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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敢話。
“那個後宋的什麼郡主呢,還活著沒有。”趙之昂盯著司三葆問道。
司三葆胸口隱隱的疼,強撐著坐起來,回道:“回聖上,她始終不肯招人,所以……還活著的。”
“活著好。”趙之昂道:“朕要親自出徵,朕要拿她祭旗。”
司三葆忙應是。
“愣著做什麼。”趙之昂看著趙峻,“去啊,派人去查去問去探,看看安南那些沒用的東西,到底為什麼還沒有傳訊息來!”
趙峻忙應是,躬身回道:“是,兒臣這就去。”
“司三葆。”趙之昂將他領子揪住扯起來,壓著聲音一字一句,道:“朕有事吩咐你去做,你若是辦好了,朕有重賞,若是辦不好你就死在外面,不要回來了。”
“是,是。”司三葆忙應是,躬身聽著趙之昂的吩咐,越聽面色越難看,結結巴巴的應道:“奴……奴婢一定能辦的好。”
趙之昂將他一推,喝道:“滾,都給朕滾的遠遠的。”
司三葆連滾帶爬的出了門,一出去杜公公上來扶了扶他,兩人什麼都沒什麼,交錯了一眼,杜公公進了御書房,司三葆則往宮外走,水公公端茶遞過來,“公公,您喝口茶。”
“嗯。”司三葆喝了口茶,哪有方才戰戰兢兢的樣子,水公公低聲道:“聖上這幾日脾氣不好,您和杜公公都受累了。”
司三葆將茶盅遞給他,笑了笑,道:“主子心情不好,我們做奴婢的,自然要高高興興的讓主子出氣。這是我們的本分。”
“是。”水公公應是,又逾越的問了一句,“東廠裡那位郡主,怎麼辦?”
司三葆撣了撣身上的灰,“祭旗。”又看看手,挑了水公公一眼,“這御書房的地是要仔細擦擦了,雜家滾了一圈,竟是一身的灰。”
“是。”水公公應是,司三葆徑直回了東廠,田公公迎過來,扶著他問道:“您今兒沒事吧,聖上又發脾氣了?”
司三葆嗯了一聲,“將活血化瘀的藥拿來,給雜家揉揉。”
“是。”田公公忙去取藥膏,給司三葆抹了胸前的傷,踢的不輕,舊傷加新傷,好大一塊淤青,田公公心疼的道:“聖上還真是……寶刀未老啊。”
司三葆就白了他一眼,“主子的事,也是你能議論的?”
“奴婢錯了。”田公公忙賠著笑臉,司三葆也沒有再他,穿好衣服就拐去了後面的牢房,開啟門左邊是獨立的一間,裡面關著個女人,披頭散髮的靠在牆角,聽到腳步聲,女人抬起頭來掃了一眼,目光陰狠嘲弄,復又垂了眼簾。
“娘娘。”司三葆笑盈盈的道:“太孫殿下養了個外室,從醉春樓贖出來的,生的真是貌美多情啊。”
胡瓊月冷哼一聲,道:“無情的男人,司公公不必來汙我耳朵。”
“那公子的事呢,娘娘想不想聽啊。”司三葆問道。
胡瓊月一怔看著司三葆,“風兒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成躲在房裡,也不和人話。”司三葆道:“放心,太子妃娘娘心善,自然會照看自己孫子的。”
胡瓊月冷笑了一聲,再次閉著眼睛不話。
“還有兩件事,一件事好事,一件壞事,娘娘想聽哪一件呢?”司三葆道。
胡瓊月頭也不抬的回道:“有什麼好事,司公公自便吧。”
“這好事呢,自然就是蘇世元和沈湛,打到保定了。一路暢通無阻,城門大開無一人阻攔,你這是不是好事?”司三葆揚眉道:“至少對於娘娘您來,是好事吧。”
“對公公你來,也是好事吧。”胡瓊月譏諷的道:“這世上人做事,若都入公公這樣兩面三刀不知廉恥,怕也沒有冤死的,連坐的了。”
司三葆毫不介意,又道:“這壞事呢,聖上要拿你祭旗,你的血是黑還是紅,沒多久我們就能知道了。”
“你!”胡瓊月臉色一變瞪眼看著司三葆,對方一擺手笑著道:“照顧娘娘,可千萬不能讓娘娘有半分閃失啊。”
著負著手,慢悠悠的踱步出去,胡瓊月在身後氣的大吼,道:“你們……你們都不得好死。”
門,砰的一聲關上,遮住了最後一點光亮。
趙峻出了宮便遣了十位心腹,交代道:“路上心一些,千萬不要被人發現。不管結果如何,無論如何都要將訊息帶回來。”
“燕京的存亡,你們未來的榮華富貴,都系在這一趟了。”
十個人振奮不已,半跪應道:“屬下定當