酒湯了,陳萱端了一小碗醒酒湯,拍魏年起來。魏年勉強坐起,陳萱把被摞兒往外一拽,讓魏年靠著被摞兒,把醒酒湯遞給他。
魏年不接,只是微微的張開嘴。他今日酒吃的有些多了,唇色嫣紅,長眉斜飛,眼角氤氳出一抹胭脂色,順帶那修長的頸項,以及雪白襯衣領口鬆鬆的露出的那一小片素來蒼白的面板,此刻都染上了微微紅暈,整個人俊出一種無可形容的美態。陳萱忽就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輕念三聲“阿彌佗佛”,才給魏年餵了醒酒湯。
魏年要不是死命憋著,非笑場不可。
給魏年餵了兩口,看他吃了兩口就躺下了。陳萱連忙拉著他換衣裳,先給魏年解開西裝扣,抬起一隻胳膊脫掉一隻袖子,讓他稍稍抬身,脫掉整件西裝,裡頭的馬甲,襯衣,如是炮製。就是脫到襯衣時,剛解開兩粒釦子,露出頸間一截漂亮鎖骨,陳萱已是頰如火燒,她一個大閨女,怎麼好脫男人的衣裳?她可是個正經人。陳萱想了想,把解開的兩粒釦子,又給魏年扣上了。然後,轉身是給魏年脫鞋,脫褲子。外頭一層西褲,裡面的羊毛褲,剩下秋褲,陳萱就不管了,拉床被子給魏年蓋上。
陳萱瞥魏年一眼,心說,以後可不能讓阿年哥喝多酒了,這一喝醉,晚上的英文只好自學了。
第二天,陳萱為這事兒跟魏年進行了正式溝通,陳萱板著臉,一本正經的站炕下,“我算是知道了,這酒可什麼好東西,尤其不能喝多。阿年哥,你是大人了,喝成那樣兒,叫老太太、太爺知道,得多擔心啊。你以後可不能這樣兒了啊。”
魏年踩著陳萱給做的大棉鞋下炕,笑眯眯的問陳萱,“是不是昨兒沒能教你洋文,著急了。”
“我現在都認識音標了,自學也行的。你以為我單是為了這個?我是看你喝多了酒難受,對身體不好。”陳萱給魏年端來洗臉水,毛巾給他搭盆架上頭,“洗臉吧,我去做飯了。”
魏年一摸盆裡的水,當下冰個好歹,喊陳萱,“怎麼冷的啊?”
陳萱回頭給魏年一句,“誰叫你昨晚喝醉酒的,今兒就用冷水洗吧,你要洗三天,才記得住。”
“我現在就記住了。”魏年哄陳萱。
陳萱掀簾子出去,不理魏年。魏年去拎暖水瓶,結果手上一輕,空的。陳萱在外敲下窗子,提醒一句,“暖水瓶的水我都用光了,廚房的熱水還沒燒。”然後,高高興興的甩著大辮子到廚房做早飯了,直把魏年氣得哭笑不得。以前他說陳萱是笨妞兒,真是說錯了。
陳萱說到做到,倒是魏金,不知哪兒來得那麼靈通的耳目,這事兒竟叫魏金知道了。魏金在魏老太太跟前狠狠的說了陳萱一回,“你說說,阿年成天早出晚歸的去鋪子裡照看生意,這回了家,連洗臉的熱水都沒有。你說說,這要你這媳婦還有什麼用?男人娶媳婦,不就是為了過些舒坦日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