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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幫傭,娘你就能安心看小丫頭了。”
魏老太太數落兒子,“我看你就是有錢燒的,有大妹和小安還不夠啊!再請人,那得多少錢!”
“錢我出,只當孝敬媽你了。”魏年道。
“我不用你孝敬,我怕折壽。”魏老太太好話不會說,這些噎死人的話,當真是一套一套的。魏年不管這個,他直接從老家尋了箇中年婦人,姓劉,叫劉嫂子的,在家幫忙看孩子,做家務。
魏老太太嫌花錢,雖然是魏年出錢,但在魏老太太看來,兒子的錢也是她的錢啊。為這,魏老太太罵魏年罵了三天,魏年無所謂,他娘就是這張絮叨嘴,剛來魏家的劉嫂子聽的臉色泛白,生怕魏老太太不願意添幫傭再把她退回去。現在老家都知道魏家的良善人家,給工錢給的厚不說,待人也是極好的。
好在,魏老太太雖則嘴巴厲害,她真做不了魏年的主兒。
再者,魏老太太也沒空絮叨劉嫂子的事了,因為,日本人出兵佔了東三省的訊息已是沸沸揚揚的傳到了北京城,魏家聽到這訊息,當時就傻了!
魏時可還在東北的啊!
容揚曾提醒過魏年把賬上的錢換成金子,魏年猜到時局有變,但也沒料到會是這樣的大動盪!報紙上關於剛做大帥位置沒幾年的張少帥一槍未發退出東三省的訊息鋪天蓋地,魏年就是想瞞都瞞不住。魏老太太心急火燎的還沒倒下,魏老太爺先急的犯了舊疾,不停的咳嗽、氣喘,魏年請了同仁堂的老中醫來給老爺子把脈開方,還得寬解著些,“大哥一向機伶,爹你放心,我拍了加急電報過去。東北畢竟沒打仗,這幾年,咱們北京也是城頭變幻大王旗,幾家稱霸幾家稱王。東北沒打仗,看大哥什麼時候回信兒吧。要是收著電報,大哥一準兒就回來了。”
魏老太爺長嘆一聲,輕咳道,“你說的是,我這一急,就亂了方寸。店裡的生意,你留些心。咱們屯的料子,價錢好就賣。”東北叫日本人佔了,時局不穩,物價飛漲。魏家屯的米麵是要自家吃的,可這料子,魏老太爺不欲久屯。一則他們量小,二則,不知以後局勢。倒不若趁著現下賺上一筆,把錢放兜裡才可靠。
魏年應了。
可想而知魏年有多忙了,老太爺這一病,陳萱李氏沒去鋪子,就留家裡服侍公爹了,魏老太爺道,“我這又不是什麼大病,還沒到那地步兒。眼下都忙,你們去吧。”讓倆人各幹各的事,有老婆子在身邊兒儘夠了。
陳萱同魏年說,“還是帶老爺子到洋人的醫院檢查一下。”陳萱記得,魏老太爺這幾年身體就不大好了。
魏年道,“爸爸不信那些洋人的東西,他就信老中醫。眼下主要是擔心大哥。”
陳萱想想,魏老太爺現下身體還不要緊,也就沒再多說。看魏年也挺擔心魏時,陳萱道,“放心吧,大哥不會有事的。”過幾天人就要回來了。
東三省如此動盪,秦家拍電報到北京讓秦殊立刻回上海,秦殊就有些猶豫,魏銀勸她,要是擔心就回家看看,秦殊這好幾年沒回家了。秦殊道,“北平以北還有河北、山東,日本兵總不可能到北平來的。”
陳萱隨口道,“小鬼子還得好幾年才會來。”
秦殊瞪大眼睛看陳萱,陳萱嚴肅的點點頭,秦殊認定陳萱肯定是聽到了什麼機密訊息。因為陳萱一向實誠,所以,她的話,可信度是極高的。秦殊對陳萱又有一種信服感,見陳萱如此篤定,秦殊悄悄同陳萱打聽,是不是有什麼機密訊息。陳萱總能說在自己上一世,日本鬼子還得好幾年才能到北京城來。
陳萱現在機伶不少,轉眼想了個說辭,同秦殊說,“我倒沒什麼小道訊息,可你看如文先生、楚教授,都是極有學問、有名望的大學者,他們還安安穩穩的,咱們有什麼擔心的呢?我覺著,他們肯定比咱們訊息靈通,什麼時候他們要走,那才是要緊的時候。”
秦殊一拍腦門兒,“我倒忘了這個。”
秦殊一向與文太太交情不錯,她買些禮物去看望了一回文太太,回來就給家裡打了電話。秦太太擔心女兒擔心的不得了,好在,秦殊現在長大許多,把自己的分析同媽媽說了,秦太太倒也沒聽到日本兵會入關的訊息,仍是不放心,“你還是回上海來吧,想做事在哪裡都能做。等你回來,我讓你爸爸給你在政府安排個職位,也很體面的。”
“我事業在北京,才剛起步,只要政局沒什麼大變化,我就先留在北京了,媽媽。要是憑家裡安排職位,我早回去了。我花邊兒廠剛有起色,媽媽你可別拖我的後腿啊。”秦殊說起來是膽子極大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