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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這些人不知是不是腦子不清楚。
白小姐打趣,“燕兒,他們沒叫你去選一選啊?”
小李掌櫃險嗆了茶,齊三盯白小姐一眼,白小姐哧哧笑著打趣孫燕。孫燕道,“我不成,一來我年歲太大,二來我是漢人,三來我行商賈事。這都什麼年月了,旗人的日子大不比從前,還有不少人擺著以前的譜兒,瞧不起咱們做生意的。”
“餓他們仨月,就沒這些譜兒了。”
“餓三年都沒用,尤其是那些個以前有爵位的,什麼貝子貝勒的,家裡揭不開鍋也要擺個爺的譜兒。倒是尋常旗人要好些,知道外頭找個工做。”孫燕說起那些老旗人也是無奈,孫燕倒是想到一件事,跟陳萱魏銀打聽,“大東家二東家,我們來前,天津的物價先前已經在降了。結果,皇帝跑東北的訊息一出,又有上漲的趨勢。這明年,也不知是個什麼形勢?你們在北京有沒有訊息,是看漲還是看跌?”
魏銀在這方面也說不好,倒是陳萱很篤定,“日本人只要不入關,物價就會繼續跌。要是入關,河北北京首當其衝,必要大漲。”
白小姐也很關心這事,“那您說,會不會入關?”
“不會。”陳萱道,“北京城裡不管政府高官還是文化界名人,都沒有要避出北京城的意思。如果北京城不安穩,他們的訊息比咱們快,如果真有大規模的高官名人離開北京城的訊息,那必然是要出事的。現在大家還安穩,可見不會有大事。”
陳萱這種推斷,大家都是認可的。
白小姐一向善談,說徐檸,“阿檸你話怎麼少了?”
徐檸道,“白姐、孫姐,你們就不擔心以後國家的形勢會越來越差嗎?倘是國家淪陷,咱們可就是亡國奴了。”
“誰不願意國家強大啊,報紙上見天兒的說強國的話,我有時瞧瞧也覺著有道理。可是,這話說了多少年,自大清朝在時就開始說了。阿檸,我覺著吧,這一國的道理,與一家的道理是一樣的。就拿我家說吧,以前也風光過,可到了我父親這一代,成什麼樣兒了,成天就指望著賣個瓶啊罐的過日子。就賣這個,還賣不好,時常要被人坑。一個家族走了下坡路,要敗落了,想重新奮起,這不是一時一會兒的事兒,也不是一個人就能力挽狂瀾的事。像我現在,我顧得了誰啊,我倒是能顧我媽,可我媽那人,還指望著我家裡姨太太生的那庶出的兄弟以後給她養老吶,我給她的錢,全叫她填了那小子的坑。我的錢也不是白得的,算了,大家各顧各吧。”白小姐喝口湯,繼續道,“我知道你們大學生憂國憂民,因東三省的事,天津的學生們也成天的到街上去抗議、示威、遊行,我不能說這事做的不對。可咱們都是經過困頓的人,要我說,與其去街上喊口號,不如做些更有意義的事。國家如何,非一朝一夕,更不是學生喊喊口號就能喊好的。更退一步說,就是國家真的淪陷了,與咱們悉悉相關的是,不論國家如何,先保住自己。如果你愛國,更當如此。只有活著,你的主張,你的意志,你的理想,才有實現的可能。人一死,可就什麼都沒了。”白小姐知道學生們向來是滿腔子的熱血,最不怕拋頭顱灑熱血的那種人,白小姐十分欣賞徐檸的才幹,故此格外多說兩句,是想提醒她別跟著街上那些學生似的犯傻。
徐檸點點頭,“白姐說的在理。”
大家又說了一回價錢漲上去的化妝品的應對策略,在這方面,白小姐經驗豐富,白小姐道,“漲上去就不要降,一降顧客立碼會覺著你這東西就真的不值錢了。如果明年物價繼續上漲,就按漲的價錢賣,如果物價回跌,咱們就做活動打折。到時端看咱們各地的情況,靈活應對就行了。”像這次推出的新包裝的漲價款,在上海一直有做活動打折。
待吃過飯,陳萱魏銀一人一個大紅包發了,白小姐笑,“怎麼又有紅包?”
“先前那不過是你們應得的當季的提成,這個是過年的小紅包,是這麼個意思。”魏銀道,“還有些年貨,直接叫夥計給你們送家去的。齊經理的就送楚教授那裡,你們仨都是送家去的。”
白小姐想到自己那糟心的家,“下回東家你們給我折現就行了,送我家去大部分也是白糟蹋。”
魏銀笑,“好歹是這麼個意思。”
大家謝過兩位東家,在北京飯店門口分別,各自回家去了。
工人們一年的工資發過,該回家的回家,不想回家的安排留守。然後,店裡廠裡的年酒吃過,最後還有家裡草莓的分紅分過。魏金歡歡喜喜的多了份兒私房,魏年提醒大姐,最好是換成黃金存著。魏金別看是個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