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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北京這裡的市場其實也就這麼大了,有我們的店,還有阿檸,明年的話,主要精力會放在潔面膏、香皂,還有凝脂雪花膏這一塊,點唇膏美指油經過今年的開拓,明年應該會是個比較平緩的增長,想再有大幅的突然增量,不大容易了。”陳萱眉毛微擰,“我近來也在想,畢竟,北京城就這麼大,人就這麼多。雖然還能想法子多做些活動,可總體的消費的量一定的。阿年哥說,應該著人去天津試著售賣咱們的化妝品。這法子我覺著挺好,可是,一時沒有太合適的人選。原本阿檸很合適,可她得在學校唸書。我跟阿年哥商量著,想試著招些售賣人員。容先生您認識的人多,要是有願意去上海、天津、青島推銷咱們化妝品的,比招來的人更知根底。”陳萱很自然的想聽一聽容揚的意思,畢竟,在陳萱看來,容先生充滿智慧,應該可以為他們指點迷津。
相對的,魏年可不認為容揚會有合適的人選。如果容揚這裡有做化妝品的人選,當初這品牌就不可能做到倒灶。
不過,容揚並沒有給出推薦人選,倒不是因為容揚手底下沒有這樣的人,容揚道,“我那裡如果硬要挑人,也挑得出來。只是,化妝品的事,還是你們做個總攬。從研發到銷售,都由你們做主比較好。至於人手,沒有的話,就去招。像徐檸這樣的銷售高手,哪怕多花些時間,費些力氣,讓出適當的利潤,也都是值得的。再者,我還有一個提議。如果一直沒有現成的合適人選,你們可以試著自己訓練出這樣的人來。”
容揚的聲音不高不低,談話的內容卻是給陳萱開啟了一番新的見解天地。容揚道,“世上沒有天生便擅長什麼的人,像以前人們做生意的過程,一般是從學徒、夥計、管事、掌櫃,一級一級的做起來的。現在與先前,差別也並不大。但是,也不是沒有差別。”
頓一頓,容揚曲指敲了敲工廠與徐檸簽定的這份合約,緩聲道,“最大的不同就在於,教育由以前的私有的、小部分人的特權教育,轉而到了現在的越來越開放的,面對大眾百姓、男女趨於平等的教育,而且,這才是未來社會的主流。社會的變革還在於階級的重新洗牌,自從溥儀遜位,政府雖先是由北洋軍閥掌控,如今又是國民黨執政,可有一點我們得明白,以往在清朝時主張的仕農工商的社會階層,已經不適用於現在了。商人的地位在提高,女人的地位,也在提高。所以,對於高等教育的人,經商也成為了一項不錯的選擇。民族工業就由此而誕生,當初的洋務運動,就是想從商業與科技上振興我們的民族。這話就遠了,你們在用人時能不拘泥於男女,這很好。我提醒你們的是,在任何年代,教育的差異,會成為階層分野的重要原因。可反過來說,教育只是一個世界對學識普遍認知的一種標識性的規則,人有沒有學識,可以看他受教育的程度,但是,也不要只看他的教育程度。你們要先找對的人,受過高等教育也好,沒有受過高等教育也好,他的學識,他的人品足夠過關,還有,他願意從事我們這個行業。你們就要把他訓練成適合我們品牌銷售的人。人訓練好了,就可以出去做事了。”
容揚這一番話,要擱往時,陳萱不一定聽得懂。
但是現下,陳萱已是能完全明白容揚的意思。陳萱心悅誠服,“還是容先生看得更遠。”
容揚笑,“康莊大道一直都在,而且,並非秘密。區別只在於,有沒有人願意去走。你和阿年都是肯付出辛苦和努力的人,我說的這些話,你們早晚都能明白。”
“這怎麼一樣,要是叫我自己想,我可能會想很久很久。”陳萱笑望魏年一眼,“不過,阿年哥比我聰明,阿年哥應該比我更早想到。”
魏年無奈看她,感覺這話怎麼聽都像安慰啊。
魏年還有事同容揚商量,是關於再做一個普通品牌的提議。魏年道,“像思卿的點唇膏、美指油、香皂,我們的定位是國貨化妝品的中高檔品牌。這些東西的售賣物件是有一定經濟基礎的女士,可現在,說到底,還是尋常人家居多。我想,將來我們上了做香皂的機器,能不能做一個低端品牌,做豬胰皂。豬胰皂是平常家裡女人用來洗衣裳的肥皂,現在基本上連村裡稍微多種兩畝田的人家,也會用豬胰皂來洗衣裳,豬胰皂的售賣範圍,除了大城市外,各縣鄉,只要經營得當,量是極大的,利潤也不會低。”
“可以試一試,牌子叫什麼?”
“潔淨。”魏年道,豬胰皂麼,可不就是要洗衣服潔淨麼。
容揚評價,“太普通。”
然後,容揚想了個不普通的,“叫超級潔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