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娟孤零零一個,守完了嫡母的孝後就求她哥哥吳重,將她送到薇姐姐身邊去陪伴侍奉她,到時候也好求薇姐姐做主給她定下個終身。
也算她求的正是時候,秦斐正愁沒人替他陪著采薇說話解悶兒,問過了采薇,便答應了吳重所請,也將她接到大理,她也只比宜芝早到了一日。
昔年的姐妹們再度聚首,那自然是訴不完的離情,道不完的別緒。只可惜姐妹們還沒講上幾句,元嘉帝就下朝回宮了,他自己的乾元殿他是一天都沒去住過,從他住進這座行宮的頭一天起,就把皇后的坤寧宮當成了他自己的寢殿,讓不少宮人暗地裡笑稱說這坤寧宮該改成乾坤宮才合宜。
一聽見皇帝陛下馬上要過來了,宜芝和吳娟趕緊告退,由宮人領著去了特意給她們安排的一處宮院。她們在進宮之前,可是早被元嘉帝給暗示過無數回,她們雖然是請來陪伴皇后的,可當他在坤寧宮的時候,她們就可以回自己屋裡歇著了,因為沒她們什麼事兒了。
她二人在行宮裡住了沒幾天就發現,說是為了怕皇后一個人躺在病榻上寂寞無聊,特意請了她們來伴駕,其實一天裡頭,她們能在皇后身邊待的時間連兩個時辰都不到。也就是元嘉帝早上上朝的那麼一會兒功夫,她們能和采薇待上一會兒,等到元嘉帝一下朝,從中午到晚上,她們是再不會被請到皇后娘娘跟前去的。
采薇也就這事半真半假的跟秦斐抱怨過,結果是被某人抱住狠狠的親了有一刻鐘,“我恨不得連上午的幾個時辰都用來陪你才好呢?只可恨眼下實在是脫不開身,一大堆的事兒等著我來料理,就算是下朝了也不清閒。”他每日下朝後都要帶回來一堆奏摺密信一一批閱。
采薇笑道:“便是將來收復河山,天下太平了,難道你這皇帝就不用上朝了不成?創業難守成更難!”
秦斐抓著她手親了一口道:“那我不會把你也帶到朝堂上去,讓你陪著我上朝不就好了?”
“阿斐你可要三思而後行,當真要為了我冒天下之大不韙嗎?”采薇玩笑道。
“這有什麼?若是你現在身子大好了,我明日就把你帶到朝堂上。”
“好,陛下這話我可記下了,姚太醫說我到三月的時候,身子就養得差不多了,到時候你可別說話不算話。”采薇完全不介意和秦斐一道去臨朝聽政這舉動真要實現了,會被那些朝臣們如何的說三道四。既然她也有從政的智慧,那為何要將她的天賦才華置之不用呢?
更何況,若想改變全天下女人的地位,不參與朝政如何能夠?指望那些制定種種律法規矩的男人來解救女人,簡直和與虎謀皮無異,現今那些束縛女人的法令,不都是男人們絞盡腦汁想出來壓制女人的嗎?
“君無戲言!”秦斐鄭重道。“我巴不得你明兒就身子大好了呢!”
其實這短短三個月的功夫,一堆太醫圍著,再加上秦斐無微不至的細心照料,采薇的身子已然好了許多,原先沒有半點血色的臉上隱隱透出淡淡的米分色來,早已不用再整天躺在床上,只是損耗的氣血還沒全補回來,還得再調養些時日。
“不過,再過幾天就是新年了,朕可以停朝半個月,等過了十五再上朝,正好多陪陪你和珠兒。”
見他笑得舒暢,采薇便知他已將朝臣們敲打得差不多了。“看來前朝諸事皆順?”
“嗯,崔相那老東西先前推三阻四的不肯廢除麟德帝時的稅收舊法,執意要繼續加收農稅,而對商稅、礦稅仍是分文不取。可如今因連年戰亂,田地大多荒蕪,正該減賦以利民耕,再像之前那樣對農人徵收各種重稅,於國於民都是百害而無一利。”
“不過,他還是沒鬥過你吧!”崔相把持朝政多年,雖然是個老狐狸,不過秦斐對付這樣的老狐狸也自有他的狠招。
“嗯,我最後總算是逼得他不得不同意朕的新稅法。結果這老頭這幾天躲在家裡裝病不來上朝。”
沒想到等“體恤”臣子的元嘉帝派了個宮中的太醫去給崔左相看診,帶回來的訊息竟是崔相是真的病重,突發中風之疾,甚至有可能熬不過這個新年。
秦斐一聽,略一猶豫,還是給崔護去了一封信。崔護雖對他那個繼母極為痛恨,但對他這親爹,則還是有那麼一分父子之情,時不時的會在信裡問他崔相身體如何。所以他不但告訴了崔護他父親的病情,甚至還準他過年時可以到大理來待幾天。若是崔相真的活不了幾天,也能讓他們父子見上最後一面。
元嘉元年的這個新年,對大秦子民而言是一個充滿了希望的新年。在這一年,他們擁戴的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