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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太太一笑,“魏先生魏太太倒是極恩愛的年輕夫妻,他們夫妻從來都是一起過來的,不過,他們早就結婚了啊。”
聞夫人有些訝意,“可是那天明明看到,魏先生一身筆挺西裝,魏太太穿的是婚紗。”然後,聞夫人還悄悄同文太太笑道,“第二天早上,我和老聞在六國飯店吃早餐時,也遇到了他們夫妻。”
文太太也覺不可思議,笑道,“想來是他們小夫妻之間的情趣。”
聞夫人感慨,“有時,看到別人幸福,自己也會覺著歡喜。”
文太太笑,“是啊,尤其是年輕人,年輕的一代比咱們更有品味更加努力才好。”
兩位夫人隨意閒聊些事,待到傍晚,文太太必要留聞夫人母女在家用飯,聞夫人與文太太顯然關係極佳,笑道,“那我把老聞也叫來,不然他這晚上又不知跑哪兒喝酒去。”
陳萱也有始有終的把聞雅英送回了聞夫人的身邊,聞夫人笑,“有勞魏太太了。”
陳萱笑,“您太客氣了,我第一次來的時候,也有人帶一帶我的,以後多過來幾遭也就熟了。”
魏年原是等在不遠處,不過,見陳萱是在同聞夫人說話,而聞夫人又是兩次偶遇過的人。雖則不認識,可說來這是第三次見面了,魏年幾步過來也一起打過招呼。聞夫人笑贊,“真是郎才女貌。”
夫妻二人客氣幾句,便辭了兩位夫人,再去辭沙龍主人文先生。
文先生一向喜歡這對小夫妻,魏年笑,“臨走前,還有事想求先生。”
“什麼事?”文先生笑問,這對小夫妻自過來沙龍,做事極周全,今見魏年大咧咧說有事相求,卻又是一臉喜氣,文先生不禁有些好奇。
“是這樣,前兒我和內子過了結婚三週年紀念日,想請先生給我們寫幅字。”魏年看向陳萱有些意外的神色,溫柔的挽住她的手,同文先生道,“就寫,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文先生大笑,一口應承,“好,好。這是喜事。”
魏年見文先生答應,連忙謝過,陳萱有些害羞,也跟著向文先生道謝。倆人連帶著魏銀一起辭過文先生就回家去了,陳萱在黃包車上問,“怎麼想起跟文先生討字了?”
魏年唇角翹起來,“我早想著哪。這次是三週年紀念日,等咱們過五週年的時候,再來討一幅,以後傳給兒女,也讓孩子們知道,他們爸媽是多麼的恩愛。”
陳萱不禁把頭靠在魏年肩上,她原還想問問魏年對聞雅英有什麼印象沒,如今想來,卻是不必問的。她雖然記得那個夢,可是,這畢竟不是在夢中,她不是夢中的陳萱,而魏年,也不是夢中的魏年。
魏年陳萱隨之投入到忙忙碌碌的中秋節,中秋是大節,雖然現在政府規定中秋節不許放假,但是哪家的中秋都不能隨隨便便的過。中秋這一天,就是鋪子裡也只上半天班,吃過中午飯,就提前打佯了。
陳萱魏年連帶著秦殊都一起叫到了老宅來過中秋節,陳萱李氏和王大妹更是忙活了半天,準備出一桌子極其豐盛的中秋宴來。當天,連魏老太爺也高興的多喝了幾杯。
中秋後,魏年就收到電報,是王二舅拍過來的,電報上說,十五人來京。
魏年同陳萱說了一聲,“十五人也無妨,就是被褥有沒有料理出來?”
“咱們店有些陳年棉布,那天我去瞧了,跟趙掌櫃說好價錢,待人來了,直接把料子運到院子那邊兒。另外,棉花是新彈的,到時也一起拉過去。再買上一包針,幾包線,現做也來得及。”陳萱對於針線上的活兒極清楚,早有盤算。
魏年便放心了。
陳萱倒是沒想到,還會再與聞雅英相見,畢竟,看聞夫人說話時那種嬌軟的調子,並不似北方人。而且,文太太說過,聞夫人是從南京過來的。南京是現在的首都,聞家一看就是極有身份的人,陳萱原想著,他們應是與容先生一樣,有事才來的北京。
結果,倒是有這樣不可思議的緣法。
尤其,聞雅英看上去也不像多看得上她們這小店的模樣。
用後來魏銀的話說,“下巴恨不能仰天上去。”
不過,魏銀是開店做生意的,像聞雅英這樣冰冷高傲、目下無塵的,魏銀沒少接待。尤其,聞雅英雖一幅不好打交道的模樣,人卻極會說話。說聞雅英會說話,倒不是說她巧舌如簧,聞雅英絕不是這樣的人。可是,聞雅英說話,一句一句都帶著份量。
她第一句就是,“容揚是我的表哥,聽說表哥在做化妝品生意,我有些好奇,就過來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