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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曬太陽一面織毛衣。
李氏魏銀見書不少,都幫著陳萱把書放到太陽底下曬一曬。
陳萱還跟李氏商量,今天同李氏一道出門,她想去買些蟲藥,書曬過後還是要放到箱子裡的,怕再生蟲,得買些防蟲的藥來。李氏應的痛快,魏銀也是個愛出門的,說好一道去。大家都去,也不好落下魏金,魏銀問起時,魏金瞥她三人一眼,“個頂個兒的窮鬼,跟你們出門又沒人給我付賬,我才不去。”
好吧,魏金不去也好。陳萱最不喜歡的人就是魏金了。
這回出門,除了買蟲藥,陳萱還到書鋪子裡買了五毛錢的白紙,可便宜了,五毛錢買了一刀,雖然紙張是不及那硬殼筆記本了,但這紙也一樣的用,最重要的是,便宜!
陳萱決定,以後自己出來買白紙,再不麻煩魏年了。
待買回蟲藥後,陳萱就到許家去問了,許老爺沒事就是在家的,聽聞魏年買回許多舊書,倒不用陳萱把書拿過來,許老爺親自大駕光臨,過來魏家看書了。
陳萱很是受寵若驚,魏銀向有眼力,先沏上茶水。許老爺卻並不在意這個,蹲院裡一本一本的看起書來,他是個對書極有見識的人,基本上每本書只要一看就知道是什麼年頭的了。許老爺一面說,陳萱怕自己忘記,尤其這樣的要緊事,陳萱拿出自己的硬殼筆記本按書的名字記下來。許老爺看陳萱寫字刷刷刷的熟練的緊,笑道,“二少奶奶這字寫得很端正了。”
陳萱笑,“就是寫得少,要是多練,還能更好。”
許老爺一樂,魏金直翻白眼,想著這村姑可真實誠,人家許老爺不過一句客套,她就當真了!
許老爺看過這些書,大致的型別也都同陳萱說了說,最後還借走了兩本,陳萱很是大方,憑許老爺借去。把曬過的書整理好,陳萱依舊把書放回那個花梨木的箱子裡。雖然不是書箱,可那樣好的箱子,放書最合適不過。
陳萱記掛著沙龍的事兒,當天把整理的舊書的價值分類給魏年看了,魏年瞅一眼,在中間挑了本前清舊書,讓陳萱找出來。陳萱知道魏年這是要跟沙龍里有學問的先生拉關係,不由說,“這本書,許先生說年頭最短,不是還有本明版,怎麼不拿那本?”跟有學問人拉關係,陳萱儘管也是個精細人,卻是很捨得的。她先時就送過許先生一本明版舊書。
魏年笑,“這給人送禮,也有講究。跟文化人打交道,同官員、商人不一樣,咱們這又不是求人要送重禮,這就是認識了,走動走動。頭一回給人送東西,太貴人家反要疑心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求人家呢。所以說,你要是想放長線,慢慢來往,就得把心放平,咱們是想同他們打些交道,但這可不是低人一頭。與人來往,最要緊的是,不能卑躬屈膝,自己要抬頭挺胸,咱們都是平等的。這送書,是因為咱們敬仰人家的學問,可在人格上,誰也不低誰一等,誰也不高誰一等。明白不?”
陳萱想了想,很實在的說,“還不大明白,可我聽著,就覺特別有道理。怪不得阿年哥你以前嫌我低頭還總訓我哪,我得把阿年哥你這話記心裡,細細的思量揣摩。”
“這就對了。”雖然陳萱有些笨笨的,不過,為人很肯學習,魏年為什麼願意每天教陳萱洋文,遇事也願意指點她一下,就是因陳萱這謙遜愛學習的態度啊。
魏年別看書讀的不多,可他做生意很有一手,為人也很靈活。待陳萱把這本書抄了一遍留底後,他親自帶書去拜訪文先生,難得魏年這不怎麼唸書的人,竟能與文先生這樣的文化界名人相談甚歡。
魏年笑,“前兒得的這書,我平時看書不多,這書在我家,就是明珠投暗了。先生學識淵博,這書在您這裡,才算不辜負了這書。”對,明珠投暗,這四字成語果然是極好的。
文先生見是本舊書,接過略翻了翻,“你這樣的聰明人,該多看書才是。”
“以往並沒想過再念書的事,自與先生相識之後,我就萌生了繼續唸書的念頭。我家裡的太太,聽聞先生大名,也是景仰的很,直說上遭我竟能見著您這樣的大學問家,羨慕極了。”
世人無不愛聽好話,文先生雖已年過四旬,在文化界頗具名聲,聞此言也不禁一笑,“你們賢伉儷有空,只管過來就是。”
“那可好,她最是好學不過,就是為人有些羞澀,要不是先生這裡,別個地方我還真不放心帶她過來。”魏年並不是愛賣慘的性子,不過想著陳萱性情單純,就陳萱那點底子,縱是他不說,如文先生這樣的人,看兩眼也就能猜出來的。魏年就換了副憐惜神色,“我們去歲剛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