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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銀看書極快,不過兩日,就把詩集給陳萱看了。
陳萱對這種白話詩興趣不大,不過,還是問魏銀一句,“如何?”
魏銀點頭,“極好。”
陳萱決定鄭重認真的看一看,晚上學過洋文,陳萱把這詩集拿了出來,在燈下閱讀,魏年瞥一眼,正掃到書皮,便隨口說,“哎,你怎麼也看起這姓雲的詩集了?”
“怎麼了,這詩不好?”
“誰知道。我又不看詩。”魏年放下手裡的小說,揉一揉眉心,長眉一挑,“你不曉得,這位雲大詩人,先前在北京城可是報紙上的熱門人物。他現下的太太,你知道是什麼人不?”
陳萱自是不知道的,魏年自問自答,“原是雲大詩人朋友的妻子,老話說的好,朋友妻,不可欺。這雲大詩人,就從這上頭來說,就不大講究了。”
“原來是這樣的人!我聽許家妹妹說,是個極有名的大詩人。我在報紙上,也看到過這位大詩的人詩。怎麼詩人還做這樣不要臉的事兒?”
“詩人跟要不要臉有什麼關係?”魏年笑,“你不知道的還有哪,這位詩人,離個婚還要登報,鬧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真不曉得這幫讀書人是個什麼想頭兒,跟前妻過不下去,離婚也沒什麼,可也沒必要鬧得人盡皆知吧。這叫前妻臉面往哪兒擱?就是離婚,又不是成仇人,那也是做過一場夫妻的。就看他這人品,他也就配那種能背夫偷人的女子了。”
魏年這話,簡直重新整理了陳萱的世界觀,陳萱感慨,“這樣的人,還能這麼有名聲,還能到大學教書?”
“人有沒有名,跟德行沒什麼關係,再說,他這也不全是好名聲,略懂些道理的,誰不說這事下作?就是有許多半懂不懂的男青年女青年的,倒拿這位雲大詩人偷人妻的事當做衝破舊家庭追求真愛的好事,簡直豈有此理!難道為了真愛,連人都不做了?什麼詩人幹人的,先得是個人。竟然偷朋友的妻子,你說,這是人做的事嗎?”
陳萱搖頭,斬釘截鐵,“不是!這哪裡是個人!”
“這就是了,這種人的詩你也少看,人品這般,寫出的詩也有限。”
陳萱點頭,立刻把這雲大詩人的詩集合上,放到一畔,還說,“明兒我就還給許家妹妹,以後也再不看這人的詩了。”
魏年頜首,對陳萱道,“把洋文書拿來,都學到哪兒了,魏先生檢查一二。”
陳萱看他裝模作樣,不禁也眼中帶了笑,難得魏年今天心情好,陳萱連忙去抽屜拿書,想著趁機要多與魏年學幾句洋文才是。尤其,以前兩輩子,陳萱也沒覺著,魏年竟這樣明事理,要不是魏年同她講,她都不知這位雲大詩人竟是這般人品的小人。
陳萱一向同魏銀要好,這雲詩人的事她既知道,沒有不告訴魏銀一聲的理。
魏銀倒是並未在意,而是說,“啊,雲先生的事我早就知道啊。”
陳萱瞪大眼睛,“妹妹你知道他這樣的人品,幹嘛還看他的詩啊?!我聽阿年哥說,他這人可是很不怎麼樣。”
“二嫂,現下外頭這樣事可多了,許多男人出門念幾年書,學了些學堂裡的學問,就覺著自己是新青年,看不上家裡舊娶的妻子了。要認真計較,哪裡計較的過來?你不知道的可笑事還有呢,這位雲先生娶了他那位心儀的小姐後,聽說,小報上還有說這位小姐花銷甚大,竟令雲先生難以支撐家用,不得不多家大學兼職,賺些銀錢以供家用。”魏銀知道的趣事也很多。
陳萱深覺解氣,“這才活該。報應。就該他遇著個敗家媳婦!”
聽了陳萱的話,魏銀不禁笑出聲,“二嫂你這話,怎麼把什麼不是都往女人身上推。二嫂你不曉得,雲先生後娶的這房太太原也是北京城有名的小姐,家裡父親極有地位,聽說是國民黨要員,政界高官。現在許多人說如今的雲太太生活奢侈,可人家從小就是呼奴使婢的過日子,以前怎麼沒人說人家奢侈?如今雲先生為家用勞碌,就說人家奢侈,卻沒人說雲先生無能,這也不過是世上人對咱們女人的偏見罷了。”
陳萱不禁道,“原我以為阿年哥就是個極有見識的人了,不想,阿銀你比阿年哥還有見識。”
魏銀隨手把雲大詩人的詩集掃抽屜裡去,拿著繡繃繡花兒,“我這不過公允一說罷了,有什麼見識。”
陳萱道,“比我有見識,要是我,我就得說是現在的雲太太不過日子了。哎,我到底想的淺,是啊,人家以前就是大家主兒的小姐,過慣了這樣的日子的。”
感慨一回雲詩人的亂事,陳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