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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改過的小冊子寄回北京,陳萱正聽容揚說起白小姐,容揚笑,“白小姐真是個人才,齊碩也是實幹之人,這兩人,招的好。”
陳萱笑,“也是機緣湊巧,再想不到的。”
陳萱趁著見面的機會正式請教了一回容揚關於“思卿”品牌的含義,容揚優雅的遞給陳萱一杯牛奶,“沒什麼特別的意義,用你的說法就很好。”
“嗯,那我整理好我們的品牌精神後,容先生您能不能幫我看一看。要是沒問題,我以後就按這個跟咱們的員工講咱們品牌的歷史,也要印出幾份,發給天津和上海的分店,還有阿檸,也要給她一份。”
容揚欣然應允。
陳萱連帶自己做的員工培訓計劃給容揚送了去,容揚看過的都得說陳萱的員工培訓計劃書做得一流,他甚至令人影印了一份,待以後可以留給經理一級人員做參考。
當然,這也並不是說陳萱的計劃書就無懈可擊,計劃書並沒有一定之規,起碼在容揚看來,陳萱的計劃書相當完整,大問題沒有,至於小問題,陳萱以後慢慢的生意過程中,自己就能糾正。不過,容揚還是給了一些自己的意見。
容揚這次來京並未久待,只是略做停留便要搭乘軍用機去了關外。
臨行前,容揚再一次見了陳萱和魏年,容揚給了陳萱一份簽好字的授權協議,容揚道,“這段時間我會有些忙,化妝品廠的事可能顧不過來。如果有急事,或者是開發新的生產線的事,只要你們協商著可以做,魏太太全權代表我的意見。”
魏年的目光瞬間看向容揚,但是,想從容揚的臉上看到七情六慾是一件不可能的事,這位先生只是文質彬彬的將一份授權書遞給陳萱,目光中充滿信任。
陳萱有些誠惶誠恐的接過容揚的授權書,容揚並不是喜歡開玩笑的人,他做好的決定,確認過的事情,很少會改變。然後,容揚又說了一件工廠的事,“所有賬上的錢,留下一些週轉的換成美金,其他的,全部換成金條。這件事,悄悄的做,不要聲張。”
魏年立刻警覺,局勢看來不大好!
說過正事,容揚閒適的將雙腿疊放,看向陳萱,換個話題,“魏太太幾月的產期?”
陳萱有些意外,還是說,“七月。”
“孩子的名字取好了嗎?”
“如果是男孩兒,要由我家老太爺取。如果是女孩兒,阿年哥說叫魏心,心肝寶貝的意思。”說到孩子,陳萱與魏年相視一笑,彼此間那種濃濃的甜密,令容揚都不禁眼神柔和,“有喜訊一定要通知我。”
送走容揚後,魏年陳萱立刻著手於店鋪工廠現金流與賬上資金的兌換問題。魏年甚至悄悄的同他爹商量著,把家裡存在銀行的大洋悉數換成金條。另外,魏年說服魏老太爺,帶上家裡一半的存款,魏年親自到天津,全部買成了布。甚至,老宅和王府倉衚衕的家裡也秘密的囤夠了足夠三年吃的糧食。
這事兒,魏家雖乾的機密,可絕對瞞不過長住孃家的魏金。魏金還說哪,“買這麼多米麵做什麼?”
魏老太太道,“聽說要不太平,備些米麵存著,以後起碼餓不著?”
“難道要鬧兵荒?”生逢戰亂年代,如魏金這樣的尋常婦女其實對戰亂也沒有太多恐懼。反正這些年一直打來打去,魏金還年少的時候,皇帝就叫人攆出皇宮攆出京城了。這北京城啊,是東家的一夥子人過來,屁股還沒坐熱,就又叫西邊兒的人打跑了。反正,這些年消停的時間少。不過,打仗什麼的,北京城裡沒有血流成河的打過。就是世道亂,每每鬧兵荒,東西就漲價。紙鈔說變紙就變紙,很不比大洋管用。魏金道,“那我回婆家,也跟我公婆說一聲,讓他們備些糧食。”
“這樣也好。”
魏金顛顛兒的跑回婆家讓婆家屯糧食,回頭又要聽她娘跟她商量陳萱的事。
魏老太太想著,陳萱這月份兒大了,還是搬回老宅吧,做月子照料起來也方便。
魏金道,“這也成。草莓這裡的活,我都能接手。就是二弟二弟妹搬回來,屋子可得提前打掃,那屋兒一二年沒住人了,讓大妹好好的掃一掃再燻一燻。她現在身子笨,搬家還是我幫她張羅吧,別叫她操心了。要我說,這都六個月了,店裡還是少去。我說她好幾遭。成天只管笑眯眯的應著,也不聽。”
“鄉下丫頭,潑辣是真的。”魏老太太倒是很滿意陳萱的潑辣,與魏金道,“你以為都跟你們大小姐一樣,一有身子就什麼都不幹了。”
“我大小姐,我現在成天賣給草莓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