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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銀跟她娘算了筆賬,“二嫂光種草莓,這幾年給咱家賺了多少錢啊。就這幾千大洋,一兩年也能賺回來,小丫頭以後還能窮了不成?倒是媽你,成天唉聲嘆氣的,這樣可容易把家裡的好運氣嘆走。”
“放屁!成天不說個吉利話!”魏老太太還挺迷信,立刻不嘆氣了,她跟小閨女商量,“我想著,如今生意難做,咱家劉嫂子、安嫂子還有大妹,哪裡就用這許多人做活了。眼瞅過年,要不要讓她們仨中的誰回去一個?也能節省開支?”
魏銀想了想,搖頭,“不至於。媽,生意再難做,也有生意的。現在咱家裡沒閒人,大嫂都每天要幫著管花邊兒廠和技工學校這一攤子,二嫂跟我,一個看店一個就要去化妝品廠,大哥二哥,也都要去老鋪裡支應。連大姐也得每天去王府倉衚衕兒那裡管著草莓的事。媽,現在市面兒上東西的價錢都開始回落了,我想著,明年年景肯定比今年要好。咱們家裡,大妹得做家裡這一攤事,安嫂子是管著工人那裡的飯食,劉嫂子跟你一起看小丫頭,小丫頭這還小哪,等再大些,能跑能跳了,您一人可看不牢她。就這麼著吧,我看她們也都是老實能幹的。”
“我這不是想為家裡省錢,安嫂子劉嫂子的工錢,都是你二哥出的。你看他倆,一個比一個的不會算計著過日子,我不得給他們節省著些啊,小丫頭有我一個,也看得過來。”
“那也不行,我二哥二嫂多孝順啊,當初就是看你忙的腫了腳,二哥才把劉嫂子請來的。您這要是把人退回去,我二哥沒準兒給你請倆來。到時您就威風啦,一出門兒,左右倆老媽子服侍。”魏銀哄的老太太樂顛樂顛兒的,也不生二兒子的氣了,還一幅即得意又嗔怪的口氣,“你二哥就是這性子,說咋樣就咋樣,一點兒不聽人的。”
“你要再這麼沒精打彩的,我二哥真要再給你僱人了。”
“可別可別!我又沒病沒災的,弄那些人來做什麼!”魏老太太說著就精神百倍的下了炕,簡直是身體倍兒棒,吃飯倍兒香了!生怕二兒子真的再僱老媽子家來,那豈不是又要平添一筆開支!
如此,魏老太太才算彆彆扭扭的徹底好了。
陳萱真是鬆了口氣。
這些天都在忙與聞夫人的事,陳萱此方有時間同容先生喝茶。容揚自那天聞公館的晚宴後,還是第一次與陳萱見面,見陳萱整個人多了三分豁達,便知她是無礙的。陳萱見容揚看她,不禁摸摸臉頰,有些不好意思,“我沒事。”她人生中最狼狽最無措的時候,似乎總是叫容先生看到。陳萱想,虧得自己臉皮厚,不然都不好意思見容先生了。
容揚微笑,“沒事就好。”
第164章 大火燒的故事
兩人其實並沒有談及陳萱與聞夫人的事; 容先生並不是八卦的人,他只是對陳萱有些關心; 見陳萱無事,也就放下心來。兩人先是說了些生意上的安排; 今年的生意不大好做,尤其北京,受東三省事件的影響; 物價飛漲,化妝品生意不說一落千丈; 也是大不如前; 幸而有陳女士推出的愛國款平價系列,陳萱魏銀及時跟風,店裡的流水一直不錯。再有就是他們在東三省事件之前屯了一批化妝品的原材料; 這也就意味著; 他們的化妝品的成本其實仍是控制在一個比較合理的基準上。慶幸的是,今年有孫燕小李掌櫃去了天津; 白小姐齊三去了上海,天津也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上海的市場影響並不大。如此算下來; 因為有天津、上海市場的拓展; 利潤比去年還有所增長。雖則增長幅度不大,可在現在的形勢下; 整體生意非但沒賠還有所增長; 這在北方化妝品行業已是鳳毛麟角。
待聊過生意; 陳萱說起一些自己對新舊文化的感受,陳萱道,“現在總說男女平等,我也知道現在女人一樣可以唸書做事,就是政府裡,也開始有女性職員。容先生,我覺著,以前的舊派文化,對人的要求大多是為公的。女人要求相夫教子,這不是在為自己。男人則是齊家治國平天下,其實也不是為自己。現在的新文化,更強調個人,不再要求人為‘公’犧牲奉獻。不論男人還是女人,先要做好自己。”
容揚也認可陳萱這種說話,“嗯,以前強調整體,強調國家、家族、家庭,現在更注重個人自身。”
陳萱看向容揚,容揚話音一轉,“可其實在以前,女人相夫教子是因為外面沒有職位可以給女人做,女人只好處於輔佐的地位。相夫教子,對應的就是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女人的地位,從男人這裡獲得。而男人齊家治國平天下,對應的還有一句話,學成文武藝、貨於帝王家。男人不論是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