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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秋棠院去,不想宜菲卻道:“今兒天氣這麼好,我又好久沒見姐妹們了,不如咱們一起去後園逛逛,看看花兒,也順便消消食。”
采薇正想找個藉口婉拒,宜芳忽然上前挽住她手道:“好妹妹,咱們便一道去逛逛吧!”
采薇見她眼中隱隱露出一絲祈求,再一想只要自己遠著宜菲,總是跟姐妹們在一處,想也不會有什麼事,便點頭答應了。
一時姐妹幾個悄悄離席往後園行去,宜芳仍是緊緊挽著采薇的手,兩個人慢慢的就落在了後面。等宜菲她們幾個要上園裡的一處小山看山上種的牡丹花時,宜芳道:“走了這半晌,怪熱的,你們先去吧,我和周妹妹在這亭子裡坐坐再上去。”便拉著采薇去到山下荷池邊的一處小亭子裡坐著。
宜芳剛一坐下,就說渴得厲害,命她的丫鬟杏兒去取兩盞茶來,一面又略帶祈求的朝采薇看過來,采薇在心裡嘆口氣,只得也命跟著她的甘橘和杏兒一道去取茶。
這一路上宜芳雖是緊緊攥著她的手,但卻是一言不發,到此時這亭中只剩她二人,她也仍是咬著唇角,手中亂絞著衣帶,一副欲言又止,想說什麼卻又不敢說的模樣。
采薇早已知道她單跟自己在一處是為著要說什麼。原來那日趙姨媽和那費婆子吵了一場後,又被孫富家的一番明勸實損的場面話給氣得有苦說不出,不但晚飯沒吃下去,連肝也疼得厲害。采薇便問了杜嬤嬤一些醫治之法,學了幾個解鬱理氣的穴位,打算第二日去教給侍候趙姨媽的丫鬟,讓她們替趙姨媽媽按揉按揉,也好消氣止痛。
第二日一早她去到趙姨媽正房時,在走廊上正遇見大丫鬟翠兒往外走,見了她道:“我們太太因昨兒睡得晚,起來晚了,這會子正在梳洗了,表姑娘且先到西梢間去坐一坐,這府裡的二姑娘也在裡頭呢!”
采薇便依言先去了西梢間,不想她一揭開簾子,就看見宜芳跟前還立著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倒也不是外人,正是趙姨媽的獨子吳重。可讓采薇吃驚的卻是,他二人不但站得極近,還雙手交握,此時猛然見到有人掀簾子進來,短暫的驚愣過後,急忙鬆開手各退一步分了開來。
他二人動作雖快,可採薇還是清清楚楚的將一切都看見了,頓時也覺得尷尬的不行,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硬著頭皮,裝作什麼也沒看見一般先跟他二人見禮,好在吳婉和吳娟緊跟著就過來了,這才混了過去。
也是打那日起,她才明白為何在她葵水初至病著的那幾日,宜芳每日不斷的都來看她,原來並不是當真來探望她這個表妹的病,而是想借機和某人見上一面的。
一想到此,采薇就不由得感嘆,無論這禮教何等森嚴,男女之大防何等要緊,可這世上卻仍是有那許多的少年男女敢於越過這道雷池,兩相戀慕。不然又何以會有《牡丹亭》、《西廂記》這些戲文流傳於世。
她父親周贄為人甚是開明,知道這男女之情本就是天性自然,何況堵不如疏,在對她曉喻再三,要她明白在如今之世,女子為名聲計只得謹言慎行,萬不可錯了一步後,倒也不曾禁止她看這些雜書,還會和她談講一二。
是以,她雖然不以男女間有甚私情而覺得可恥不堪,但卻也不好明著跟宜芳點明。眼見這都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了,她這二表姐還在這裡忸怩,她便道:“姐姐拉了我到這裡來,又支開了兩個丫鬟,莫不是有什麼私房話要跟我說嗎?若是再不說,等一會子那兩個丫頭回來了,可就又說不得了。”
宜芳被她這一催,抬頭看了她一眼,卻又立刻低下頭去,仍是絞著雙手,咬著下唇,一副萬分為難的模樣。
采薇只得嘆道:“姐姐只管放心,我向來是個嘴緊的,不管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但凡不該說的,我絕不會講出去半個字。”
聽了她這一重保證,宜芳漲紅著臉,似是費了極大的力氣才吐出幾個字來,“那,那日,妹妹你可是看——”
眼見正要說到關鍵處,忽然外面一個丫頭奔了過來,一面嚷嚷著,“我家姑娘見了一株牡丹不認得名兒,特叫我來喊二姑娘去認認。”嘴上一面說著,一面就要去拽宜芳的胳膊。
宜芳見這丫頭是宜菲的貼身丫鬟小菊,便不好推拒,只得匆匆對采薇道:“好妹妹,你且先坐坐,我去去就回,可千萬要等著我回來,咱們兩個再說話……”話還沒說完,就被那丫鬟給拉走了。
采薇無法只得仍坐在亭子裡等她,哪知過了好一會子,仍是不見宜芳的蹤影,且那兩個去取茶水的丫鬟也不見回來。采薇便覺有些不大對勁,想起杜嬤嬤跟她說起過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