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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對她的好,她都清清楚楚的記在心裡,一時一刻都不能忘。
“這有什麼簡薄的?你不曉得,咱們院兒的這株香椿,因年頭兒長,抽芽兒的時間也早。我聽說,香椿抽芽兒一般都得穀雨,如今這剛剛春分,就開始抽芽兒。現在外頭市面兒上的香椿芽兒,多是洞子貨。洞子貨也新鮮,只是哪裡比得了咱家這株老椿。洞子貨賣的可不便宜。再說,文先生、焦先生都不是拘泥人,你也說了,這是咱們的心意,東西不論貴賤,心意在這裡了。放心吧,兩位先生不會嫌棄的。什麼時候你摘下來,放到個乾淨的竹籃裡,你寫張卡片,我叫人送去。”魏年還提醒陳萱一聲,“許叔叔那裡也別忘了,他也愛這一口。”
“這我怎麼能忘,咱兩家住的近,我都是當時摘了,當時就送去的。香椿芽兒都是越新鮮越好吃。”把香椿的事兒商量好,陳萱再不肯耽擱半點兒時間,學的似乎比以往更加帶勁兒不說,她還瞧著時間,一直學到把商量事情佔據的時間補上,這才休息了。
躺在炕上,入睡前,陳萱想,阿年哥問她是如何忍魏老太太魏金碎嘴的。
老太太和大姑姐碎嘴的事,陳萱雖能應對,還真沒認真想過這事。陳萱就是覺著,她這麼忙,每天要種草莓,要學習新知識,以後要成為有學識的人。每每想到自己的理想,陳萱就覺著,那些上輩子讓她心驚膽顫的碎嘴子,那些在上一輩子讓她畏懼的人,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第67章 時代
陳萱手巧; 這一開春兒; 抽芽兒的不只香椿,路邊的柳樹也發了嫩芽; 陳萱掐些嫩柳枝回家; 捋下嫩葉; 用柔嫩的柳條編了好幾個小籃子。一大早上起床,陳萱先去樹上摘香椿芽兒,趁著有露水的時候摘; 據說香味兒最好。陳萱留下自家吃的,先趁著早上給許家送一份。陳萱送了香椿芽兒,門也沒進; 笑道; “新鮮吃味兒才好,嬸子,我得回去做飯,就不進去了。”
許太太很重禮數; “哪裡差這麼點兒功夫,總得把籃子騰給你。”
“這是我胡亂編的,昨兒路邊掐的柳條子; 一道送給嬸子玩兒的。”陳萱笑的露出牙齒,送了香椿; 她就回去做早飯了。
至於文先生、焦先生那裡的香椿芽兒; 是魏年起床後叫鋪子裡的夥計送的。
焦先生那裡回禮了一籃子藤蘿花; 文先生那裡則是一張信箋; 上面寫著今年沙龍沒見魏年陳萱過去,讓他們有空只管去,沙龍里來了許多新青年,一起暢談古今,乃是樂事。
陳萱想著,過了年一直忙,先是魏銀的親事,後來又是草莓的事,的確好些天沒去過文先生的沙龍了。陳萱沒想到的是,文先生這樣的人物,竟然還記得她和魏年。哎,怎麼說呢,陳萱怪高興的。
陳萱一整天都是喜滋滋的,尤其沒想到這藤蘿花還能做吃的,魏金叫人把這藤蘿花取一半,送到糕點鋪子去,出錢讓糕點鋪子用陳年的老豬油做藤蘿餅。陳萱倍覺新奇,把心裡話說了出來,“我原來以為這是插瓶兒的花,竟還能做吃的?”
魏金將嘴巴撇出個對陳萱無知的鄙夷,“這都不知道,春天藤蘿餅很有名的,除了藤蘿餅,還能做藤蘿粥、裹了麵糊炸藤蘿魚兒吃,味兒也好。”
“大姑姐知道的可真多。”陳萱訕訕。
“這還用說!”魏金道,“這藤蘿花就得現從花架子上摘下來的時候才好吃。哎,看你這笨樣兒,也不像會做的。大弟妹炸的藤蘿魚兒也不好,你跟阿銀今兒不是要去學畫花樣子麼,晚上我露一手,炸藤蘿魚兒給你們嚐嚐,也叫你們開開眼。”
陳萱覺著自己倒能摸著一點兒魏金的脈了,又大著膽子說了一句,“那我們可有口福了。”
“這還用說。”魏金又高高在上的撇了下嘴,絮叨起魏銀學畫畫的事來,“那花樣子,不自小描到大,還用花錢再去學,這可真新鮮。”
魏銀懶得理大姐,跟魏金也說不明白畫畫跟描花樣子的差別。魏年提早去畫畫的班裡幫魏銀看過了,覺著還可以,就先交了一個月的學費。今天是魏銀頭一回去,雖然有陳萱陪著,魏銀這輩子第一次上學,心裡怪緊張的。光早上換衣裳就換了三回,最終才定了一身藕合色的高領滾邊兒旗袍,梳兩個油亮亮的麻花辮,俏麗極了。盯著魏老太太屋裡的紅木老座鐘,待出門的時間到了,魏銀就叫著陳萱出門去了。
惹得魏金又是的回嘀咕,這回倒不是嘀咕魏銀,是嘀咕陳萱,魏金原想陪著魏銀去畫畫。倒不是魏金多樂意去,她是不放心魏銀,怕魏銀出門受欺負。結果,魏銀這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