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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不一樣,其他人都喝牛奶。魏銀和魏年都是洋派,至於李氏,李氏一向柔順,也很珍惜東西,小叔子都給大家定了,牛奶這東西,李氏沒買過,可也知道每天喝不是一筆小開銷。定都定了,那就喝唄。至於孩子們,孩子們都是念的教會小學,同學們裡早餐是牛奶麵包並不稀罕。於是,魏家的早晚餐就成了牛奶玉米粥混搭的中西合壁風。
在陳萱這裡,就是牛奶雞蛋芝麻鹽。
有時,陳萱都覺著,這樣好的生活,就跟做夢似的。
這是她以往許多年,從不敢妄想的生活。縱是在夢裡,都不敢希冀的日子。
原來,只要放開手為自己努力,只要肯用心做事,就能有這樣的生活。
陳萱戳戳閨女的小嘟嘟臉兒,輕聲說,“孃的小丫頭,你以後可得努力了。”得為自己努力,為自己的理想拼搏,而不是處於輔助男人的位置,一輩子默默的為別人的理想奉獻。那固然也是一種偉大,可是,那不再是新時代女性所推祟的精神。陳萱慶幸,她的小丫頭生在了這個女性第一次將自己與男性放到平等天平的年代,儘管男女要完全平等的路還有很遠很長,但,這畢竟是個極好的開端,不是嗎?
陳萱瞧著閨女就愛的不行,帶幾天孩子,陳萱就有經驗了,小丫頭一皺眉一撇嘴,陳萱就知道是餓了還是拉了,立刻就給餵奶或是換尿布,捨不得讓閨女多嚎一聲。連魏老太太都誇陳萱帶孩子帶得好,會侍弄。
在這方面,魏老太太很有吹牛的資本,同過來說話的親家趙老太太說,“這不是我說大話,我家兩個媳婦,連帶阿金,都會帶孩子。有些小月孩子,又拉又尿,臭烘烘的,我們小丫頭,只要拉了,她媽立刻就給洗屁股,拍痱子粉,乾淨極了。”
趙老太太道,“當媽的會收拾,孩子就跟著得實惠。”
“可不是麼。”魏老太太笑呵呵地。
魏老太太一輩子養了六個孩子,前兩個都夭折了,到魏金才算站住的第一個孩子,在魏金以後的孩子,也都平平安安的養大。所以,幾個孩子裡,魏老太太這樣重男輕女的都比較偏愛魏金,就是因為魏老太太篤信魏金是個福厚的閨女,有魏金這個大閨女,底下的弟妹才平平安安的。當然,魏金相貌比較像她老人家也是真的。
所以,歷史原因再加上相貌原因,魏老太太也很疼魏心這個小孫女,就是有一點,魏老太太不大滿意,她覺著,魏心這個名兒不大好,魏老太太同大閨女說,“心叫個什麼字啊?要我說,不叫魏錢就叫招娣,寓意才好。”
魏金很贊同她孃的審美,從青白瓷碟裡拿了個粉裡透紅的通縣的水蜜桃兒咔嚓咬一口,“是啊,叫錢也好,命裡有財運。叫招娣兒也不錯,如今有個小丫頭了,下一胎可得生兒子。”
“是吧,我也覺著這倆名兒比什麼魏心強。趁著還沒給孩子報戶口,把名兒改了吧。”
“就怕阿年不樂意。”
魏老太太十分有把握地表示,“咱們都是為了給小丫頭取個好名兒,有什麼不樂意的!”
魏老太太親自跟二兒子說的,魏年一聽便道,“魏錢是什麼鬼喲!還有招娣兒,土的掉渣!十個閨女裡,九個叫招娣兒,我幹嘛給我閨女叫這土名兒!”魏年還沒點評完,就叫老太太罵了出去。
魏老太太罵二兒子,“不識好歹的東西!你知道個屁!”
因兒子不識好歹,魏老太太頗覺一腔好意沒託付對人,於是,魏老太太決定把這事兒跟二兒媳陳萱唸叨唸叨,結果,這還沒念叨哪,名兒就改不成了。因為,據說是文化界特別有名氣的文先生的太太來看望產婦和孩子了!
陳萱都沒想到文太太會親自過來,文太太一身藕荷輕紫色的印花旗袍,頸間一串白色的滾圓珍珠項鍊,並未做華麗打扮,但身上那些溫婉秀麗的書卷氣,魏老太太簡直窘的手腳都不知往哪裡放,更別提交際說話了。魏金也不認識文太太,文太太笑著做自我介紹,“老太太您好,我夫家姓文,阿萱常去我那裡參加沙龍,聽府上二姑娘說她生了,我過來看望。”
魏老太太不慣與文太太這樣的新派女性打交道,魏金年輕些,反應也快,連忙說,“是文太太吧,快請坐。二弟妹在坐月子,您裡面請。”直接招呼文太太去了後院陳萱屋裡。
陳萱正在輕聲同小丫頭說話,唸詩給小丫頭聽,“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晴空一鶴排雲上,便引詩情到碧霄。”
文太太一笑,魏金請文太太進去,不好意思的小聲說,“我說二弟妹心太急,小丫頭還沒滿月,就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