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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國外留學啊?”
“那還能有假?”魏金說,“眼下也不急,得五六月份先考試,考過了,還得辦出國手續,怎麼著也得下半年去了。”
趙姐夫雖一向麵糰兒,人情世故也是通的,再加上跟岳家一向關係好,同妻子道,“我聽說,這出國留學,一出去就得好幾年。咱們可得備些東西,給岳母阿年他們。”
“我也再尋思哪,得給媽和小丫頭做幾身衣裳。媽的衣裳倒好說,就是小丫頭,一年一年的長個子,躥的快,得多留出些富餘來。我聽說出國要坐大船,路上就得走一個月,這可得帶足乾糧。”魏金跟丈夫商量著,趙姐夫道,“做衣裳的話,料子你跟我到咱們鋪子裡挑幾樣。別個東西,你列出單子來,家裡沒有的,我去外頭買。”
夫妻倆商量一回,魏金還接了個新差使,是個喜差,李掌櫃太太打年前就操持長子的親事,吉日定在二月,李掌櫃太太正月裡就開始送喜帖。這一回,是請魏金做全福人,跟著去接新娘子。
按理,全福人都要父母公婆俱在,兒女雙全,夫妻恩愛的婦人,不過,民間也沒那麼多講究,只要家裡有兒子,日子過得好的就成。在李太太看來,魏金日子就過的不錯,聽說魏大姑奶奶近來草莓生意順風順水的,別提多火爆了。
魏金也愛攙和這些事,還去李家幫了兩天忙,幫著準備親事,說李太太,“您這眼光,真是沒的說。我早聽說了,阿燕在金魚衚衕兒置了三進大宅做嫁妝,唉喲,等以後我們豐哥兒裕哥兒到了年紀說親事,嫂子您可得傳授我些個挑媳婦的眼光。”
李太太笑成一朵花兒,直說,“這也沒什麼訣竅,無非就是小兩口兒彼此瞧著合適。”請魏金看給兒子媳婦收拾的新屋子,新傢俱已是擺上了,都扎著大紅綢花,魏金說,“這就送過來了?”
“年前在木料行挑的料子,請了個老手藝師傅。大姑奶奶也知道,我們親家母是個柔弱人,平時還要照顧倆孩子。我們媳婦是託給族裡的一位七叔幫著看的,他們都在天津,去天津前說好的,直接送過來,讓我瞧著安置。我請了親家七叔七嬸、還有親家小舅爺一塊兒過來瞧著安置的。”李太太說著就眉飛色舞的,與魏金道,“還有樁喜事,我們家老二跟趙姑娘的事,跟趙親家商量好了,等老大和阿燕的喜事辦了,就給倆孩子定親。”
魏金打趣李太太,“你這給阿萱阿銀的媒人錢可不能少啊,得出雙份兒!”
李太太直道,“少不得少不得,我已經請過二奶奶和二姑奶奶了,要不是她們,我家這倆小子哪兒來得這好姻緣。”接著又把趙姑娘誇了一回,無非就是能幹、會過日子。
魏金奉承李太太兩句,“主要是你家小子也是正經本分人,您把小子教養的好,不怪有這樣的好姻緣好親事。”
李太太笑出嘎嘎聲。
孫燕這親事,魏家人全體都參加了,不在北京的白小姐也託人送了份兒厚禮,辦的相當熱鬧喜慶。倆人辦的是新式婚禮,沒坐轎子,小李掌櫃租了兩輛小汽車接新娘子。李家擺了三日席,頭一天招待幫忙的鄰居親戚,第二天是正日子,客人們都來了,第三天招待孫燕孃家的親戚。
那天參加婚宴回來,都一併到了魏年這裡。王大妹端來溫水,魏金把小丫頭的奶黃色的小杯子遞給她,自己端了一杯,一口氣灌下半杯,說,“阿燕這親事,辦的真體面。”
魏老太太道,“阿燕這也算苦盡甘來了。”
魏金將嘴一撇,“什麼苦盡甘來啊,您沒見我們去接阿燕,她那個娘哭哭啼啼的,好不晦氣。還是阿燕的弟妹勸著,她才好了些。”
魏老太太很是理解孫太太,說閨女,“你自己個兒沒閨女你才這麼說哪,當年你出嫁,把你送出門,我得流了一碗的淚。”
魏年插一句,“不止一碗,起碼一盆。”逗的魏老太太也笑了。
魏金嘖嘖兩聲,“媽你是我出嫁後才哭的吧,您沒見孫太太,我們一去,她就在哭哪。唉喲,神人勸不住啊。虧得有她們族裡的七叔七嬸子幫著裡外裡的照應,不然你說,我們這去接新媳婦的,難不成還得勸親家太太?沒見過這樣兒的,大喜的日子,阿燕都二十好幾了,再不出嫁,得老家裡。這要擱咱家,阿銀要是跟下能嫁出去,媽你還不得高興懵了呀。”
魏銀不服,“這怎麼轉到我頭上了!”
“你比阿燕還大兩歲哪,你可抓緊吧。北京城裡這麼些人家你都相不中,到國外,遍地洋鬼子,你可別找個洋鬼子啊!”
魏銀給大姐氣的直翻白眼,還有小丫頭是大姑一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