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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認真的說,“我說阿年哥你比我厲害,就厲害在這裡。”
魏年道,“你覺著我處境好,那是相對你以前而言,你有沒有想過,在那些隨時可以出入六國飯店的人面前,在那些位高權重的人面前,我們的處境並沒有什麼不同。我會學洋文,一樣是為了改變自己現有的處境。再說遠一些,你說,容先生在我們看來已是手眼通天之人,我看他也是每日忙碌之人,他這樣的忙碌,會不會,也是想改變自己的處境呢?如果這樣比較,是容先生更高尚,還是我更高尚?”
不得不說,魏年辯才一流。
不得不說,當年容揚一眼看中魏年的才幹,的確是容揚眼力過人。
魏年的問題,陳萱一怔之下,卻是笑了,“要是聞夫人沒有指點我之前,阿年哥你這話就把我問住了。現在是難不住我了,以前我覺著阿年哥你人又聰明,長得也好,跟你在一起,我總是不大自信的。就是見到容先生、聞夫人、文先生、楚教授他們這樣寬厚的先生長輩,我靠著厚臉皮得以同他們說話,心中也是即仰慕又自卑的。現在我找到了一種,像報紙上說的好種,平等的感覺。”
“阿年哥,人生來是不一樣的地位。報紙上說,人人平等。可是,在我看來,只有一種情況下人與人是平等的,就是在追求自己理想的時候。”陳萱道,“阿年哥你有你的理想,容先生肯定也有他的理想,我也是。聞夫人說的對,人是要有理想的,理想非但能引導我們走到最遠的地方去,也能真正的帶給我們人格上的平等。”
“阿年哥,如果我們現在的努力都是為了到達某個理想,那麼,你、容先生,還有我,我們都該是平等的。就是比我家境再優渥一千倍的人在用功唸書,我也不會覺著他哪裡高尚,他讀書是為了完成自己的理想,我也一樣。”
於是,重新正視自己理想的陳萱,邀請魏年做了一件特別牙疼的事,陳萱給自己寫了一幅方方正正的大字:一級教授。
然後,她邀請魏年寫下自己的理想,魏年唇角抽了又抽,問陳萱,“寫什麼?”
“阿年哥你想成為什麼樣的人,就是你的理想了?”
“掙大錢,發大財,算嗎?”
“當然算,這世上,所有的事情,沒有錢都辦不成。阿年哥你這理想好。”陳萱不是那等嫌錢有銅臭味兒的性子,她太知道錢的重要。陳萱鼓勵魏年,“阿年哥你就寫,掙大錢,發大財。然後,咱們鑲個鏡框掛牆上,以後,一輩子都不能忘!”
“還要掛牆上?”魏年多要面子的人啊,勸陳萱,“叫人瞧見多不好意思。”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人有理想是好事,而且,也不值得取笑。”陳萱嚴肅的給魏年鋪好紙,招呼魏年,“阿年哥你自己寫,等以後咱們兒女成群,我就要指著牆上的大字同兒女們說,這個是你們孃的理想,那個是你們爹的理想。”
魏年心說,你那理想是做一等教授,先不說能不能實現,說出去也好聽啊。我這個,掙錢發大財,這理想要是說出去,不得笑死人啊。魏年不想寫,更不必提掛出去了,可陳萱星星眼滿是期待的看著他,魏年一向心眼兒活,他換了種說法,寫了四個字:以商強國。
陳萱更是把魏年誇了又誇,讚了又贊,魏年得意自己的機伶,與陳萱道,“待把字晾乾,我拿出去鑲個鏡框,到時掛咱們屋的牆壁。”
陳萱點頭,一指牆正中掛的倆人的婚紗照旁的兩幅單人照旁邊的牆壁,同魏年說,“到時,我的掛我照片兒邊上,阿年哥你的掛你照片兒邊上。咱們時時看過,不要忘,也不要鬆懈。”
“好。”魏年就喜歡陳萱身上這股勃勃生機,每天看到媳婦這樣積極向上,魏年都要卯足力氣,不然怕就要被媳婦落下了。
待魏年把倆人的理想鑲鏡框掛牆上後,所有進入到他們房間參觀過夫妻二人理想的客人,其實表情都頗有些一言難盡。魏銀很實在的說,“二哥二嫂,你們理想好大啊。”
魏年淡定地表示,“不大能叫理想麼。我要說理想是明早吃西葫蘆絲兒烙的糊塌子,那能叫理想麼?理想!就得高,就得遠!”
陳萱覺著阿年哥說的好極了,她對魏銀道,“阿銀,理想是以後要做的事,要完成的目標。你的理想是什麼,明兒也寫好,讓阿年哥給你也鑲個鏡框子掛牆上!”
連帶著秦殊,陳萱也詢問了秦殊的理想,秦殊倒是很乾脆,“功成名就,就是我的理想。”
“什麼才算功成名就?”陳萱問,“功是什麼功?名是什麼名?阿殊你這理想不具體。”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