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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柏舟的臉上立刻沒有了表情,冷聲道:“我記性不好,你上一句說的是什麼?”
顧歸怕他抵賴,趕緊道:“我剛才問你是在跟誰說話,是我顧歸還是……”
“是顧歸。”葉柏舟果斷道。
“……”顧歸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半晌才氣道,“滾滾滾,那畫別給我,給你的阿北去!”
“你不想要就扔了。”葉柏舟沉聲道,把畫作重新裝進竹筒,哐的一聲丟在她面前。
顧歸真想扔了,只是手握住竹筒後,像是被粘在上面了一樣,怎麼都丟不出去。
半晌,她憤恨道:“最煩的就是你!”
“還不到最煩的時候,”葉柏舟似笑非笑,“你最好去跟江逸說,秦餘的課我來替,否則的話我就狀告皇上。”
“你!”顧歸站了起來,不可置信的仰頭看著他,“你是要跟皇上遞小話?”
“是啊,不行嗎?”葉柏舟無辜的問。
顧歸氣結:“我寧願讓秦餘繼續打手板,也不讓你教!”
“那我就跟皇上說,堂堂顧將軍竟然拿稀世名作賄賂他人。”葉柏舟淡定反擊。
顧歸嗤笑:“去啊。”
“順便告訴皇上,我家夫人是誰。”葉柏舟淡定道。
顧歸一怔,瞬間氣得汗都要出來了,僵持片刻後妥協:“你教你教行了吧,我當初真是瞎了眼,竟然會看上你這種卑鄙小人。”說好的大聖人呢?當初可以因為旁人大義滅她,怎麼如今倒變得無恥了?
顧歸真是越想越委屈,把桌子上的竹筒一掃,趴在上面不肯起來了,竹筒掉到地上,發出嗙的一聲。
葉柏舟抿唇看著顧歸可憐兮兮的後背,剋制住心軟的衝動,彎腰把竹筒撿了起來。
“那日你渾身是血,揹著狼朝我走來,我突然心生惶恐,不明白為何只是初相識的人,會為我做到如斯地步,我有些怕,”葉柏舟輕撫竹筒,像是在安撫一個孩童,然後他看到顧歸的耳朵動了動,輕笑一聲,放緩了聲音,“不是有些怕,是特別怕,怕自己辜負了這位從天而降的阿北的心意,於是我收了那狼之後,在家想了許久,都沒有想到有什麼可以匹敵成狼的還禮,只好磨墨鋪布,給阿北畫一副畫像。”
顧歸背上落了一個蟲子,葉柏舟伸手扇風,把蟲子趕走,繼續道:“這幅畫我當初不眠不休畫了三日,你可還記得當時我生病你來看我的事?那時就是因為作畫累倒的,不過我一直沒說。”
顧歸動了動腦袋,偷偷的瞄他一眼,發現他在看自己之後快速把臉埋起來,繼續裝死。
“當時怕你不理解這份心意,便沒有送你這個,今日之所以說了這些,只希望你能在自己住處找個位置給它,哪怕是柴房也行,只要別扔了,可以嗎?”葉柏舟說到最後,聲音裡帶了點不能輕易察覺的祈求。
顧歸咬著下唇,勉強坐了起來,目光落在書桌上的某處,就是不肯看他:“有些東西,送得晚了還不如不送。”這東西要是那時便送了,她定然當個寶貝供起來,現在給她,還得麻煩她往倉庫裡送。
屎都吃飽了再餵飯,她也得咽得下去才行!
葉柏舟垂眸:“那便扔了吧。”
“剛才還要我不扔。”顧歸瞪眼,這人的話怎麼變來變去!她有些煩躁的起身,拿著竹筒朝外面走去。
葉柏舟叫住她:“幹什麼去?”
“先把這玩意送回家,省得放這裡礙眼。”顧歸挑著繩子不耐煩道。
葉柏舟眼裡帶了點笑意:“這個時候出去,被前院的官員看到了會不會有麻煩?”
“放心,不會被他們看到,”顧歸嗤道,後面那個小門,江逸昨日領她去看過的,“對了,下午我不來這麼早了,你幫我瞞著點,要是回來的再晚一點,你就跟江逸說一聲,我會在放值之前回來。”
除了三甲和她,後院幾乎沒有人來,即使她溜了也不會有人發現,如果秦餘也像這二人一樣多好,她就算成日不來也沒關係,哪像現在這樣,不管怎麼樣都得在放值前回來,讓秦餘給自己上課。顧歸有些小小的遺憾。
葉柏舟眉頭一動:“你跟江逸什麼時候這麼好的?”明明才認識兩日,為何看起來比和他還熟。
顧歸被他問的一怔,反應過來後神秘一笑,緩緩說了四個字:“干卿何事。”說完不看葉柏舟的臉色,揚長而去。
堵了葉柏舟一句,顧歸憋了半天的氣總算都散了出來,本想暢快的騎馬回府,怕熟人看見了知道她摸魚,於是繞到集市租了輛馬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