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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國的漢人名將派在他身邊,做他的副將。
這兩人一個是洪亨九,一個叫範文成。那範文成原是瀋陽人,考取過燕秦的秀才,遼東之地被金人佔了後,主動求見當時金人的大汗努哈赤,甘為其效犬馬之馬,因其長於謀略武功,又對金人忠心耿耿,乃是降了金人的漢人臣子中最受金主倚重之人。不但替金主出謀劃策,在遼東大敗燕秦有名的儒將洪亨九所率之軍,將其生擒,更是用其三寸不爛之舌說動了原想為大秦守節從一而終的洪亨九,使其轉而降金,一道替金人賣命,反過來攻打自己的母國,立下無數戰功。
以至於那朵爾袞雖是個胸懷寬廣之人,見其屢戰屢勝,攻無不克,也不敢再叫他二人繼續領兵征戰,怕他二人再這麼一路連勝下去,不但風頭蓋過了他們金人大將,顯得他們太過無用,將來功勞太高,也不好封賞啊,總不成也封他們為異姓親王吧?反正當時他們金人一路勢如破竹,打得燕秦節節敗退,朵爾袞便將他二人調回燕京去做文職,將餘下的戰事交由他們金人將領去征戰立功。
哪知那燕秦眼看氣數已盡時忽然冒出來個能征善戰的臨川王秦斐,力挽狂瀾,連打了幾場勝仗,不但阻住了他們金人高歌猛進的勢頭,在登上皇位,國中再沒人能給他扯後腿之後,竟沒像之前幾個漢人皇帝那樣耽於享樂,沉醉在溫柔鄉里,反倒勵精圖治、勤於政事,想著富國強兵,將被他們大金所佔的半壁江山再奪回去。
這讓朵爾袞心下如何能安,不但派了他兒子親為統帥,還將他們大金最會打仗的兩個臣子配給他,在大軍南下之時,朵爾袞特意對他三人耳提面命,命他們此番南下定要攻破燕秦防守的長江天險,重行將金陵和江南之地給奪回來,不然的話,若是讓元嘉帝在長江以南站住了腳跟,單隻江南魚米之鄉的豐饒富庶,就足夠讓燕秦充實國庫、增加國力了。到那時,他們大金再想將華夏的錦繡江山全都據為已有,可就更加難辦了。
只是他派出去的這三人雖然厲害,可惜他們要面對的對手卻是秦斐,這可是打小就不按牌理出來,從來不走尋常路,最喜歡劍走偏鋒的主兒,範、洪二人雖和他看得都是一樣的兵書,可一到兩軍對陣的時候,他二人將所學兵法在腦子裡過了個遍,也仍是理不清、猜不透這元嘉帝的用兵之道。
雖說孫子他老人家早說了,“兵者,詭道也”,可他們從不曾想過這世上竟能有人用兵奇詭到這等地步的,總是跟他們來陰的,還一陰一個準,讓他們心塞無比。幾番鬥智鬥勇下來,他們除了初時小勝了幾場外,到後來竟是屢敗屢戰。不但長江天險沒攻過去,反倒還被元嘉帝給打過長江,一路將他們攆出安徽全境,方才罷手。
此時已經是元嘉二年的八月了,秦斐連中秋節也顧不上回金陵去過,又花了好幾個月的功夫親自在安徽及江北四鎮整頓防務,將之佈置得是固若金湯。直到元嘉三年的除夕夜裡才趕回金陵,與家人團聚。
等過完了新年,元嘉帝終於答應了眾臣所請,舉行了他的登基大典。這原是一件讓眾臣翹首企盼了三年的心事,歷來這新皇登基最遲在先帝駕崩後一個月內就要舉行的,可是這位陛下可倒好,任他們苦口婆心的奏請摺子雪片一樣的呈上去,他全然無視,“拖”就一個字,今年拖明年,明年拖後年,一拖就是三年,好容易終於遂了他們的意,辦了登基大典,可是一幫子文武大臣們仍是半點高興不起來。
他們不停的上摺子,那是隻敦請元嘉帝趕緊行登基大典的,可壓根沒提冊後大典這回事,再說這冊後大典不是向來都在登基大典之後嗎?可是皇帝陛下你把這兩個典禮硬要放在一起,合二為一是怎麼回事?果然對這位陛下那是完全不能以常理來揣度,時不時的就會被他的種種標新立異、隨心所欲之舉給開開眼界,攤上這麼一個不走尋常路的主兒,眾臣都覺得心好累。
一眾臣子們無可奈何、心困無比地看著他們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整個儀式中始終牽著皇后娘娘的手,二人一道祭了天地,告祀社稷,皇后娘娘親手替元嘉帝換上袞冕,皇帝陛下親手替她戴上鳳冠。帝后攜手登上九層丹陛,並坐於寶座之上,接受群臣的三跪九叩、山呼萬歲。
秦斐高坐于丹陛之上,隨意掃了一眼底下山呼萬歲的臣子,他知道這些大臣們心裡又不痛快了,可是他才懶得在意他們此時的想法。在孫氏一黨和崔相一黨相繼倒臺之後,他給朝堂來了個大換血,任用了一批良賢能之士,可是這些個賢臣能臣吧,雖說既有才幹,也有忠心,一心為國、勤勤懇懇,可就是有一點不好,個個都是老古板死腦筋,一味抱著祖宗定下來的規矩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